“唉呀……”
清香扑鼻,额头起包,哀嚎不断,乱作一团。
冲进来的这人影速度极快,武正阳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撞飞出去,在武正阳往后飞退的时候,一个香软的娇躯钻进他的怀里,最后压在了武正阳身上。
慌乱中,武正阳下意识的伸手格挡,五指穿过缕缕青丝,摸到的却是一个温软如玉的脖颈。
“别碰我啊!”一个女声轻斥道。
这女子好像非常怕痒,被武正阳碰了一下脖子,甚至就好似筛糠似得乱抖,原本刚刚和武正阳拉开一些距离,现在这一颤抖失去力气,又趴到了武正阳身上。
武正阳只感觉两团柔软贴在自己胸口,手一抖,又放在了那女子的背上。
这下倒好,那女子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剧烈了……
几息之后,气喘吁吁的两人总算分开,武正阳就看到一个面容清秀,双颊酡红的粉衣女子,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在这女子的胸前,一枚古镜标识显露了她的身份,这竟然是天镜阁的二十人之一。
熟悉的破空之声再次传来,不过这一次的破空之声,比刚刚的要急促有劲,射箭者的气力绝对要远超刘向东。
而且这一次出现在洞口的羽箭,不是银色的,而是金色的。
不用说,武正阳已经猜到,这女子必定和自己一样,是被人给逼迫到这里的。
“阴魂不散!”粉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嘟囔一句,取出一件紫色长袍披上,又转向武正阳问道:“你是哪个武府的弟子?”
武正阳还未回答,那女子已经看清了武正阳的装扮,继续道:“你不是武府的弟子?还真是大胆,竟然敢进入迷龙涧。”
随后又道:“你进去过里面吗?里面是什么情形?”
总算可以开口,武正阳如实道:“这是一个贯通的山洞……”
“什么?贯通的山洞,哈哈,太好了!走走,往回走,边走边说。”
武正阳汗颜,这姑娘也太急性子了吧!
那女子性子急,脑子却不傻,看武正阳没有回去的意思,面色微变,美目一横道:“你不会也是被追杀进来的吧!”
武正阳无奈点头,那姑娘一屁股坐到地上,感慨道:“还真的够倒霉,现在倒好,被两头堵死了。”
“我叫司徒静香,你叫什么名字?是跟着那个武府进来的?”这女子的性子依然如故,接连问询道。
“武正阳,跟着青阳武府进来的,司徒姑娘,追你的是什么人,你进来这里之后又遭遇了什么?”武正阳无奈的发现自己的语速也变快了许多,倒不是被这司徒静香所带动,而是担心自己的问题还没问完,又被她给接口过去说半天。
“别提了,追我的人就是一个疯子,看见我也不说话,提弓就是一通乱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一把金色长弓,只需拉弓就会出现金色小箭,速度极快,要不然本姑娘也不会这么狼狈。”
“追杀你的人你认识吗?”
“要是认识,还能追杀我啊!不过我看他的衣服,应该是海心武府的人,这海心武府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回去之后一定要找他们算账!你呢,你遇到的什么人?”
“我遇到的是认识的人,不过使用的却是一把银色长弓,如果我所料不错,追杀你的人,恐怕是被迫,甚至已经失去了神志,和海心武府无关。”
“失去神志?你怎么看出来的?”叫司徒静香的女子追问道。
武正阳把自己的经历和推测从头到尾说了一下,司徒静香连连颔首道:“竟然是这样,怪不得那家伙如此不要命!这次的百花世界,倒是有意思了。”
“百花世界?”
“嗯,就是你们所谓的迷龙涧,其实迷龙涧进入的这方小世界,叫做百花世界,有一百种形态,暗寓一百种奇花,一种花开一次,这个世界的门户就打开一次,近千年才会完成一个循环,别说你不知道,就是你们青阳武府的人,也未必清楚。哪怕是我们天镜阁的记载里,也没有完整的百种世界记录,只是从一些古籍的记载中推测出来一些倪端而已。”
“不过根据之前我们对百花世界的试探,发现这里面越凶险,就代表着盛开的那朵奇花越高级,收获也就越大,这一次竟然一上来就如此凶猛,后面恐怕会更惊险刺激,若能有收获,也必定非同小可……”
司徒静香喋喋不休半天,武正阳却一直在思量着这个小世界的名字。
百花世界!
刚刚称呼自己少主的那个叫云儿的女子,曾经说过要武正阳去百花宫找她。
百花宫和百花世界这两者之间,必定是有联系的,其他不说,这一方面,那个云儿倒是没有说谎。
想及此处,武正阳看向喋喋不休的司徒静香,询问道:“你进来的情形是怎样的?”
“还能是怎样,被这世界的无良设计者戏耍一番呗!虽然我早就知道,这百花世界很折腾人,没想到那么过分,气死我了!”司徒静香愤愤道。
“之后呢?”
“之后我就落在一个破旧的小村落内,还想着在那小村落内翻查一下,没想到刚进去,就遇到了这么一个疯子,偏偏他还可以御剑飞行,本姑娘就只能落荒而逃,然后就碰到你了!”
说到此处,司徒静香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两臂紧抱在身前,看来刚刚和武正阳装在一起的混乱情形,让她心有余悸。
武正阳没有注意到司徒静香的异样。
按照司徒静香所说,她应该没有遇到和百花宫有关的事情,不然以她的性子,应该不会不提。
如此一来,忽然出现的云儿和百花宫,可就真的有些蹊跷了,武正阳思虑万千,也没有找到自己和百花宫之间怎么会有关系。
“你是什么修为?”
“筋骨境初期,这次来的二十人,都是筋骨境初期。”司徒静香没有任何防备,知无不言,在很多人来说遥不可及的筋骨境,在她口中却十分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