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还在路上之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居然是肖坤的电话,
“小兄弟明天不知道有没有空?有点小事想让你帮忙!”
“什么事?”刘一鸣一脸平静的问道。
“呃,电话里说不清,明天我让司机过去接你。”肖坤语气略显疲惫,犹豫了一下说道。
“好!”刘一鸣没有推辞,好歹肖坤也给自己解过围,能帮他一次,也算把这个人情还掉。
明天是五一劳动节,学校也放假了,刘一鸣把胖子送回家之后,返回学校里,校园里些微的冷清,大半的学生已经离开学校,不是回家团圆,就是三五邀约外出旅游。
宿舍里还有两个同学因为家是外省的,路途遥远,选择留校,此刻撒欢的玩魔兽世界呢!
刘一鸣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想起刚才胖子下车之前说的话,
“鸣哥,两天后是佳怡的生日,你参加吗?”
刘一鸣顿时沉默了,嘴唇微抿,忆起前一世林佳怡的生日场景。
丽思卡尔顿五星级酒店里雍容大气,豪华装修的上万平米的宴会大厅里,郭昊头顶着区长公子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林佳怡面前。
在父辈的介绍下,和林佳怡侃侃而谈,风光无限,照耀的角落里的刘一鸣自渐形秽。
人群中央,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林佳怡和郭昊,在众人的眼里堪称金童玉女,光芒四射,般配之极。
班里的不少同学都饱含深意的目光的看向自己,宛如看一个可怜虫!
刘一鸣第一次意识到两人之间宛如鸿沟巨堑般的差距,自己就是奋斗一辈子也跨不过去,如今只能像个可怜的小丑伫立的不起眼的角落里黯然神伤。
要不是胖子的陪同,刘一鸣连大厅的门都进不来。
在林佳怡的家人眼里,刘一鸣也不过是自己女儿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同学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
刘一鸣没有告诉自己妈妈林佳怡的事情,同样的,林佳怡也没有告诉父母刘一鸣的事情。
生日宴会没有结束,刘一鸣就一个人离开了。
临出大厅大门之际,刘一鸣回望一眼,神情落寞,眼神寥落,可惜无人注意。
此刻的林佳怡被人群簇拥着,笑靥如花。或许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刘一鸣,或许是看到了,却无动于衷!
从那一刻起,林佳怡就不再属于刘一鸣了。
命运的车轮浩浩荡荡无可阻挡,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轨迹,从郭昊出现这一刻起,两人的命运又重新回归到了正途。
刘一鸣和林佳怡梦幻般的交集如同是各自漫长生涯里冒出一朵七彩泡泡,飞吹过,就破了。
一个有痕,一个无痕。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刘一鸣吃了早饭之后,就接听到肖坤司机的电话。
电话里,特意叮嘱刘一鸣带上天蓬尺。
刘一鸣略微皱眉,难不成又约了什么人来看天蓬尺吗?自己又不卖,看个什么劲?罢了,最后一次,下次再这样,天王老子来也不答应。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一辆宾利车豪车停在学校宿舍门口,刘一鸣背着套了背囊的天蓬尺走下楼,司机小王彬彬有礼点头致意。
刘一鸣上车之后,小王微笑着说道:“刘同学勿怪!我们先生这几天遇到一件麻烦事!不得已求到了你。”
“哦,什么事呀?”刘一鸣一脸平静的问道。
“是这样,半个月前有中间人联系到我们先生,说是首都有一个身份极为尊贵的太太得了一种怪病,白天正常,一到晚上子夜便神神叨叨,在别墅里四处乱走,直到天亮见了光才停。”
“我们先生只当是普通的惊悸离魂之症,夸口能治,并且收了两百万的预付诊金,说是治好了再付三百万。”
“谁知根本就不是,而是中邪了,各种方法都不见效,反倒愈加严重,这位太太的老公极有权势,撂下狠话,再治不好就抓先生坐牢!”
刘一鸣微微一笑,抿了一下嘴唇说道:“这人还挺霸道的!”
“谁说不是呢!倒赔人家四百万人家都不干呢!”小王愤愤然的说道。
不大一会就上了绕城高速,去了郊外始祖山下的一处庄园内,青草离离,矮树交叉,花香弥漫路径,一栋中式别墅矗立期间,两下竹林环绕,说不出的雅致清幽!
真想不到热闹繁华的豫州市郊区居然还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之境,这可不是有钱能买的地方。足见肖坤在豫州市显赫的影响力了。
宽敞明亮,古色古香的大厅里,坐着四个人,肖坤居中而坐,两眼微肿,眼球不满血丝,神情疲惫!
抬眼看到刘一鸣之后,微笑着点点头。
“小兄弟来了!”
刘一鸣颔首示意,左手边端坐的曲老也礼貌的微笑示意。
刘一鸣刚要坐下来,就听到右边太师椅上一个黑衣青年冷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肖先生,这就是你请来的大师?你这是再耍我们吗?”
肖坤嘴角抽搐,略微尴尬,嗫嚅着说道:“这......”
此人不屑的用手指着刘一鸣,撇着嘴,嘲讽道:“就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人物也配称作大师,肖坤,你他妈在逗我?”
肖坤急忙一伸手,一脸歉意的急声说道:“翟同志莫急!这只是我的一个忘年交,真正的邱大师马上就到!”
“哼!”翟青松不屑的目光从刘一鸣身上移开,转向肖坤厉声数道,
“肖先生,我可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在治不好我们太太的病,后果是你想象不到的。”
肖坤拱手作揖,连连道歉,
“是是,这一次一定可以,我保证!稍安勿躁!”
心里暗暗后悔,要不是曲老的师兄非让刘一鸣带着天蓬尺过来,他才不会请刘一鸣来丢人现眼呢!
刘一鸣绷着脸,拿眼瞟了一下被称作翟同志的此人。
年约三十一二,国字脸,脸庞黝黑,目光凌厉,肌肉发达,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是警卫员出身。
下人们奉上香茗,刘一鸣不慌不忙的呷了一口,心道,这肖坤看来并不把自己当回事,纯粹是把自己当成打酱油的,可有可无的人物。且看看他的大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主位上的肖坤皱着眉,不时抬起手腕看看手表,一边催促下人去大门外看看。
正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肖坤和曲老当即站了起来,迎了出去。
“丘师兄,你可来了,快,就等你了。”
门外石阶下跨款走来两个道人,头前一个老者,鹤发童颜,手提拂尘,仙风道骨,气质出尘,一看就给人大师高人的风范!
身后紧跟这一名小道童,背着箱子鼓鼓囊囊的,年约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