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运打了个响指,不再理会这两个人渣,径直走到张伟跟前,满脸堆笑:“见过伟哥,刚才是公务在身,不方便跟伟哥打招呼,还请伟哥见谅!”
“没有下一次!”张伟看着梁运的秃头,冷冷的说了一句。
“是是是,保证不会有下一次!”梁运连忙点头,心里却骂道,麻辣隔壁,一个泥腿子,武功再厉害,能有国家机器厉害,不过给你几分虚面而已,你还开染坊了。
“这两个诈骗犯你打算怎么处置?”张伟眼神一凛,似乎看透了梁运的心思。
“拖回局里,一定会狠狠教育一番的,只是伟哥的两百万?您放心,我一定会给伟哥讨个公道。”
梁运这句话就大有文章了,说得很好听,其实很模糊,什么叫讨个公道?到时候还不是他上下嘴唇翻一翻,黑进自己腰包?
“两百万,对我来说其实就是个毛毛雨,不过这口气咽不下!”
张伟懒得和梁运废话,直接拨通了王雄的的电话。
早晨在校门口的时候,张伟夸了一句王雄可造之材,王雄犹如喝了蜜一般,立刻向张伟索要电话,张伟考虑到甄媚在艺校,一些事情需要王雄出面,便给了他电话,同时留下来王雄电话。
电话通了,张伟特意也开了外放键:
“伟哥伟大少?你老人家亲自给我打电话,真是荣幸之至啊!”
电话里传来王雄的声音,梁运一听,脸色有些变了。昨天双方还是仇敌,今天怎么就变成了朋友?还张口闭口就是伟大少,语气之恭敬,恐怕绝不仅仅是因为张伟身手好,能打架的缘故吧?
梁运顿时对张伟的背景开始琢磨了,他们这种******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善于揣摩,有眼力见。
这么一琢磨,梁运突然觉得这个张伟真有可能是个纨绔,后台绝对强硬,否则像王副局长那么心狠手辣,有仇必报的人,能摆不平一个小子?就算这小子再厉害,也不能跟国家机器比,王局长不动此人,绝对是因为此人后台硬!
梁运其实哪里知道,这件事王局长之所以压了下来,倒不是因为张伟能打,而是打听到了张伟身边的甄媚,居然是西山省富豪的子女,在魔都关系更是强硬,后台之强,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区局长所能撼动的,没有合适的机会和理由,坚决不能动,所以这件事就脱了下来。
当然这一切都是暗中运作的,王霸和王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被告诫以后不要得罪张伟,至于梁运,在王局长看来,只是一个狗腿子,当然没必要跟他解释。
“小事一桩,梁运所长在我这边,欠我两百万,我让他回头把钱送给你,你有时间再送给我吧!现在让梁所长跟你说两句。”张伟把电话塞给了梁运。
什么?尼玛,我什么时候欠你两百万了,梁运在一旁听得汗都流了下来,本来还想自己眯下任吒这两百万,现在来看,没戏了!
梁运满头大汗,接过电话,立刻像孙子一样:“是是是,雄少,我办事,你放心,一定一定……”
挂断了电话,梁运连忙把电话双手递给张伟:“伟哥,伟大少,这事您放心,我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那就好,你办事,我放心,你把这双鞋给我包装起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张伟拍了拍梁运的肩膀,仿佛长者拍着晚辈的肩膀,又好像主人拍了拍一条哈巴狗。
“这是您买的鞋,请收好!”梁运亲自把高根鞋装好,递给张伟。
张伟打了个响指,在服务员一脸崇拜的目光下,拉着陈怡曼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可怜任吒和珠光宝气大妈万万想不到啊,居然被关在了冰冷审讯室里,铐在了一起,
两人此刻被打的鼻青脸肿,也没有人搭理。按照所长梁运的意思是先让两位在审讯室里清醒清醒,手机钱包也没有给没收。
这当然不是梁运等人工作失误,更不是对任吒和珠光宝气大妈人道,而是故意的,他们摸索出的一种敛财手段。
一般人被关进了审讯室,都会慌神,然后打电话找各种关系,没有关系的就会找人送钱,把手机留给两位,梁运就是这个意思,兄弟们动了这么大的阵仗,不能空手而回啊!
“我的天啊,我不就装了个逼吗?老天干嘛这么惩罚我?”任吒蹲在角落里,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珠光宝气大妈的手机响了!
“谁的电话?”任吒问了一句。
大妈接过来一看,立刻骂道:“是王绍斋这个瘪犊子,接还是不接?”
“接啊,我们要想出去,还得靠他啊!这样,你把电话外放,说不定外面就有警察监听,一听是王局长的电话,那还不立马放了我?”
任吒想了想,拿定主意。
“老公,我听你的!”珠光宝气大妈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我的美人啊,你刷牙了吗?晚上八点,我去找你,记得给我吹箫喔!”
“你个老不死的,我现在被……”珠光宝气大妈气的破口大骂,自己都被关进派出所了,这个老王八犊子还想着自己给他吹箫呢?
“谁的电话呀……美人,没谁,是工作上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男人的声音笑着解释,随即挂断了电话。
“这个该死的老王八,到处扎花惹草,老娘给你吹个屁箫!”
珠光宝气大妈本来还想跟王局长求情诉苦,哪里想到王副局长那边还泡着妞呢,应该是被女人发现了,王副局长遮掩了几句,然后在匆忙中挂了电话,根本没听见这边大妈的哭诉。
“不,这个箫一定要给他吹,不但要吹,还要吹得漂亮,吹出特色,吹出水平!”任吒突然道,眼神中放出狠色。
“什么?你说什么?老公,你不会被他们打坏了脑袋吧,想我的贞洁,怎么能白白送给那个老王八犊子,上一次我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