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白沮丧地回到冬宫,结果还没踏进自己的院子,就见两把未出鞘剑横在自己面前。她惊愕地抬头,看到一个老头儿正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于是瞬间就了然了。
“哈哈……三长老好久不见您还是那么丰神俊朗啊……”某女昧着良心说话,一边暗自向院子瞄去,打算一个不好就直接喊师父求救。
三长老却是阴沉着脸,说道:“冬凌商早些时候下山了,这次看谁还护着你!带走!”
话音落下,皛白就被两个丹房的弟子架起来,径直往斋月殿去。
完了完了……师父你要出门怎么不早些和我说啊,你跟我说了我哪里还敢去偷那糟老头的药啊……这回给他逮着了,指不定要给我打板子!可怜我娇嫩的屁股……
皛白在心里面留眼泪,不住地埋怨自己的师父大人。
待到了斋月殿,两个丹房弟子直接把她丢在地上,她讪讪地爬起来,认错态度良好地跪好,伏在地上:“弟子四白给掌门师伯和夏言师伯请安——”
春池一挥手,笑道:“得了,你这个小魔星,平日里师弟就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无法无天的。说吧,这是第几次偷到丹房去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罚你?”
闻言,皛白只把到嘴边拍马屁的话收回来,直起身子跪坐在地上:“师伯发我闭门思过吧……”
“岂有此理!”三长老一挥袖袍,气的直打哆嗦:“你个小灾星!一个没法修炼的废物!整天不思进取只知道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次的天元丹可是用临天最好的药材炼成的,就这一颗!服用得当的话,金仙以下可以直接晋级,如今竟然被你这个废物吃了,简直暴殄天物!!请掌门重重责罚!”
皛白一听脸色就变了,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废物。
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皛白正要反击,忽然一个清越的女声从大殿一侧传来:“你才废物呢!皛白自是灵根被封印了,等解开封印天赋肯定比三长老你要好得多!哼!当我们不知道呢?百分百进阶?你停在飞仙的等级很多年了吧~要我说,皛白吃了是暴殄天物,以你的资质自己吃了也一样暴殄天物!”
皛白心里暗喝一声说得好,抬头向那个少女看去,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眨了眨眼睛。
那个少女正是长大后的绯红,当初被夏言收入门下,赐了法号叫二绯,十年过去,如今已经超过皛白成为三十四级的仙人了。
“二绯不得无礼。”坐在春池下首的夏言瞥了一眼两个挤眉弄眼的女孩子,说道。其实她觉得绯红说得也没错,三长老和她同辈,也活了几百年了,却还停留在飞仙那么低的层次,眼看着寿元就要耗尽,练了那么一颗丹药出来,估摸着就是最后的希望了,没想到刚看到曙光就被皛白吃了,哪里不能恼羞成怒。
哼哼,我们家二绯不需要这些东西过几年也能超越你。
夏言心里想着,又看了看皛白,心觉这孩子的确可惜,但是那个封印却真是没有办法。
“不如这样吧,”她内心权衡了一下,还是不舍得让皛白受的惩罚太重,“让四白去镇仙塔三层……”
“四层!”三长老说道,“谁都知道这个四白让冬凌商喂了无数的仙草丹药灵芝玉液,就算不涨修为,身体的强度也应该比别人要强上很多,关在第三层和把她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有什么差别?”
“这……”春池听了有些为难,其实他觉得三长老说得有道理,但是皛白毕竟是不同的,凌商拿她当宝贝,而他们当初亏欠了那个人的……
“死老头!”绯红一听不干了,“你自己先去镇仙塔四层呆几天试试啊!皛白不就吃了你一颗丹药么?!用得着往死里整啊?!”
“我与你师父师伯议她的惩处,哪里有你个小辈插嘴的份?”三长老只是一脸傲慢不予理会,冲春池拱手道:“愿掌门师兄给我一个公道!”
“不如等凌商师弟回来再做商议?”春池迟疑道。
三长老好不容易等到那个大魔星走了才能来教训皛白这个小魔星,哪里会同意春池的说法,继续躬身说道:“请掌门给个公道!等冬凌商回来他自是偏袒这个臭丫头!还请掌门现在就做个决断!”
春池苦笑着看向夏言,夏言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那就……”春池无奈,冬凌商不在,这个三长老把持着丹房,整个临天门都指着他的丹药,强横地很。而且春池等人都是一头扎进仙道之中,对这些世俗争斗勾心斗角的东西一点也不懂,千年来没下过山几次,心思纯洁入如白纸,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三长老,只能认下对小白的处罚,争取一下简短时间,这样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伤害,“那就把四白关到镇仙塔第四层,关押三日,以示惩戒。”
“三天怎么够?”三长老仍不满意。
春池揉了揉额头:“行了,勿要多言,本座已经决定了,三天就三天,毕竟四白只是三十级的仙人。另外派两个弟子在镇仙塔外守候,要是她出现什么危险的征兆就立马带回第三层。”
三长老闻言知道没法再商量了,只得狠狠地冲刚刚把皛白架过来的两个弟子吼道:“还不带下去!”
“是!”两个弟子对视一眼,忙上前再次架起皛白,要拖出殿外。
皛白身形一晃,摆脱两个人的束缚,冲三长老做了个鬼脸:“我自己会走!”
然后又冲一边担心的绯红展颜一笑,调笑道:“老婆不要担心啦~才三天嘛~~为夫还要娶你呢~死不了的~!”
绯红脸一红:“胡……胡说什么呀?!都是女子,什么老婆为夫的!!再这样不理你了!”
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皛白哈哈哈地笑出声,瞥了刚刚架着她的两个弟子一样说:“看什么看,走了呀~!”
然后也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留下身后一干满脸黑线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