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白被冬凌商宣布痊愈了,春宫和夏宫都不由松了一口气,唯有丹房的气氛越发凝重了。
三长老拿不准冬凌商和皛白怎么想的,他两个弟子的尸体都在山下找到,然而他们却一直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这让他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的。
皛白却没有想那么多,冬凌商告诉她那两个丹房弟子已经死了,她但是有些呆住,就算在镇仙塔内自己也有想过出来要把那两人抽筋扒皮,可是想到他们真的已经死了却有些难过。
到底是现代穿来的花骨朵儿,冬凌商问她要不要教训三长老,她想了想,觉得三长老不过是想要小惩大诫一下,没想到两个弟子会阴奉阳违,况且那两人都死了,那就算了吧。
可怜的三长老还一直担惊受怕,结果人家早就不当一回事了。
此时两个月后门内各宫弟子大比的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冬凌商宣布皛白好透了可以见客了之后,一群少年少女就迫不及待地跑来看望她了——其中真心假意我们尚且不论。
冬末春初的时节,院子里白雪已经化去,被雪水滋润的草地也退去了枯黄,竹林里也开始抽出嫩芽,少年少女们穿着薄薄的春衫,偶尔微风拂过,衣袖纷飞,年轻的面庞都透着美好的朝气。
皛白忍不住文艺了一把,拿着芭蕉扇一边扇一边摇头晃脑地吟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也会被和谐】流。”
绯红笑得直打颤,白色的群裳随风摆动,仙气十足:“你这里只有竹子,哪里来的杏花啊~还风【防和谐】流少年呢~皛白你这是思春了呀~”
众人闻言也一阵大笑,皛白羞恼地就要去打绯红。
笑闹了一阵,忽然有个和绯红一样穿着白衣服的少女出声说道:“再过两个月就是门内大比了,四白大病初愈不知道会不会报名呢?”
一旁一个穿蓝衣服的少年闻言和那少女对视一眼也搭嘴道:“不是说四白已经痊愈了么,大比还要再过两月呢,到时候肯定好透了,五年前那次比试在我们同期入门的弟子中她可是第一,这次怎么可能不参加呢。”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绯红一跺脚,不高兴地说:“你们胡说什么呢!明知道皛白她……哼!我道你们怎么那么好心要同我来看皛白!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算看透你们了!”
皛白本来也没觉得什么,听绯红一说,又看看众人已经让她看不透的修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人忽然跑来这里献殷勤慰问伤患是假,给她难堪才是真的啊。
五年前的大比,同期入门的这些弟子普遍都只有十二三级,天赋最好的绯红和春宫的一景,也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个蓝衣少年也才十六级,皛白却凭着冬凌商用天灵珠渡给她的三十级修为完虐同龄成为第一,而一景和绯红分别第二第三。
今年又是五年过去,皛白还是三十级,绯红前几天却已经突破三十六级了,想必一景只多不少,而在座的这些少年少女的修为皛白全部看不出来,说明都比她高。
卧槽……玩毛啊……
皛白忍不住在心里哀叹。
这特么都是五年前被自己虐过的人,现在终于超过当年开挂的自己了,这特么还不虐回来啊!这还没开始比呢,就过来示威了,别是大爷伤刚好就要被你们轮残了呀!
嘤嘤嘤……师父大人我可不可以不参加。
“二绯你说什么呀!我们只是关心四白啊,我们怎么了啊!”南落,也就是那个白衣少女,听二绯这样冲她们大小声,瞬间涨红了脸反驳。
“哼!你心里清楚!”绯红怒道,指着她鼻子就骂,“平日里在大师姐面前给我上眼药,挑拨我和大师级的关系就算了!今日你来这里欺负皛白我忍不了了!”
皛白心里却是高兴绯红这样率真的性格,处处维护自己,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
于是某女也就懒得和这些比自己少活了十多年的小孩子们耍嘴皮子了,乐得在一旁坐着看热闹。
嗯,虽然她多活了十多年也并没有成熟到哪里去。
临天门排的字辈其实很奇怪,四宫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冬凌商一辈是东南西北,他们做宫主的时候个宫就用他们的字辈命名。皛白这一辈则是一二三四,再往下一辈则是东南西北。
也就是说如果皛白他们这一代当家做主了四宫就要更名为一宫二宫三宫四宫……
简直奇葩。
南落和绯红一样是夏宫的弟子,只不过却是绯红的大师姐的徒弟,要小上一辈,但天赋在同期入门的这些小伙伴里却算是好的,却时时被绯红压着,此时被她指着鼻子骂自然是恼得很,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二绯你想怎么样!我好心关系四白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有必要这样挤兑我么?!不要以为你是宫主的徒弟就可以随便给人按罪名了!别人忍你我忍不了!”
绯红一听这话立马抓住她的小尾巴:“你还知道我是宫主的徒弟,是你师父的师妹,是你的师叔了?!你就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在临天门学了十多年规矩都被你丢到哪里去了?!!”
“你!”南落气结,指着绯红说不出话来。
绯红一把打落她的手:“你什么你?!还敢指着你师叔是不是想要我用门规来处置你了?!”
她这一口伶牙俐齿可不是白跟皛白学的,要知和皛白这个小祸头子从小一起长大,耳语目染怎么也有个七八成功力,那南落气得满脸通红,却再也不敢反驳,美目一横瞪了皛白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绯红一挑眉,得意地扫了眼一旁阴着脸的一景。
众人看她们这么吵了一场,再待下去也是尴尬,便说了些让皛白好好静养的话,也纷纷告辞离去。
一景却是懒得虚与委蛇,丢下一句“妇人!”便甩袖直接离去了。
绯红看人都走了,便一屁股在皛白身边坐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哎呀太解气了~最看不惯他们那么虚伪的人了~终于打发走了哈哈哈~”
皛白冲她比了个拇指:“点个赞~”
“那也太小气了~”绯红夸张地做出嫌弃地样子,学着皛白说,“怎么也要给我三十二个赞才对呀~”
于是皛白冲她扑了过去:“别赞了~老婆快来给为夫亲一个~哈哈哈~~”
“咳。”忽然一旁传来一声轻咳,两人一愣,发现居然还有一个灰衣服的少年站在那,面无表情清清冷冷的模样,双颊却还是飞出了一抹红晕。
皛白眨眨眼,觉得有些眼熟,灰色的衣服应该是自家冬宫的弟子吧,可她却没有什么印象,于是便问道:“你是谁……”
一旁绯红也不大高兴:“刚刚不是都走了么,你又回来做什么?”
“我一直在这里。”少年撇了她一眼,言下之意就是只是你没看见我而已。
绯红看他那不屑的模样,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心想自己没见过那肯定不是三位宫主的徒弟,于是便端起长辈的架子,养着下巴冲他道:“那你鬼鬼祟祟躲在一边干嘛!”
少年这回连看都不看她了,直接冲皛白说道:“我是冬宫的记名弟子小天,这次大比我报名了,我会向宫主证明我比你这个废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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