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为何人?敢乱吾之清修。”
石室之内,一尊十丈之大的梼杌兽灵赫然开口,声如雷霆,洞穿万物。
“不知前辈可愿随我出关?”
风凌陌渺小的身影屹立在梼杌兽灵的身前,宛如蚂蚁一般,微微弯腰,抱拳说道。
“尔等宵小之辈,竟敢自命不凡,命吾认汝为主,找死。”
梼杌兽灵一听到要让它认风凌陌为主,顿时轩然大怒。话音未落,再次向风凌陌扑去。
只听碰的一声巨响,梼杌兽灵脚下的青石板赫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可是风凌陌的身影早在梼杌兽灵扑下之时,就已经躲到了一旁,但依旧避免不了梼杌兽造成的余波,最终在地上连滚几下,方才再次站起。
眼前的梼杌所展现的实力,恐怕未死之前就为八阶顶峰了,即使死后化为兽灵,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风凌陌依旧不可能将它制服。
就这样,一紫一黑纵横交错,一人一兽相互厮杀,已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灵力弥漫,风凌陌身如鬼魅,躲开了梼杌兽灵扑杀,脚掌猛的一跺,赫然借助反震之力,跳到梼杌兽灵的背上,一记记暗黑色的拳头重重在它的背上挥霍着。
就在这时风凌陌没有轻挑,梼杌的长尾啪的拍在了它的背上,瞬间将风凌莫震飞。
风凌陌滚落在地上,拂袖擦拭着嘴角上的血迹,看了一眼,冷眸如锋,战意浓烈。
“该死,完全不是对手。”风凌陌阴沉低语,与它相战已有半个时辰,可是却占不了任何好处,反而被逼,尽落下风,此时他突然想到红月所说的话语,好像这梼杌鼎的上一任主人就是修炼天下宝典,人道篇之人,有了一丝明悟,喃喃低语:“天下宝典吗?”
想到此处,风凌陌猛然起身,双手抬起,摆出个要握住某物的姿势,黑色的灵力聚于周身,如跗骨之蛆。
“一重天,仁。”
风凌陌一声暴喝,周身那些炙热诡异的灵力缓缓蠕动,开始在风凌陌的正前方凝聚,最终形成一把三丈黑色长剑,不过那把长剑比之前几次更为凝实了一些。
“这,这是天下宝典?”
梼杌兽望着风凌陌所施展着的灵术,双眸转动,思绪万千,口音含糊,哆嗦道。看着这熟悉的灵术,往事的一幕幕不禁浮现在脑海里。
不过在这番思绪中,下一秒,它立马回过神来,如果只是凭借着着天下宝典就将他给收服了,那它还是梼杌鼎的兽灵吗?
虽然天下宝典很强大,但是在它眼中的风凌陌,只不过是一位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罢了,所修的天下宝典极为生渉,并不如他先前的主人。
“斩”
风凌陌眼神锐利,一声暴喝,捂住剑柄,猛地向下斩去。
手起剑落,一声巨响充斥着整个石室,激起一阵轩然大波,久久未能散去。
剑落下的那一刻,三息后剑身化为漫天光点,渐渐的消散于这片天地间。
风凌陌施展完毕以后,自己也不好过,现已满头大汗,极为虚弱,以他现在的灵力,不足以支撑此术,胜负就在这一招之间,胜则生,败则死。
吼……
这时突然传来一道吼叫声,把弥漫着的灵力余波全都给震散。
这一刻,风凌陌眉目凝重,神色紧张,梼杌兽灵的虚影再次浮现在他的眼中,嘴唇哆嗦,难以相信这一幕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诧异之中,梼杌兽再次向风凌陌走来,将头底道风凌陌的跟前,都要与其相贴了,洪亮厚重的声音带起一阵狂风,令风凌陌长发飘扬:“吾念汝,修天下宝典,不夺汝性命,还请汝速速原地返回。”
可是梼杌兽灵话音刚落,神情立马紧绷,身体连忙后退,因为它感觉到了此时它眼中的蝼蚁,竟然让它感到了危险的波动。
此时的风凌陌全身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头额猛然抬起,双眸已然通红,不过其中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但却也变了一个人。
在其周身,有着浓浓的血液在蠕动,甚至在风凌陌的脚下有着一泊血液在迅速扩散。
在此之前,风凌陌早就窥探到这间石室是一个封闭空间,尝试过将信息传递出去,可是最终都是没有任何的作用,所以可以确定这里是封闭的,外面根本看不到这里的丝毫。
有了这番确定之后,他才敢动用部分魔丹之力,凭借着阴阳决,他还能控制一段时间,但必须速战速决,所以出现了这一幕。
风凌陌身上魔气滔天,踩在血泊上,一步一步向梼杌兽灵走去。
“血魔族?血逆者?”
梼杌兽灵凭借着自己的见识,一眼就将此时的风凌陌给认出来了,可是当它说道‘血逆者’之时,眼瞳猛然一缩,竟然无法想象到眼前的少年不仅身怀天下宝典,而且还是震惊天下的血逆者。
然而魔族本就是它们凶兽一族的克星,并且还能感受到风凌陌身上所散发的气息竟然是来自魔王级别的,虽然极为虚幻缥缈,但对付它梼杌就已经足够了。
不一会血泊已然流到了梼杌兽灵的脚下,梼杌兽灵为此惶恐不安,可是无论它也无法摆脱脚下的血泊。
不过这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咻…咻…
下一秒,血泊之中赫然射出一道道蠕动的血绳,极为恐怖恶心,令人作呕。
血绳蠕动,铺天盖地直逼梼杌兽灵。
在此之中,一根根血绳落在梼杌兽灵的身上,相互交织,瞬间紫黑色的梼杌兽灵披上了一件血衣。
吼~~
梼杌兽灵咆哮不断,每一声都在尽情的狰狞,吼声参杂着一丝癫狂。
庞大的身躯在不停的摆动,欲要挣脱血绳的束缚。
可是当第一根血绳被震断时,只是一个呼吸间血绳又迅速连接在一起。
“你…从…不…从?”
风凌陌嘶哑的声音悄然从口中蹦出,极为阴森恐怖。
“我从,我从!”
梼杌兽灵身上的血绳愈加绷紧,令它极为痛苦,最后一个个艰难的字眼方才从它的凶口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