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葛木宗一郎,不,或许我这样‘腐朽的杀人鬼’其实并不需要名字,只是担任老师的人不能使用‘腐朽的杀人鬼’这样的名号,所以只好找人借了一个这样稍微显得正常一点的名字。
来到私立穗群原学园担任世界史和社会课教室已经五年了,原本以为自己将在这个平凡的岗位上默默的走完一颗螺丝钉的一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有什么意义,也从未去考虑过自己的行为会对社会,对世界产生什么有益的影响,只是把自己当成是这社会大机器中的一个螺丝钉,默默的行使着自己的职能。
但这样的生活在几天前被终结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重伤濒死的女人。她与我很像,都是找不到生存意义的人,于是我救了她。
从她的口中,我知道了圣杯战争,知道了从者,知道了她的身份:Caster。
就像她从我的身上找到了参加圣杯战争,找到了生存的意义一样,我也从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比当一颗螺丝钉更为有意义的事。
两个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两个自私到渺小的人,社会,世界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无法让我们找到生存的意义。但我们彼此之间却仿佛存在着天然的无法视之的羁绊。
她为了我而努力的想要在圣杯战争中获胜,而我也为了她的目标,产生了想要帮她达成愿望的目标。
就好像两根火柴棍,只有相互依靠,才能够站立。
但我并不是魔术师,体内也不存在魔力这样的东西,为了能够达成那个目标,维持自身的存在是Caster必须做的事。
Caster建立了覆盖起整个私立穗群原学园的巨大结界,是一旦发动就能够将学园中的学生完全消解为魔力被Caster吸收的危险品。
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每个人的存在都是为了满足一个未知的目的。就像我之前的那一大段人生,只是为了暗杀一个人。也许,学园中的那些学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在这届圣杯战争中给Caster提供魔力?
只是没想到,这小小的私立穗群原学园里竟然存在着如此之多圣杯战争中的御主,难道现在的世界已经是高中生的天下了吗?
建立在私立穗群原学园的结界被轻易的破去,安全起见,无论是Caster还是我,都没有前去探查,各方好像就此重新陷入了平静。
但在结界被破坏的几天之后,一阵无法言语即使是我这样没有魔术天分的人也能够感受到的巨大波动却从市区的方向传来。我留在柳洞寺,而Caster前去探查,回来的时候,她拖着一团可以用烂肉来形容的东西,但Caster的神情却显得很激动。
她说,这个东西具有庞大的魔力,虽然被粗糙的使用者浪费了很大一部分,但只要给她一点时间的话,她就可以重新将这庞大的魔力利用起来。
Caster高兴时的样子很好看,我们这样的人其实很少会有高兴的时候,但我看的出来,Caster是真的很高兴,是为我,我们而高兴。
Caster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将那庞大的魔力收为己用,只是虽然力量大增,但这一届的圣杯战争中却出现了与Caster堪称天敌的赫拉克勒斯这样的大英雄。
为了更好的对付赫拉克勒斯,Caster将目标放到了Saber的身上,能够与Berserker作战的,也只有Saber了。
按照计划,Caster与我潜伏在了学园之中,开始观察这学园之中的高中生御主。
间桐樱,远坂凛,观察了好几天,只发现了这两名御主,但远坂凛的身上似乎有些奇怪,她好像拥有两名从者。
继续观察,我们发现的事令人吃惊,远坂凛不仅有两名从者,而且她的一名从者,竟然还兼任了御主的身份,也召唤出了一名从者,而且那名从者还是Saber。
Archer,Rider,Saber,还有那个兼任从者与御主两重身份的奇怪家伙。
想要打赢她们,凭借着Caster现如今的力量简直轻而易举,但想要将Saber抢夺到自己这一方,难度就比较大了。
为此,我们修改了计划。
这一天,我和Caster很早来到学园,先找到了间桐樱,并确认了她的从者是Rider,也就是说,我们的目标,确认是远坂凛了。
在我们和间桐樱谈话的时候,远坂凛来到了学园之中,并且好运气的身边没有任何英灵跟着,只要一瞬间,只要Caster将万戒必破之符刺入远坂凛的身体,我们的目标就达到了。
只是在我们即将对远坂凛出手的时候,间桐樱却突然的出手了,还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Rider。
而这边间桐樱所爆发出的魔力波动,理所当然的吸引到了远坂凛的注意力,然后远坂凛与那同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Archer也参与了进来。
而同时,校门口的Saber与那个从者御主,也朝着这面冲了过来。
我们,我和Caster,我们的计划只能再次更改。
先以庞大的魔力量压制对方的四名从者以及两个高中生御主,迫使对方做出撤退的选择,而要想顺利撤退的话,自然就需要一个断后的人……
我们的计划很成功,她们却是撤退了,并且留下来断后的也确实是Saber,唯一的意外,或许是那个从者御主竟然使用令咒强化了Saber,让Caster无法在短时间内制伏她。
但总的来说,这一点无关紧要,令咒的强化是有时间限制的,只要拖到零轴强化时间过去,Caster的计划还是能够成功,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虽然那个从者御主说过‘撑到他回来’这样的话,但无论是Caster还是我,都并不相信他真的还会回来,在见识过Caster那堪称碾压的魔力量之后,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笨蛋还有谁会再次回来送死。
但那个从者御主好像真的是笨蛋,而且还是一个自带笨蛋光环的笨蛋,不仅是他,就连Archer和Rider竟然也跟着他一起回来了,并且还让他们打出了漂亮的一波连招。
如果是近战的话,在有Caster的魔力加持下,我有信心与任何一位英灵打一场不超过一分钟的战斗,但无论是Archer的弓还是Rider的宝具,这都不在我能够抵抗的范围内,所以我只能看着Caster为了保护我而不得不踩入对方的节奏之中,忙乱的用纯粹的魔力去对拼Rider的宝具。
我被Caster护在身后,看Caster用纯粹的魔力对拼Rider的宝具,如果不考虑危险的话,单从光效上来说,这真的很精彩。但我却在这精彩光效之中,感觉到一丝凉入骨髓的寒意。
在未当老师之前的曾经中,我多次感受过这种寒意,那是一种感应到死亡即将来临后的本能反应。
但眼前有Caster,我相信她,所以危机是来自身后?
我转身,看见那个从者御主面色苍白的朝我冲过来,全身上下没有半点魔力的波动,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瞒过Caster的感知出现在我的身后?
那个从者御主手里握着一柄长度在一米五左右的黑刀,想来应该是他的宝具?但我说过,我有信心与任何一位英灵打一场不超过一分钟的近身战。
暗杀技【蛇】
一种与其用‘初见必杀’来褒奖,不如用‘被看过一次之后就废了的无用技巧’来形容的暗杀术。
但无论是‘初见必杀’还是‘无用技巧’,作为暗杀术而言,其杀伤力都是值得肯定的,尤其是面前这个从者御主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攻击的时候。
长刀与拳交错而过。
“没想到除了赫拉克勒斯之外,英灵之中还有这样蛮干的家伙……”
伴随着‘哧’的一声,长刀穿胸而过,拳头,也击中了它的目标。
人体之中最为脆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