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李婷的家门,开门的是李婷的父亲李寒柏,长相和善,为人中庸,有一股书香之气。
李婷也听到敲门声了,知道是韩冰,穿着拖鞋就走出了房间。
穿着一身洁白的吊带睡裙,短短裙摆和胸口是粉红色的蕾丝镶边,还未完全干透的乌发直直的垂在肩上,冰肌玉骨的胳膊和双腿粉~嫩白析。
“爸,他是我同学,叫韩冰,来问我问题的。”
“哦,都11点多了还问问题,是个好孩子啊。少学会,明天还要上课。”李寒柏很客气。
韩冰苦笑着点点头,李婷叉着两手,像只愤怒的小鸟。韩冰只能像个犯错的小孩,一边挠头一边跟着李婷。
小妮子居然没有带着韩冰去书房,而是直接走进了自己的闺房。
富有立体感的天蓝色天花板上印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淡蓝色的灯光不留死角的均匀铺满了整个房间,床单和被套都是粉色的,还有几个月牙形的大抱枕安静的躺在床上,墙上贴满的照片,连电脑桌看着也充满了萌意。
“每个女孩是坠落人间的天使,都有一个天使梦。”韩冰并非拍马屁,实在是有感而发。
“臭流氓,和男人也能呆一天?是不是去找你的小佳、王函去了?”李婷关上门,叉着胳膊站在韩冰面前。
韩冰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情不自禁将自己罪恶的双手伸向了李婷粉嫩的手臂,却被机敏的李婷无情的打开。
“你个臭流氓,你想干啥?”李婷失态的咆哮,惊动了李寒柏。
“你们两没事吧?”李寒柏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没事,那个…,他太笨了,我看不下去。”李婷慌忙的回答着。
“哦,不要和别人耍小姐脾气。”李婷的李寒柏说着就转身回了书房。
“你个臭流氓,你想干啥?”
李婷把声音放的极低,韩冰也不敢太大声,两人像做贼一样。
“我看你的胳膊能不能捏出水。”
“好吧。”
李婷挺高兴,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
韩冰大着胆子在李婷粉嫩的胳膊上轻轻的摸了一下,酥软而又弹性,爽~滑的像是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粉。
奇妙的感觉传遍了韩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迟迟不肯松手,害怕失去这份美妙。
李婷的身体也不由的震了一下,她还没有和男人有过这样的肌肤之亲。
几秒的定格后,还是李婷率先从迷失中清醒过来。
“说好的捏,怎么变成了摸?”声音很轻柔,娇滴滴的。
“我才不想摸,是看你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只能亏本满足你,无私吧。”
“你个臭痞子,快点去看书。”突然的暴跳如雷,不仅韩冰吓一跳,李寒柏也是大吃一惊。
“看什么书?”
“数学。”120分贝的人体极限发声,房间的玻璃也被吓的震了两下。
数学学起来没有英语那么难,韩冰也能看懂几分。
可是,李婷不满意,一直趴在桌子上指指点点,很是着急。
“这个不是刚刚才给你讲过吗,又不会了?”韩冰低头不答。
“真是个猪头,正弦、余弦分不清吗?”韩冰低头不答。
“这是函数,要计算,你在这鬼画符似的干啥?”韩冰低头不答。
……
韩冰始终低头不答。
“你别趴在桌子上了,走光了,真空。”1个小时,韩冰终于说了句话。
“想死啊,快点学习。”表面柔弱的李婷,发起火来,河东狮吼。
“已经凌晨了,明天再学吧。”
“唉,你这样,怎么能考上大学,以后怎样养老婆?”
“你们为什么都担心我养不活老婆呢?”
“还有谁担心?”
“王函。”
“一大把年纪,还想老牛吃嫩草,真不要脸。”李婷丰满的上唇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谁是嫩草啊?”
“你。”
“谢谢您老人家看得起我,她要是真想吃我,也只能从了,免得以后娶不到老婆。”
“无耻,恶心,就是看上别人胸大。”
“医学证明,女生18岁停止发育,个别可能推迟到20岁。医学还证明,18岁之前被人****,有利于它的发育,你赶快找个男朋友帮帮你吧。”
“滚!”河东狮吼再现。
李婷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床上不理韩冰。
韩冰无趣的拉开房门准备,李寒柏还在书房。
“李叔叔,我走了,这么晚打扰了。”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小婷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差?都是我把她惯坏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这个青花藏文高足碗是您买的?”
韩冰从不在意李婷的脾气,要不是自己想方设法气她,她是个标准的淑女。韩冰却一眼就看见书柜里陈列的一尊瓷器。
“对,在海外拍的,花了580万,你也认识瓷器?”李寒柏有点不信,一个毛头小子能认识青花瓷。
“我认识,但是您不认识。青花藏文高足碗,宣德时期的物件,用以祈求平安,这圈藏文意思是‘日平安夜平安,阳光普照皆平安,日夜永远平安泰,三宝(佛、法、僧)护佑永平安’。如果是真的,那肯定是罕见之物,但这个碗是只在皇宫内院做陈设或祭祀之用,并未流出国外。”
“八国联军强走的,不行吗?”李婷出现在了门口,也刚好替李寒柏表达了不爽。
“这么贵买的,您肯定不愿意承认它是假的。这个碗稀罕就在于字,问题也出在这字上。作假的人用软笔仿不出原来的力度感,只能用钢笔去刻,又要刻意去追求不能刻的太深,导致每个字的力道不均,感觉不像同一个人刻的。”
“我看这字挺好。”李婷不懂,但是说她爸买的有问题,她肯定不同意。
“这种碗,白釉层腴厚,不易辨识,瓶底的‘宣德年制’落款肯定外加双圈,并加饰印花莲瓣纹一周。先不说胎体偏薄,您这个绝对没有印花莲瓣。”韩冰不想争辩,但他最痛恨的就是假文物流行于世。
李寒柏赶紧取下一看瓶底,果然正中韩冰的分析。拿放大镜看了看藏文,也是深浅不一,一下瘫坐在椅子上。
“爸,你别听他瞎说,谁知道他神叨叨的是真是假。”
“他说的是对的,这是个赝品。”说着就抡起放大镜把碗给砸了。
李婷看着破碎的瓶子心里不好受,眼眶也湿润了。
韩冰原先也想砸,但是不敢。
“李叔叔,您能把他砸了,我很高兴。李婷你也别瞪我,只要看到假货,我也想砸。”看着伤心的父女俩,韩冰迟疑片刻,“您买这个瓶子是想收藏,还是想回国卖高价?”
“我是不想咋中国自己的东西在外国流传……”
“行,我明白了,您等着。”韩冰没等他说完,就匆匆出了门。
李寒柏一头雾水,李婷是愤怒到了极限,砸完就跑真不是君子所为。
父女俩谁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破碎的瓷片发呆。
没想到40分钟以后,韩冰又回来了。
“只要您不想卖,这个就是您的了。”
韩冰把自己的‘青花藏文高足碗’轻轻的放在了两人面前,这个碗和先前的外观一模一样。
“青花藏文高足碗?”李寒柏拿着瓶子仔细端详着。
“真的。”韩冰有点得意。
“送给我了?”
“送给您了,前提是您不能卖,我看到我们国家的好东西流到国外去,比您还心疼。”
“为什么给我呢?”
“因为您是真的爱它,刚好我也有。”
李寒柏笑了,李婷笑了,韩冰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