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郎注视着丝曼的眼睛,没有说话。
丝曼狠了狠心,语气冰冷地说:“坦白地说,我特别讨厌殷勤的男人。过于殷勤的男人,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男子汉气概。如果没有男子汉气概,那还叫男人吗?我欣赏的男人,都应该是雷厉风行的那种。让男人敬畏,让女人仰慕。“
孔一郎的脸猛地僵住。
丝曼接着说:“我讨厌你这样。”
“可老师从来没有说过讨厌。”
“那是因为你是孔总的儿子。我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所以不得不忍耐。你走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样对漂亮女人讨好的男人。”
孔一郎正在给丝曼倒水,听到这样的话,一下子把手中的杯子摔到了地上。
“我从来不知道,刘助理是这样的品味。”
说完,他摔门走了。
丝曼呆呆地坐在床上,泪水串串而下。
上帝总是残忍的。对于做错事情的女人,总是下手残忍。
他高高地站在上面,像玩木偶一样玩弄着世人。而受难的人,只能接受,不能反抗。
有的时候,回头是岸。
而有的时候,明明知道前面都是荆棘,但无法回头。回头之后,是万丈深渊。
丝曼无力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不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
可能是护士,又来进行常规检查了。她没有睁眼,依然躺在床上。
可来人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
她一睁眼,发现是孔一郎。
一瞬间,百感交集。好像丢失的名贵东西一下子又回到手中。
孔一郎神色淡定地说:“虽然老师说了很伤人的话,但既然是我把老师送到医院,我也必须把老师送走才可以。”
丝曼没有说话,把脸别过一边。
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
两个人该结束这种尴尬的场景了。
当天晚上,孔耀祖从北京赶回来。
他先给丝曼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的病情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丝曼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
孔耀祖当即说:“那我一会儿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