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云沂,九命江鲤的小妖孽徒弟。
接下来是我的自述时间,可是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来,这件事情的发生似乎有点无厘头。
我想,还是应该从沐明哲那个家伙的工作开始。
我是一名调香师,可能大家对调香师这个职业不是很了解。我的工作是每天都在自己的实验室度过,实验室在深山老林的别墅里,这是我自己的要求。
那天,刚好是我交样品的时间。我带着样品,坐在沐明哲的办公室的办公桌前,外面的沐明哲特别忙,他毫不客气的指使我帮他做完电脑上当前的任务——送亲。
可是,拿到鼠标的我依旧如当年,很嫌弃沐明哲这欣赏能力。出门前,我去了各商铺,终于,买到了我自认为看得过去的装束。
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都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遇见了她。
头一回,这么好奇结局,头一回,期望后续。
那人一席红纱,眉眼尽是傲气与不凡,话语里,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情绪。
她是九命江鲤。
扬言说,我就是她要抢的男人。
可是,半路上居然被她不知道丢到哪个旮旯里去了,她却未曾发现。
于是,她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和兴趣。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就是开始,是我和她的开始。
跟随她来到花田蓝天下,我耍帅似的卖弄着。好吧,看到她连贯不全的三言两语,我知道,美男计好像很成功。
于是,待在沐明哲那里的那几天,我霸占了他的屏幕,甚至还很无赖的霸占了他的游戏号人物。
九命江鲤吗?沐明哲对这人的评价是阴险狡诈,狐狸般的人物。
可,越是这么相处,我就越是好奇。
毫不犹豫的,我逮着助理马不停蹄的去买了远离了多少年的设备——游戏设备。、
有多忙吗?
我都踏着闯红灯的步伐,无意间还好像撞飞了一个“不明飞行物”。不过,来不及了。我还没给人道歉我就飞快的跑了,我想,我这样是不对的,只是,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我就站在她面前,她已经不记得我是谁。
没关系,我有时间,我可以慢慢等。
我不知道,这样的心情是怎么一种热切地渴望。
依旧是那身朱红色金锦华服,骨扇在手,逍遥自得的样子。
怕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内心的不平静。
我逼着她签了不平等的条约,我承认,面对她,我的很多事情做得卑劣而没有理由。
我以为,以她的强烈性格是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的,所以我准备了满满的套路,不怕她不答应,就怕她答应得太痛快。
没想到她签的很痛快,我精心准备好的一番说辞都喂了狗。
我话少吗?
其实不是的,我觉得我在自我的生活经历中来说,我和她说过的话都能加起来绕地球跑两圈了。
我欺负她?是的。倚着自身的脾性,我在不停的试探,不停地在戳破在她心中的底线。
我从没有看她发过什么大的火,就算是<胭脂美人>那几个脑残来搞事情,她也是没有多大的火的。
看不得我的人被指指点点,于是,我第一次管了闲事。
清纯的雨吗?其实不熟,我如果说我只是恰好撞破清纯的雨和春眠笑嫣然不和的事情,你们肯定是不信的。但是,就是那么巧。
当然,我撞破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些。
我觉得我要是不做调香师,可能还会是个很不错的条子。
比如什么白莲花果果和悟空师兄的暧昧不清的关系,从未被大众挖掘;比如说流觞小门神其实特别怕老婆,却在他老婆不在的时候特大胆的搬弄他老婆的嫁妆;比如说,情敌三千其实和春眠笑嫣然有一腿的事情,清纯的雨却不知道——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想,很多事情我用的是脑,而不是眼睛。
只是这些事情都没有那一种气愤来得势不可挡。
顾北清歌?
我的好兄弟?
其实我没有想过,师傅为什么会看上他,不能忍,真的不能忍。
知道师傅是随口说说,开玩笑的。但是,我想当真,那它就是真的。
于是有了第一场挑战,只是,我输了,技不如人,我就是这么挫。
我郁闷,我伤感,我烦恼。
我还别扭,我躲着不见人,包括师傅。
那一次,我得了空,上回交了样品后的假期有好半年呢,我的工作没那么规矩,有时候忙得水都喝不上,有时候闲的蛋疼。
去凤凰山那天,不是我闲的蛋疼,是时宇鑫闲的蛋疼了,非拉着我去爬山,说什么陶冶情操。
我没想过会遇到师傅。
那天,坐在车上,我坐在里面,时宇鑫用手肘拐了我老半天,我其实老不耐烦了。
这老小子闹腾也该够了,劳资还没睡好呢!
隔着两个人,我和她的眼对了个正着。
第一感觉是——嗯,还好,没有化妆,是纯天然的,无化学添加剂。
于是,歪头又准备睡过去了。
后边是坐的几位老大爷和老大妈,还讨论着今年哪里雪下得大,哪里又出了什么大新闻,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唯独,右手边刚才眼光飘过的地方说的话题吸引了我。
并不是她们说的话题有多新颖,而是正好,这个话题对我胃口。
在我眼光里溜达过两圈的那个女孩子,就坐在时宇鑫的右手边,隔了一个车道。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让我听清。
聒噪的女生好像外号叫“老妖婆”?
歪头眯眼熟睡的叫白江篱?
一路上都叽里呱啦的念叨着,最里面的人兴趣缺缺的,眯眼歪头睡了过去。
下车后,各奔东西,天在下着小雨,我想这个人好眼熟,不就是那个兴趣缺缺,睡得香喷喷的某人吗?
不禁觉得有些有趣。
白江篱?她的名字吗?
我没想过还能再遇见她,在洗手间。
我回来拿落下的吊坠,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我残缺了好久吊坠的另一边居然在她手里。
我自己都忘了什么情况下丢的了,出现在我眼前实属是意料之外。
没说两句话她就走了,只是没多久就又回来了。
我以为她是回来拿手机的,只是没想到,一句“谢谢”谢得我一脸懵逼。
举着手机,看着亮屏上的名称,我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连着发了两个句号,然后,我震惊了。
就是这么巧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我得到了我要的答案——白江篱——九命江鲤?
回到游戏里,我依旧是孤鸿飞,她依旧是九命江鲤,没有什么改变。
只是,我知道的,很多事情不一样了。
我一步一步的越来越靠近,我越来越放肆,我越发的张扬。
我甚至能感受到,我在她身边的不同,不仅仅是徒弟,或者是其他的,又或许,这其实只是我一个人的癔症。
她宽容,她放纵我。
我欣然接受,没有一点点的愧疚。
我知道她能看出来。
我是喜欢的,在不知道,不确定,她是男是女的情况下。
从执着的拜她为师,她无条件宽容、放纵开始。
在凤凰山相遇的悸动,不是因为她是白江篱,而是因为她是九命江鲤,是我孤鸿飞的师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依旧会对顾北念念不舍。但是知道原因的我似乎很愉快,所以一步一步的,似乎计划都在顺利进行。
我要让顾北自己说出来,那误会。
原来那次误打误撞,竟然救了一个对自己如此重要的人。
原来,缘分这种事情,是真的存在。
只是,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我是该打断?还是该打断?还是该打断呢?
不照剧情发展的一出戏,我一出口肯定就露馅了。
我似乎低估了我在她心里的分量似乎忽略了她的感情,她九命江鲤什么时候为了不相干的人跟人干过架?
我那时候似乎能感受到了,那种宽容和放纵背后的含义。
现在算晚吗?
我向顾北坦诚了,只是我没想到,顾北平时那么一个闷闷默默的人,居然在此刻跟我掉了链子。
甚至我都有理由怀疑他这小子是故意的。
好吧,后来他承认过了,他就是故意的。
所以,被她知道真相的后果就是一指血色玉佩,是把师徒情缘断在这里吗?
我开始慌了。
我才开始正是我的错误,只是,还有机会吗?
我没想过欺骗她,没想过玩弄她,没想过瞒着她。我只是想让她自己自己发现,不让我对她的感情来得那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