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夜里,酒楼不平静了一整夜,蜻蜓却依旧好眠。
黎蜻蜓朝酒楼前厅走去,一路上闻到不少血腥味,路上遇见破月,遂开口说道:“帅哥,你能多打些水冲洗一番么?这么重的血腥味,我怕我早饭会吐出来。”
破月一听,无语了,大家昨晚上忙活大半夜,这女人睡得像猪一样,大清早还嫌弃院子没打扫干净。“黎姑娘,你不知道沙漠里缺水么?你不妨用巫术求雨试试。”
黎蜻蜓甩了甩自己的马尾,“姐没空。”说罢便朝大厅走去。“扎克扎克扎克,姐姐来了,快给我端出来。”
“蜻蜓姐姐,大早上的只有馒头,你确定你想吃。”扎克从厨房探出头来。
“只有馒头?那算了。”蜻蜓说罢便挥挥手朝大街上走去。
“扎克,你怎么和黎姑娘这么熟稔?”破月倒是好奇,前几天扎克还不满黎蜻蜓到不行。
“破月大哥,你不知道,蜻蜓姐姐可厉害了,她烤肉特别香,还帮我阿姆治好了病。”扎克一脸崇拜。
“什么病?”破月一脸好奇。
扎克清了清嗓子:“我阿姆前几天突然肚子疼,然后找祭师看病,但回来后又疼起来了,恰好蜻蜓姐姐从那边经过撞见了,然后她按了几下,我阿姆痛得更厉害,然后蜻蜓姐姐就知道病因了,说是啥阑尾炎,然后避开我们做了个手术,然后就不疼了。”
“什么是手术?什么是阑尾炎?”破月听到了关键词。
“我也不知道,反正蜻蜓姐姐没让我们看见,阿姆也昏睡过去了,不过我看蜻蜓姐姐拿了个小包,还拿了烧酒进去,之后就好了。”扎克一五一十的回答着。
“是吗?”破月倒是好奇,祭师们都没治好,黎蜻蜓倒治好了。
“这就是蜻蜓姐姐的厉害之处。”扎克一脸自豪。
“看你那小样?”破月倒是好奇,又朝楼上走去。
林间圣歌住处,院门大开。
黎蜻蜓直接走进院子,院子里一片凌乱,房门大开。黎蜻蜓见此顿感不好,屋内似乎没有任何生气,几步朝屋内跑去,屋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还有不少血迹和已经死透的蒙面黑衣人。
黎蜻蜓快速的查看了楼下几间,又沿着楼梯朝楼上阁楼跑去。
楼梯上也踩满了血迹,男人的脚印,还有被追得慌乱不堪的圣歌的痕迹,半道上还有碎裂的金丝楠木棍,铃铛洒得到处都是。
“姨母?”黎蜻蜓几步走进了阁楼上的房间,只见圣歌躺在血泊中,早已经没了生气。
黎蜻蜓几步化作一步,直接滑到跪在圣歌旁边,快速伸出右手两根食指放到圣歌脖子处,还有微弱的脉搏跳动。
“姨母姨母……”黎蜻蜓轻唤着圣歌,也没有挪动她,本想做急救,可圣歌胸腔似乎受了重击,没法挪动。这里也没有氧气罩急救设备,怎么办?
黎蜻蜓拿出拨浪鼓,打算试着用巫术救治一番。
还未掏出,就听见圣歌轻咳的声音。
“姨母姨母……你能听见吗?”黎蜻蜓试着唤起圣歌的的意识。
咳咳——
黎蜻蜓小心翼翼的将圣歌的头轻轻挪动自己大腿上,“姨母,能听见吗?祝由书上没有这种重伤的咒语,你有吗?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