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彦看着蜻蜓松开自己,心里有些失落,又听见蜻蜓说的是关于烤肉的,并未多说,只是随她:“随便。”
黎蜻蜓一听,起身走到北辰彦身边,右手搭在北辰彦脖子上,朝自己一搂:“真是好哥们,谢谢呀。你们酒楼掌柜还非得让我来问你,早知道你么爽快,还不如直接办了呢。哥们,谢谢哟。”说完就朝屋外走去,临到门口又转身说道:“你等下一起和我们烤肉呗,别窝在屋子里,像个傻老头似的。”说完朝后院跑去,便跑边喊:“周叔,快把羊烤起。”
留在屋内的北辰彦,满脸寒气,哥们?
后院里,火堆早已经佳期,十只烤羊已经滋滋冒油,香味四溢。据说这酒楼里有一百多人,怎么看都只有二十个人呀?黎蜻蜓反复数着。
“爷。”破月连忙起身恭谨地喊道,又将准备好的座椅挪开。
北辰彦走到破月摆好的椅子上坐好,追风又将已经将最好的羊肉端到北辰彦的桌上,又拿几坛子佳酿。
北辰彦看了眼,又朝空气中看了一眼,说道:“将肉领下去,不过不准喝酒。”
“谢主子。”空气中传来一阵声音,很快已经消失了六头羊。
黎蜻蜓看着消失的头,嘟着嘴,不高兴。
后厨的十几人很快拿走了两头羊。
黎蜻蜓满脸阴沉。
破月又提起一头羊就要朝一旁走去,黎蜻蜓这次不干了,上前一把抓住羊的后腿,嘶——好烫,黎蜻蜓皱了皱眉,忍了。
破月见有人拉住自己今晚的口粮,也不干了。
一个旋身就要朝黎蜻蜓一脚,黎蜻蜓怎可能这般轻松妥协,同样一个旋身,趁其不备,攻向破月的下盘。
破月顾忌着这人是主子的合作对象,处处手下留情。
蜻蜓这处处狠厉,敢抢老娘的肉,老娘撕了你,让你去报备不敢去,老娘辛辛苦苦死里逃生得来的,连一只羊都不给老娘留,要死呀!
破月看着蜻蜓眼里的狠劲,暗想:这臭婆娘,老子手下留情你还当老子是病猫。想着也是暗暗运劲。
这期间,两人都未曾松开过羊。
可怜的羊呀,死后还被人折磨着,阿弥陀佛。
蜻蜓见破月似乎要下狠手了,遂拿出拨浪鼓就要念咒。
“住手。”北辰彦开口道。
两人齐刷刷的停手,再齐刷刷的看向北辰彦,你要是不给个公道,我哭给你看。
“黎蜻蜓,放手。”北辰彦微不可乎的皱了眉,厉声说道。
破月一听,脸上带笑,挑衅的看了一眼黎蜻蜓,主子当然是帮我们自己人咯。
挑衅完一把扯掉羊,朝追风三人走去。
气死老娘了,黎蜻蜓双手握成拳,你个王八蛋,敢吼老娘,敢抢老娘的肉。
北辰彦注意到蜻蜓的气势变强,眼里的狠劲未减丝毫,嘴角上扬,说道:“这桌上不是还有吗?”
白术破月齐刷刷的看着北辰彦,主子竟然在中秋夜带笑?
原本以为主子会下来是件稀奇事儿,现在看来那都不算稀奇了。
无影依旧没有表情。
追风同样不感兴趣。
蜻蜓一听这话,看向北辰彦那桌上的烤全羊,最好的肉,想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几步就跑到桌边坐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刀就卡擦砍掉一条后腿,然后啪的一下放到北辰彦的面前的大碟子里。又提到刀砍下另一只羊腿放到自己盘子里,吃之前还忍不住傻笑道:“快吃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以后咱们有吃同吃,有福同享啊,真是好兄弟。”
北辰彦听后,完美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有吃同吃?
破月更是跌破了眼睛。
“来喝酒,这酒真好喝,比我以前喝的都好喝。”蜻蜓喝完摆在桌上最后一坛子酒。
破月再一旁撇嘴,这酒能不好喝吗?主子亲手酿造的。
“还有吗?再来几坛子。”素来爱酒的蜻蜓早已经喝高了,挥舞着手,大喊道。
酒品不太好的蜻蜓已经开始跳舞。
“咦,北辰彦你咋有三个呀?你们是三胞胎?”蜻蜓开始满手油乎乎的朝北辰彦的脸抓去。
北辰彦见那满手是油,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朝一旁闪去。
嘭——撞到椅子了,人软绵绵的朝地上倒去。
北辰彦走进,踢了踢蜻蜓的脚,躺尸的某人没有任何反应,嘴里呢喃着:“别闹,我就要抓住他了……”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北辰彦看了看月色,已是深夜。
又低头看了看睡在地上的人,叹了一声,将人抱起朝房间走去。
啊——破月忍不住惊呼。
啧——白术也挑眉。
无影追风依旧没有多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