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也好,毕竟身份不配,做个侍妾倒是可行的。”病意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北辰彦的话里带着敌意。
门外的蜻蜓觉得很冷,很冷,从里到外的冰冷,刚被温暖过的心瞬间冻结,甚至还有些疼。
黎蜻蜓嘴角带着一股淡漠的笑,闭眼,再睁眼,转身离开了院子。
“黎姑娘,这么快就走了?”侍卫不明所以,对着旁边的侍卫道,“看起来脸色不好呀。”
“那么八卦干啥?”侍卫吼道,站得笔直。
下午,摘星阁内。
“披星,姑娘咋还不回来呢?”戴月叠着衣服一边问,“难道被爷吃掉了?”
“我怎么知道。”披星觉得有些不对。
“哦。”戴月恹恹的叹口气,“哎,我好想知道到底怎样了。”
“你去问主子吧。”披星没好气。
“问我什么?”不知何时北辰彦走了进来。
“问你和姑娘呀?”戴月立马跳上前一脸八卦。
“我今日还未见过她……”北辰彦忙完就来了这边。
“啊?上午去了呀……”戴月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上午的情景,包括蜻蜓多么漂亮夺目。
北辰彦听得有些糊涂,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什么时候?”
“巳时。”披星回道。
巳时?北辰彦的预感又加强了几分,对着追风吩咐几句,便倚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扶手上,扶着额头。
很快,追风回来了,“爷,李姑娘是巳时一刻便去了书房,不过未停留多久便离开了,脸色有些不好,后来直接出了王府。”
“找,她在哪儿?”北辰彦断定她是听见了与皇帝虚与委蛇的话了。
“是。”
“爷,到底发生何事了?”披星戴月见状,再看着北辰彦的脸色,有些担忧,
北辰彦睨了眼这两人,甩手离去。
此时的黎蜻蜓正在醉生梦死的雅间中和林安安玩打麻将。
“老板,你看你这火气冲天的,是谁惹你生气了?”林安安打出一张二条,结果被上家胡了。“小样儿,可真厉害。”
“多谢二当家的高抬贵手。”一旁的荷官笑嘻嘻的继续摸牌。
“老板到底是咋回事?大姨妈来了?”林安安中气十足的一吼,“三条,杠!”
“没啥事儿,就想来看看你。”黎蜻蜓勉为其难的笑着。
“好了,你笑得比哭还难看,真是的。”林安安一把丢到手里的牌,挥挥手让其余两个陪客滚出去,说道:“你那高富帅男朋友出轨了?我就说嘛,男人每个好东西,我们来玩百合吧。”
“滚。”黎蜻蜓吸吸鼻子,没好气的道。
“有力气骂人,就是好的。”林安安起身搂住蜻蜓的肩膀,“我听说京城开了一家竹叶馆,里面清一色的男倌儿,长得可好看了,要不我们去逛逛。”
“好。”黎蜻蜓点点头,逛鸭店去。
两人换了劲装朝某条巷子走去,没走多久便遇到了一个人。
“黎姑娘,竟然在此遇见你。”纪渊乘坐着马车从城门处来,掀开帘子打了招呼,随后又跳下马车。
“他是谁?”林安安看着眼前的温文儒雅的纪渊,倒是很有兴趣。
“这是纪渊公子,这是我朋友林姑娘。”黎蜻蜓简单说了一句。
“哦?还不错嘛。”林安安低声叹道。
这话自然落入了纪渊耳里,悠然一笑,“相遇即是缘分,这天气太冷,我请两位姑娘去前边的酒肆暖暖身子。”说着不容拒绝的领着二人去了不远处的一家酒肆,上了楼上雅间。
叫了壶小酒,暖了起来。
一下午,在三人闲聊中度过,晚间蜻蜓回了青衣巷和林安安同住。
而在王府的北辰彦却很不好过,当听着蜻蜓去了醉生梦死,午后出门碰到纪渊闲聊一下午,晚间去了买的宅子,靠着流星阁的窗户,看着雪白的夜。
飞身出王府去了青衣巷。
还未进入宅院,便被黎蜻蜓设置的巫术结界挡在了门外。
翌日一早,黎蜻蜓回了王府收拾行囊,叫上半斤八两去云城。
“你去哪儿?”北辰彦在获知消息的那一刻,从太子府赶了回来,拦住正准备踏出摘星阁的黎蜻蜓。
“云城。”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只是北辰彦最近一直忙一些事情,所以拖了下来。
“过几日等我事情处理完,我们一起去。”北辰彦放低声音,带着些许祈求,“你先别走。”
“你忙你的吧。”黎蜻蜓淡笑,一副很理解的表情,“我先去云城看看。”
那笑,那话语,好疏离。
北辰彦不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还有半斤八两呢,他们的毒掌已经练得有七八成了,你放心吧。”蜻蜓说完就朝门外挤去。
“你听我说……”北辰彦想要解释,那话不是自己真实所想。
“好了,去云城还要两天的路程,你想我晚间歇在雪地里么?”黎蜻蜓不理会,说完径直出了房门。
北辰彦紧跟上,知道她一点都不想搭理自己,“我让无影跟着你,你去了先不要有动作,等我过去与你汇合。”
“不用了,我自己会保护自己的。”黎蜻蜓说完狂跑出了不悔院,去了门外与半斤八两汇合。
跳上马车,架马而去。
“爷……”追风无影看着雪中的车辙,问道。
“无影,你跟着她,切莫让她平安。”北辰彦现在无法脱身,只得这般。
“爷,不可,白术破月皆不在,你身边需要人手。”追风急道,“让披星戴月去吧。”
“她们没法保护好她,云城比洛河危险百倍。”北辰彦扫了眼无影,“去。”
“是。”话音未落,便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