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戴月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黎蜻蜓一走进大厅,就看见大厅里的花灯如车水马龙一般,还会旋转,且连楼梯都雕着精致的镂空花。
且大堂正中央,有一个四米乘以四米的方形,四面有一圈红色的薄纱,中央正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蒙面女子弹着琴,吟唱着: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好!好!好!";最坐在看台四周的男人们听着一曲唱吧纷纷起身叫好,隔着薄纱看着那曼妙的身材,纷纷慷慨的掏荷包扔银两。
";这位公子,看得好面生,可是第一次来?";黎蜻蜓刚站几秒钟,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个三十几岁的老鸨,风韵依旧,略施粉黛如贵妇人一般,语气适中,不会令人反感。
黎蜻蜓瞥了一眼这老鸨的步伐,虽尽量如常人一般,可越是掩盖越泄露出她的功底。
黎蜻蜓清了清嗓子,故作男声说道:";嗯,第一次。";
";我就说嘛。";老鸨看了几人俊俏的模样,又看了看蜻蜓的耳洞一眼,了然于心的笑道:";公子楼上雅间请。";说完便引这几人上了楼去了雅间,然后说道:";公子是听曲还是……";
";把你们头牌叫来唱曲儿,上好酒好菜。";黎蜻蜓早注意到老鸨的眼神,这妓院定不是平常的妓院,看来这主子很大牌呀,既然这人已经看穿自己,所以并未做出流氓模样。
";那公子稍等。";老鸨盈盈一笑,便退了出去关门。
";姑娘,这……";披星戴月立在一旁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黎蜻蜓拍着桌子,";吞吞吐吐的不想要舌头?";
";这是爷的地盘。";戴月低着脑袋说道。
送上门了?黎蜻蜓叹气,伸手给了自己额头一巴掌,";你们怎么不早说。";
";我们想说来着,可是姑娘已经进来了。";戴月狠狠的低下头。
";那你们拉我出去呀,笨蛋。";黎蜻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切齿道。
黎蜻蜓已经在脑子里猜测各种情况,北辰彦会不会揍自己。同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间便在意他会怎样。
";姑娘……";披星刚想说什么,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公子,奴家青芜前来唱曲。";婉约的女声。
";进来。";黎蜻蜓不顾披星的话语,让人进来,随后又倚在躺椅上等着美人献唱,披星戴月见此只得老实的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