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岁就当上王爷了?”泫苒诧异,继而提高了分贝。
电视剧里的王爷不都是老头子吗!二十几岁,那不应该是……呃……王爷的儿子应该是什么呢?哎,管他呢!
“在这大圣朝我们家王爷是最年轻的,十几岁就开始征兵讨伐,战绩皆胜,当今皇上实为器重,所以二十岁那年就封了王爷之位,如今已是镇国公。”
“哇,这么厉害?”我去,是不是人,十几岁就开始打仗了,还战绩皆胜?!
泫苒抬眼看向那抹背影,心下对这个二十几岁的王爷也开始好奇了起来,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牛叉叉的王爷到底长成什么样。她拔腿就跑,完全不去顾忌跟在她身后的青竹。
……
荷花池边,秦恭默目无焦距的望着前方,悠然而淡漠。
忽然,一阵沉重而又急促的脚步声至身后传来,秦恭默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丝的变化,好看的眉微微蹙起,脸上尽显不悦之色。
泫苒站定在他身后重重的缓了口气,用她惯有的方式打着招呼,“嗨!王爷。”
突然被一个奇怪的语调打扰,秦恭默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他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看到眼前这个王爷的面容,泫苒一怔,这么美艳绝伦又清冷淡漠的脸就是让她想忘都没那么容易,她伸手指着他,
“你……你就是王爷?”
秦恭默深眸眯了眯,反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平王府侍卫精良,守卫森严,就连一只蝇虫都不可能随意飞过,更别说是人,可面前这个女人现在却毫发无伤的站在他面前,是她太过厉害?还是他的守卫太过无能?
“我是谁?”泫苒有些蒙,这人年纪轻轻记性可不太好,昨天不是他带她回来的吗,怎么现在又问她是谁?
泫苒抓了抓头,一伸手看到胳膊上那碧色的大水袖,她猛地想起她现在这身装扮和昨天比起来那可是天差地别。
泫苒扬头看着他,笑意逐渐蔓延,“哥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凌泫苒啊!”
哥哥?
凌泫苒?
对于凌泫苒这个名字秦恭默是没什么印象,但哥哥这个称呼,他记得昨天带回来的那个怪异的女子也是这样不客气的唤自己哥哥,可看着面前的人他还是没敢把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
对于泫苒的答案他并不满意,一个名字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出于戒备一双深眸死死的凝着她……
“姑娘……姑娘……”冷凝的气氛一下子就被青竹的叫声打破,她气喘吁吁的跑上前。
蓦地,秦恭默眸光一暗,甚为不悦的瞪向了刚刚跑过来的青竹,那眼神就像冰渣子一样,冷的让人受不了。
马上,青竹就感受到了至面前传来的一道冰冷,她抬头,果然,心底一惊,反应到了自己的失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慌道:“对不起王爷,奴婢知错了,姑娘刚刚醒过来说要亲自谢谢王爷收留,所以奴婢就带姑娘过来了,只怪奴婢脚程慢跟不上姑娘,所以……奴婢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一幕看的泫苒是一愣一愣的,她根本还没看到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把她吓成这样?不对,不是她没看见,是根本就没发生什么,她跑过来就跪下了,中间甚至连间隔都没有。
秦恭默那冰冷的深眸稍稍有了些变化,怒气微敛,淡淡吐口:“下去吧!”
“谢……谢王爷。”青竹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平王府最注重礼仪,不得在府内奔跑和大叫这是秦恭默立下的规矩,他自身稳成,所以,他不允许他府内的任何人有失仪态。
泫苒的目光一路追随着离开的青竹,她刚刚的话里明显的提到了自己,难道是因为她所以她才吓成这样?可是没理由啊!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好吗?满心疑惑不解的泫苒此时并没有发现身前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紧紧的锁着她。
直到不见青竹的身影,泫苒才收回视线,转过头就不期而遇的撞进了秦恭默的眼里,蓦地,她心底一慌,不客气道:“看什么看?”
秦恭默深眸微眯,毫不避讳的目光像扫雷似的观察着她的脸,“你是……昨天那个怪人?”
泫苒眼一横,一个大大的白眼送给了他,“你才是怪人呢!会不会说话?”
她这一开口秦恭默才敢确定她的确是那个怪人没错。
秦恭默打开玉扇轻摇,重新审视着面前的这个人。
一袭青衣罗裙,应该是昨日命人买的没错,脸上不施任何粉黛,清纯而又甜美,当真比昨日那鬼样子干净了许多,虽不能说是倾国倾城之貌,但也活脱脱的是个美人胚子。
小巧而精致的脸上立着高挺的鼻梁,粉嫩的朱唇因不满而嘟起,两条柳叶眉下,那双圆滚滚的瞳眸居然也是墨色,与他不同的是,那墨色里不惨一点杂质,没有隐晦的暗沉而是那般的剔透,配上那扇长长的羽睫,一眨一眨的,如璀璨的夜空让人不禁沉沦。碧色的罗裙衬托着她的脖颈白皙胜雪,跟昨日的她相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但说出的话还是同样不带任何感情和语调,“你找我有事?”
他这一问泫苒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明明是想来谢谢人家,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跟人家扛起来了?
她敛起那股傲慢劲,尴尬的抓了抓鼻子,随即扬起脸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他,说:“嘿嘿,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谢谢你昨天收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