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苒来了这么多天,除了关灵爵以外她好像没见过府里来过其他人,看了看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什么人会在大半夜的串门子啊?
越想越好奇,最终她决定亲自去瞧瞧……
泫苒知道德子就是秦恭默的一个跟屁虫,主子既然不在这,那么他一定也不在门口,于是,大大方方的打开房门。
嘴角轻扯,果然,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对面的书房荧着烛火,但门却紧紧的闭着,泫苒扁了扁嘴,腹诽道:这大热天的,也不怕捂出毛病来。
四处看了看却没有看到那跟屁虫的身影,他不在更好,这样就没有人妨碍她了。弯腰捞起裙摆,蹑手蹑脚的跑了过去……
“公子,上次的那批杀手全都死了,暂时还未查到幕后主使谁。”
到了这古代泫苒别的没学会反倒学会听墙角了,她伏在门上细细的听着,这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死了?谁死了?公子又是谁啊?默哥哥吗?大家不是都叫他王爷吗?怎么变成公子了?简单的一句话就给她造成了这么多的疑问,她趴在门上继续偷听……
“为什么不留活口?”这声音俨然是秦恭默,语调还是一贯的沉稳平静。
“那些人全部都是死士,服毒之后才任命为杀手,不管任务成功与否他们都没命活着。”
只闻秦恭默一声冷笑,笑的泫苒毛骨悚然,他又道:“死士?没想到这京城内竟有如此狠毒的角色,居然会派死士对我的苒儿下手,如此他也算是看得起我秦恭默。”
“公子,属下验过他们的尸体,他们所中的毒非比寻常,倒有些和闫郸家惯用的毒药相似。”
眉心微皱,有些不解,“闫郸?我们秦家和闫郸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三大家族多年来都相安无事,彼此并无接触,他有何理由突然对苒儿出手?”
“属下也不清楚,闫郸家的毒属下也只在十年前接触过一次,也有可能是属下认错了。”
认错?秦恭默相信他不会,秦荣家族世代研毒,识毒解毒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即便是他十年前仅见过一次,他也绝对不会认错。
秦恭默深眸微垂,似乎有所思,他仿若自言自语的轻喃道:“近几年,闫郸家族似乎很安分,江湖上很少听闻闫郸家的事。”
“属下听闻,闫郸家三年前换了家主,此人极为神秘,就连闫郸本家的人有些也没见过。”
“哦?还有这等事?黑暗家族竟有了秘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派人打探一下闫郸的近况,看看这神秘的家主到底是何人。”
“嗝。”泫苒光顾着趴在门上偷听,过于放松,不小心打了个嗝,声音一出竟把自己吓了一跳,两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嘴。
“谁?”
秦恭默一直都知道门外有人,但他以为那是德子便也没有理会,可是听到刚刚的声音他才知道不是他,深眸划过一抹危险,凝向门口,刚准备出手就听见德子在门外惊讶的叫了一声:“凌姑娘,你怎么在这?”
泫苒一惊,立刻转身看向德子,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对着他拼命的摇,示意他不要说话,可是,那房里的人俨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
运到手上的内力倏敛,微微皱了下眉,开口:“苒儿,进来。”
完了,又被发现了,该死的德子,就怨他。
泫苒放下捂着嘴的那只手,“嗝”又打了一个嗝,转身垂着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秦恭默看着站定在门前的人儿,见她紧垂着头,仿若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
嘴角淡淡的弯起,道:“过来。”
泫苒要哭了有木有?有谁比她还苦逼么?躲了一天,现在却主动撞倒枪口上了。她低着头,挪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秦荣身边与他并排站着。
“你不在房里呆着,出来做什么?”秦恭默的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他有没有在生气。
毕竟偷听的人是她自己,他若是发火她也只能忍着。抬眸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还算温和,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我就是出来溜达溜达。”
溜达?溜达到他书房门前就停下了?她若说是来找他的,秦恭默说不定更容易接受一点。
见他不做声,泫苒歪着头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是你?”她高声惊呼道。
秦荣侧过身,朝她微微颔首,“凌姑娘。”
“你怎么会在这?”
难怪她在门外的时候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听着耳熟,原来他就是那晚来救她的人。回想到关灵爵说过他是秦恭默的暗卫,既然是暗卫出现在这也属应当,换了一脸温和的笑,道:“你来的正好,我还没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呢。”
“姑娘不必言谢,这是属下应该做的。”秦荣转身看向秦恭默,道:“公子,属下先告退了。”
其实,他的话还没说完,但是他却感觉到从秦恭默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阴风,虽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为保万全走为上策。
秦荣转身欲走,泫苒一把拉住了他,“诶,等会。”她看向秦恭默,漆黑的眼底泛着兴奋的光,一脸谄媚的笑,问:“默哥哥,他是你的人,对不对?”
这样的笑容若是换做平时秦恭默一定很乐意见得,但现在,他总觉得她笑的不是那么单纯,似乎在她的笑容下面正在蕴酿着什么阴谋,瞳眸缩了一下,微微点头,“嗯。”
某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道:“那你把他借我用用呗!”
闻言,秦荣快速一躲,把胳膊从泫苒手里抽了回来。
用用?啥意思,他是暗卫,伺候女人的活他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