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居然在这碰到他?
她就是有几颗脑袋也想不到,那家伙不好好的在大圣当他的王爷,居然会跑到闫郸家来,这里可是有人要害他的,他居然自己跑来了,他是脑袋被驴踢了吗?
啪啪——
两声拍掌声,苏樱见灵子墨愣愣的站在那不动,那起乐之事她便替她做了,回手拉了拉正在走神的灵子墨,“灵儿,开始了。”
灵子墨重呼了一口气,算了,不管他了,她现在这身打扮,想必他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不要想那么多了。
灵子墨硬着头皮跳完了这一场舞,她感受到那股无比炙热的视线一直环绕在她身边,但是她却不敢去看。
秦恭默对她了解到什么地步,她自己都不敢想象,她怕自己的一个眼神就会在他面前露出破绽,所以,那魅惑狭长的眼一直垂着。
然,就因为如此,这场舞更是受到了好评,她那高傲无视众人的态度,让人感觉不到她只是个舞姬,反而让人觉得她是这场宴会的主宰者,是这个大厅里的灵魂。
乐声停止,整个大厅内鸦雀无声,仿若全都沉浸在了那奥妙的舞姿当中。
突然……
“啪,啪,啪。”三声缓慢而轻和的掌声响起,随后才唤起了一众人的喝彩。
灵子墨蓦地看向拍掌的秦恭默,他并不是那容易给人掌声的人,即使那舞跳得有多好。
看着他那微微挑起的唇,灵子墨心下有种不好的感觉,刚想逃,坐在最前面的长老却开口了,“凰蘭舞坊何时出了这样一个曼妙的美人?这舞可真是绝佳,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小女苏樱。”苏樱微微屈膝,含笑而道。
“你呢?”
“……”灵子墨一直处于慌乱之中,眼下根本就没听见那人在问什么。
苏樱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灵儿,长老在跟你说话呢。”
灵子墨一惊,转头看向苏樱,“可以走了吗?”声音不小,在座的大部分人全都听见了。
秦恭默嘴角微扬,甚是好笑的看着她。
苏樱动了动唇,压低了声音,有些为难的说:“长老在问你叫什么名字。”
灵子墨转眸看向那坐在最前面的长老,而后用眼角偷偷瞟了秦恭默一眼,“灵儿。”
那长老一边点着头,一边夸道:“灵儿?嗯,小女子大有可为,下去领赏吧。”
灵子墨瞳眸一缩,讽刺的笑意在嘴角几不可查的挑了一下。
大有可为?若不是小爷命大,两年前就已经死在你们手里了,哪来的什么狗屁大有可为?就算是有,也用不着你们闫郸家的人来说。
眼眸不屑的一眨,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离场后,因后面还有其他人的表演,灵子墨便溜出去准备偷一个或者去抢一个腰牌。
一阵喧闹,闫郸大宅里顿时乱了起来,倒霉的灵子墨,刚打晕一个人‘借’了一块腰牌,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好在她跑得快,不然,就被抓现行了。
她东躲西藏,竟是在这偌大的宅子里跑迷了路,就在她考虑要往哪里跑的时候,身后的一扇门开了,一直大手倏地就把她拽了进去。
“啊……唔……”
灵子墨一惊,刚想叫,就被身后的人给捂住了嘴,“嘘,别叫,是我。”
百般的熟悉声音,不用说也知道他是谁了,可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就更加错乱了,挣扎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
秦恭默皱了皱眉,低喝:“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秦恭默快要被她给气疯了,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当了什么舞姬,莫名其妙的在他面前献舞,又莫名其妙的被闫郸家的人追。
这个丫头,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为什么她在失踪了两年之后,竟是变得这般不安分,这般不受控制呢?
秦恭默的威胁果然好用,她灵子墨又不傻,若是现在被丢出去那就什么都完了,落在秦恭默手里,总比落在闫郸家的人手里要好。
见她不再挣扎,秦恭默才慢慢的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扳过她的身子,将她面朝向自己。
低头看着她手里捏着的腰牌,眉心皱了皱,“你为何要偷腰牌?”
灵子墨低着眼睫,始终没有去看他,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把她认出来了,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自己暴露身份的。
看了看手里的腰牌,下意识的把它藏到了身后,对于秦恭默的话,她竟是避而不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她不说话,秦恭默又问。
灵子墨含了含唇,混不混的过去,混了才知道,她不能就在这老实的等死。
唇角倏扬,一直垂着的眼眸慢慢抬起,狭长的眼妆配上那精亮的眸子,竟是那般的妖媚惑人,眉心的雪莲仿若活了般栩栩如生,将那精致的小脸映衬的更加美艳动人。
“公子的话小女听不懂,我是舞姬,来这自然是献舞的。”
秦恭默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丫头到底是想要玩到什么时候?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要装作不认识他。
“舞姬是吧?好,你在这等我一下,不要乱跑,现在外面都是找你的人,出了事我不救你。”说完,秦恭默开门走了出去。
见他出门,灵子墨长吁了一口气,身子一瘫,靠着门坐在了地上,“啊,吓死我了。”
稍稍缓和了一下,马上又扑腾着站了起来。不让她出去,她偏出去,她要真那么听话,她就不是灵子墨了,当然也不是凌泫苒。……
当秦恭默再次回来的时候,看着那大喇喇敞开的房门,他就知道那丫头又跑了,他无奈的闭了闭眼眼,恨恨的咬了咬牙,“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