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泽辰修长的食指一弯敲在我脑门上,我吃痛的叫了一声,带着一丝埋怨情绪看着他。
“干嘛打我!你现在都伤得那么重了,应该多休息的。其他事情,我可不干!若你死在我身上,那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又敲了我一下,看似很用力,其实一点都不疼。“笨女人,我说一句,你呛我十句,得劲儿得很?最让我生气的是,我怎么会比上你这么笨的女人,我都死过一次了,还能再死吗?”
他不容我说话,直接把我抱起来丢到船上。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他的眼睛里似乎发出某种光来了,就像狼看到美味猎物的表情。
“都不要!”我缩在船头一隅,紧紧抱住自己。
他背过身去,我以为他放弃了,正舒口气呢,身上的衣,就没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太惊讶了,声音都尖锐了。
“难道脑残剧里没有告诉你,鬼有很多特异功能?比如控制人的心智和思维……这种事,我只要想,随时都能做到。”
多么酷炫而又令人没安全感的特异功能!!
他停顿了一下,“你现在可以放松自己,把你交给我了。”
我不要和小鬼这样……我的理智是拒绝的,可我的身体却完全没机会反抗,他轻而易举的把我吃干抹净。
“许可,我是你老公,你对我那么戒备,却对我的敌人那么信任。”
他更用力了。
“我难……难受……”
房间里寂静得很,偶有风吹动窗帘,船头灯光摇曳,我总因担心他的伤势会加重而分心,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用更有存在感的进攻来使迫我专心。
……
一场羞羞哒的事情,在复杂纠结的心情中,完成了。
做这种事情其实也是体力活,很累人的,可奇怪的是,当这一切结束时,我却有种打了鸡血的兴奋感。疲惫一扫而空,全身身轻如燕。
我偷偷瞟了薄泽辰一眼,这一眼,却令我惊讶得久久合不上嘴巴。
薄泽辰不着一缕的睡在我身侧,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整个后背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可刚才那些伤口,却都痊愈了,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我也顾不上娇羞了,直接上去一把扳过他背对我的身子。
果然,他脸上的伤也没有了。
薄泽辰邪肆的笑了一笑,眼睛在晕黄的灯光下,似乎闪着红色的光。“嘴巴长这么大,莫非是想给我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呢?”我无心和他玩笑,严肃的问他。
薄泽辰的视线落在我的手腕处,我低头一看,原本的淤青竟然也不见了。莫非,这就是他口中的阴阳调和、滋养互补?
“没错,让身体快速痊愈的方式,就是做……”他坏笑着停顿了一会儿,“爱做的事。”
我忍不住发出惊叹,“原来鬼还有这种用处,那医学界还有很多疑难杂症没有攻克,是不是也能和鬼那个后而治愈?”
虽然没有照镜子,但我也能感觉到我两眼发光的样子。我用看稀世珍宝的眼神看着薄泽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可以用他来大赚一笔?白家人现在置我于死地,他们肯定会继续寻找我,而我为了养孩子就必须得有钱……
我原本还有些嫌弃他的,但现在我知道了,他可是一颗摇钱树啊!
我忍不住想去抱抱他,却被他嫌弃的躲开了。“笨女人,你竟然寻思着用我发财,看着你老公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你不吃醋?”
“爱分很多种,男女之爱和拯救苍生比起来,前者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决定给他戴顶高帽子,说不定他头脑发热就答应了呢?“薄泽辰,你马上就要成为人类英雄啦!为了施展这一宏图,我愿意做你的经纪人,替你打理好所有事情,不过,赚点钱,我们能四六分么?”
“我头脑很冷静,但我不介意你对我拍马屁,你夸我的这种感觉我挺享受。”他冷炫的说。
“如果你为了钱想把我卖了,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所有的家当都是你的,虽然不多,但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噗!”我被薄泽辰认真的表情逗笑了,这些东西都是纸糊的,不值钱也没活人愿意用。
“这些东西都是真的。”薄泽辰认真的吹着牛逼,“密码箱里,还有价值千万的珠宝文物。”
“是吗?”我知道我越是认真他就吹得越来劲儿,随口应和了一句打算睡觉,可他却不依不挠的说,“笨女人,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害你吗?”
我是平躺着的,而他却趴在我身上俯视着我。虽然他是鬼,可是雄性荷尔蒙却不逊色于正常男人,我的心脏不由得快速跳动起来。
“好像也没有几个啊。陈清华是色迷心窍,白子峰绑架我其实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白子铭是和我吵架后离开家而死亡的,白家人应该只是想让我一命抵一命吧。”
薄泽辰几未可闻的叹了声悠长的气儿,“你就那么信任白子铭吗?”
“恩……”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本书,递给了我。
“我不想看书。”
“这是生死簿。”
“还真有这稀奇玩意儿?”我来了兴致,打开阅读了起来。“生死薄不是应该在阴曹地府么?你怎么能拿到人间来?莫非,这是你必备的泡妞神器?”
薄泽辰的声音却有些严肃,表情也特凝重。“许可,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请你严肃一点。现在你翻到239856页。”
看他认真的样子,我乖乖照做了。书很薄,轻如蝉翼,但储藏量却很丰富。我翻了好久才翻到这页,上面的内容令我目瞪口呆。
白子铭,男,生于1990年12月19日,卒于2012年12月19日。
不容脑袋多想,我的双手已经在第一时间合上了生死簿。“这是错的,白子铭明明才死了一个多月!”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点燃了一根香烟。他并不抽,而是任由香烟燃尽。
在燃烧的过程中,我没眨过眼的盯着他。等香烟燃到烟嘴处时,他才大力的摁灭了。
“这是我从阎王爷哪里借来暂用的,你说它能假吗?”他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似乎因我的怀疑而不高兴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持着怀疑态度的翻到了我爸妈的生辰,内容和实际的情况倒也对得上,他们是在2005年7月13日死的。
“你可以看看你的。”薄泽辰的话提醒了我。
还没等我翻动呢,书页就自己翻到了我那页。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我的鸡皮疙瘩都长满了。
许可,生于1995年7月15日,卒于2005年7月14日。”
一种荒唐而害怕的感觉,涌上我的毛孔。“薄泽辰,有你这么耍人玩的么?你若要以假乱真,至少我这页要弄得有说服****?”
“许可,按照生死簿的记载,你的确是在那天死的。”薄泽辰的演技还真是一流,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把谎言说得像模像样。
“是呀,可是我一直活着的呀!”
“那是因为你爸和你妈,替你死了。”他的眼睛是那么深邃,犹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湖水,给人一种压迫和信服感,“你不记得你爸妈是怎么死的吧?那我现在告诉你,他们是被鬼五马分尸而死的,就如今天在白家,和尚对你做的那样。”
我的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
我是目睹爸妈死亡的第一目击证人,可是我昏厥过去后,再醒来就丧失了这段记忆。如今被薄泽辰一提醒,那些丧失的记忆竟然一下子就全都回来了。
身穿红衣的面目狰狞的鬼,用铁链把我爸妈五花大绑,然后分尸……
“薄泽辰,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你接近我有何目的?”我连连后退,莫非,他也要取我的命?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总觉得这样的薄泽辰,可怕得很,陌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