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有啊。报刊亭上今天出来的报纸和杂志都没有发布昨天的八卦新闻,这一发现让自默终于可以长长地松了口气。
自默想,唐锦东比她更不希望这么丢人的事情被媒体渲染的不象话吧。
喻江南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头,“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嗯。”自喻扯了个笑容,声音轻松,“愿赌服输,说吧,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事?”
喻江南拉起她的手,“先陪我逛商场。”
十五分钟后,两个人的牵手走进世贸商场。
底层是珠宝专柜,刚走进去就有服务员迎了上来,“先生,给女朋友添件首饰吧?”
喻江南还没有做出反应,自默赶紧接过话来,“我们暂时不需要。”
那女店员有些失望,尴尬地“噢”了声。
喻江南拉住自默,“我们进去看看。”
“好吧。”自默勉为其难,其实,她最怕逛首饰店了。为了结婚交换戒指的那一刻需要,她给喻江南买了个一千多元的白金戒指。绕指一圈过去,有花纹没有镶钻的18K戒指。
也不能怪她抠门,这个戒指当时是喻江南自己选的。她给自己选了个18K的戒指,上面镶个了小钻石,是特便宜的那种,整个戒指才五百多元。
当时首饰店的店员都用那种很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们,大慨是觉得他们太抠门了吧。
戒指是信物,就是代表和象征性一下的意义,她当时觉得喻江南在企业上班也不容易,就为他省了一笔钱。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去看吧,世俗的眼光,她也不太计较。
她知道一进商场,店员们一定朝着高回扣,高利润的商品上推介,如果不买又显得太抠门了,买了,又没有多大用处。
所以,她更习惯到农贸市场上或是便利店去自己挑东西。
店员打量着喻江南,笑着向他介绍,“先生,你可以看看这边的耳环。进来为这位小姐选幅耳环吧。”
自默很有杀伤力地说,“我又没有穿耳洞。”
“哦。我们可以为你现场穿耳洞。”女店员依旧是一幅笑容可掬的模样。
“别,我怕痛。”
自默睇着喻江南,央求他,“走吧。”
“挑件礼物,女人喜欢的礼物。”紧了紧她的手,喻江南拉着她接着往前。
“想送朋友的吗?”
喻江南点了点头,“帮我挑。”
“哦。”讷讷地应了声,自默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低落,莎士比亚曾这样说道:“虽然珠宝沉默不语,但它却比任何语言更能打动女人的心。”
不知道女人都善妒的吗?还让她帮忙挑他送女朋友的生日礼物。
自默一边扫了眼货柜上的珠宝,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想买多贵的?”
“你喜欢哪款就挑哪款。”
自默在心里暗自嘀咕着,你又不是送我,我喜欢有什么样。
“这款胸针真好看。”自默一眼相中一款别式的心形胸针。
“小姐,你的眼光真好。这是哈利温斯顿限量版的胸针,由十二颗水钻和珍贵的宝石精心手工镶嵌而成,是精致典雅的代表。”
“那就这款。”喻江南示意那个店员把胸针打包起来。
这家商场的珠宝价格都不菲的,自默有些担心地问,“多少钱啊?”
“十八万。”
“多少?”自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么小的一块东西至于那么贵吗?
“十八万......”店员再重复了次,明白是高昂的价格让面前的女顾客有些无法消化,生怕搞砸了生意,她再次卖力地推销,“这款是传统美国刺青设计作最完美奢华的演绎,全球限量的,此款产品刚刚进驻我们商场,是推广价,它在美国的售价更为高昂。”
自默赶紧把东西退给店员,“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开玩笑呢,我们基本不需要这么贵的东西。”
“先生......”女店员用征询的目光睇着喻江南,他的决定,关系着她这个月的工资和抽成。
喻江南笑笑,“买了就不用退。”
“那好,我帮两位包起来。”女店员欣喜若狂地为喻江南填上保修卡,再把胸针打包起来。
“喻江南,慎重,慎重考虑!”自默再次友情提醒,那要花费他一年多的工资,十八万的人民币就换这块小小的奢移品,太不划算了吧。尽管那是他的钱,她还是为他心疼。
“没事,就买它。”喻江南再次重复自己的决定,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片接给女店员。
女店员一眼瞄到那张卡片,立马变得恭敬起来,这可是雇资银行的“黑金卡。”她在总部参加培训时,执行长展示过他的世界卡。
听说这持有这种卡片的人,身份都是极其尊荣而高贵的。不由地再抬头,打量起面前的客人。
自默也没注意到喻江南出示的卡片,只是顾自地掂起脚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再抚了抚自己的头。
据她手测,加目测,温度正常。他没有发烧,也没有感冒,神智完全清醒。她尽了朋友劝说的义务,他爱烧钱,让他烧去吧。
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她在想,为什么一定要劝他放弃买这款胸针呢?这其实和她没有多大关系的,因为这款胸针太贵了,还是因为他要送给别的女人......
看着他买下时,那么干脆利落,她总觉得刺眼,心里憋着难受。
输密码、签字后。女店员将卡片和胸针都递给喻江南,不忘恭维自默两声,“先生,你女朋友真是个贤内助,很体贴啊!我缠着我老公几年了,让他给我买支哈利温斯顿的胸针,他愣是没答应。”
喻江南接过礼品袋,芫尔微笑,“她就是有点死心眼。”
“可是很幸福啊!”女店员羡慕地打量着朴实的顾自默,再朝喻江南笑笑。
这一路上,好多女人都盯着喻江南看,连商场的女店员也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自默心里颇为不平,似乎好多人都站到了喻江南那边去。
好歹也是她的丈夫啊,可是他却要买胸针送给其他女人。她觉得自己直接被无视掉了。
自默瞪了他一眼,心中酸酸的醋意又平添了几许,她的心情甚发不好,“喻江南,你说谁死心眼啊?”
喻江南以为是说了自默两句不是,她的小心眼毛病犯起来了,便拉着自默转身,伸手环住自默的腰,把她半拖半带离购物现场。
“送给你。”车上,喻江南将礼品袋递给了自默。
自默有些惊诧地看着他,“不是要送给某某女人吗?”
喻江南偏过头来看着自默,心情甚好地笑了笑,“吃醋了?”
“没。”
“你就承认吧,我不介意的。”喻江南坏笑地打量着她,心里却暗暗怀有期待。
“真得送我吗?”
喻江南点了点头。
“为什么?”
喻江南平静地面向她,“你想听什么答案?”
“我知道了是生日礼物,我前几天刚过生日。”自默想了想,为他的这一举动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你觉得我每年给你过生日,所以也要送我点什么?”
“算是吧。”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喻江南并不否认。
在自默听来,却觉得是自己误会了,或许这胸针根本不是要送她的,只是刚好她生气了,喻江南就想当生日礼物补偿她。
强烈的自尊心,让她不想接受他本想馈赠她人的礼物,她低头想了想说,“我之所以多看一眼,只是因为我弄丢了他送的同一款胸针,我不知道这款项的胸针要这么贵,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把胸针往他手中塞回去,自默心里苦得发涩。
可悲的连一件礼物都送不出去,他心似被蚀空了一块,身体微微一震,沉了神色,冷冷道:“多年前,我想送给女朋友的,后来没送成。你喜欢就收下,不喜欢就扔了吧。”
他的口气生冷,自默一听便知他的情绪极差,凝眸打量他,以为是触及了他伤感的过去,只好缄默,勉为其难地将胸针收下,心想以后再换成现金退还他。
回去后,这一夜里,喻江南都没有入睡。针芒如剌,那支胸针像是一根刺,插入他的心里,
外人无法察觉,只有他知道心里有多痛。
她再次接到锦东的电话,是一个月后。
原本,她想拒接的,因为上次的事件,让她对唐锦东,心里隐隐地觉得失望。想拒接,又觉得没有必要逃避着什么,更何况他还欠她一合理的解释。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接听了。
“自默......我爱你......我们结婚吧,马上结婚去!”电话那头,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吼叫声,他的声音中夹杂着酒后的那种苍凉与空洞。
“你说什么疯话,我已经结婚了!”自默重申自己的立场。
“结了,还可以离婚。你只属于我,你是我唐锦东的新娘!”他的口吻异常坚定,猛地踩下油门,“如果我赢了,嫁给我!”
“顾自默,如果我活着,请你嫁给我。”
“呼呼地——”的声音响起,他将跑车蓦地开出去,不顾一切地像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