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床桌椅柜等一套简单的红木组合家具。再用一挂水晶珠帘,隔开了卫浴。
卧室正中央一盏奢华的琉璃灯,挥洒着朦胧迷离的光晕。
灯下,宽大的软床上搁着一条红色的床褥,一个红色的鸯鸯绣枕。
一切都布置的那样美轮美奂,可是全是单数,让自默高兴不起来的单件。
屋里有着很强的隔音装置,关上房门,听不到一丝声音,夜,寂静得让心里发慌。自默很别扭地坐在床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大冬天里,一床被子,真是道讨厌又无奈的难题。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想法。不就是担心同床共枕吗?他笑了,“不要紧张,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哪有?我哪有紧张?”她嘴硬地不想低头承认。
他环臂靠在桌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有心理学家分析指出,人在紧张时会伸左手,不停地搓动右手的食指。”
自默低头一看,不正是自己的最好写照吗?她急忙放下手轻声辩解,“我喜欢握指,不在那个范围......”
说完,她不经意抬头,看见削薄的唇角噙着一抹淡而华丽的笑,蓦然惊觉被喻江南戏弄了,因为羞恼,胸膛内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焰,不由地噘起嘴来抗议,“喻江南,你耍我啊!”
“我有吗?”喻江南耸了耸肩,一派地无辜。
自默很鄙视地瞄着他,“我知道那个心理学家是你假冒的。”
“心理学家不一定要专业,我是业余,草根派的。”喻江南顺理成章地解释,更不忘自吹自擂,“我的水平也不差,我可做出了准确判断。”
“我的紧张,也是有道理的。”终于承认了客观事实,她的脸上流露出无措的神情,“只有一床被子啊!”
“那有什么?”他不以为然。
被喻江南这么一说,反倒显得是自默大惊小怪了,自默抬头睇他,“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喻江南蛊惑微笑着,走到自默身旁低头看她,“很简单,同榻而眠。”
“怎么?”她抗议,她要强烈地举双手抗议。
可是很悲摧地,她的话才刚出口,就被按趴下了,确切地说,是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带入怀中,再随着他一同倒在软床上。
她十分不满地瞪着愤怒的眸子,惊惧地张了张嘴,“喻江南,你想干吗?”
“当然是一起睡觉!”他故意尾音拉长,吓着自默抖落一身冷汗。
“喻江南别忘了我们是有婚前协议的?”自默寒着脸,心里暗忖着,他要是不规矩时,该往他身上哪个部位下手?
“可是我们还有结婚证书。”他说得振振有词,心想冲着那一纸证书,也得给他腾个位,让他好好地窝一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