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和爱情可以拿来当儿戏吗?”喻江南弹了弹手中的烟蒂,温恼地看着她,深邃而锐利的目光似乎能洞穿一切。
袅袅烟草味飘浮在空中,自默的思绪渐渐飘远,一个清晰的影像而次浮现在脑海里,有关她的爱情,都随着那抹决然离去的背影,沉沦在记忆中,没法回头。她自嘲地勾起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我没有爱情。”
空气中流动的一抹哀伤和寂寥,让喻江南隐隐生疼,爱情是件奢侈品,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臂如他,无论贫富都得不到爱情,也失去了信仰爱情的能力。原来她也是。今天,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幅画的色调是灰暗的,背景是繁华落尽后的苍凉,原来,那真得是份孤独与悲伤。
“没有爱情,就不能有婚姻吗?”自默放低了声音,目光茫然。
片刻后,自默眸底流露的忧伤被坚定的信念所淹没,她无比肯定地说,“我要婚姻。”
喻江南凝视着变得认真的脸孔,不由地觉得沉重,在手中的烟头燃尽前,薄唇轻溢出一句:“我接榜了。”
清浅的一句话,却引人遐想,自默淡然瞥向喻江南,她绝不相信一身的成熟与桀骜的男人想协婚,她戏谑笑着,“不管大叔是开玩笑,还是喜欢金屋藏娇,我都不是你的那盘菜。”
“这是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玩。”自默又补充了一句。她不喜欢被戏耍。
自默的话,喻江南并不在意,反倒是淡淡解释,“如果婚姻可以让唐僧脱贫致富,那我愿意一试。”
打量着喻江南好看的脸庞,沉稳而淡然,平添了几许严肃。他是认真的?自默仔细回想着他说过的话,推断出唯一的可能性,西装革履的他绝不是富家公子,他很想要钱。
她还是半信半疑,怯怯地问了句,“你很缺钱吗?”
“除此之外,你想还有别的理由吗?”喻江南用了问句,把问题模棱两可地抛回去。
自默想了想,摇头如蒜捣。过了几秒钟,想到了核心问题,便说,“七年内入赘顾家,你同意吗?”
顾江南怔住了,他知道这个概念,公司有个同事,是从南方入赘落户北京。常被女同事拿来调侃,成为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一次,他经过那一楼层时,听到闲言闲语,严肃地下了办公室内禁止非议同事的条令。后来这种声音,也在办公室内消失了。
受传统观念和社会价值观的影响,上门女婿在社会上还存在着很多消极的声音,无论于男方还是女方,都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承受、付出许多东西。
经过了上两回折腾,自默多少有了些心得。她笑了笑,“很难接受吧?我知道是这种结果。”
重金利诱的行为,俗气、恶心地让自默想吐。如果是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走,或许愤怒下,还会上去吐两口水。偏偏这个恶俗的始作俑者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