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笑没有打断和阻止他的告白,因为这是欧阳若春的权利,谁也没有权利阻止别人说爱,也没有权利要求自己的爱必须被接受,这是爱情至于每个人的绝对公平.
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有多高的武功,在爱情里,这些通通都没有用,只有心才是决定一切王者。
他该庆幸他什么都没说,苓儿却已经懂了一切,可是他同样痛苦的是,因为他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苓儿已经爱上了南方君的结果。
而南方君却绝不是苓儿能厮守终生的对象,既然苓儿断不了对他的情,那就由他为她断念吧!
只要杀了南方君,苓儿就算再伤心,再恨他,也总是能安然的活下去,而他,愿意一辈子被她恨,也要守护着她好好的活下去!
“够了!流风笑,欧阳若春,你们俩还是不是男人啊?多少宏图大业等着你们去一展手脚,你们却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低生下气,落魄丧魂,而苏枫苓,你这个女人如果优秀到足以让他们为你争,为你苦,为你痛,我也认了,而你呢,偏偏是那种自以为聪明却万分愚蠢,自以为深情实则自私无比的女人,你跟南方老魔凑在一块倒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愚蠢的决定,天下有多少人将会送命,流风笑,你可还记得那副卦?你可还记得我说了什么,你又接了什么?”
凤雏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了,指着流风笑和欧阳若春劈头就是一顿痛骂。
而对着苏枫苓时,更是说的毫不留情,一方面虽然她不否认是出于对她的嫉妒,嫉妒她能得到这么好的两个男人的心。
然而,更多的一方面,确实痛恨苏枫苓放过了千载难逢的一次可以杀死南方君的机会,要知道,这一天,多少年才等到一回,而就因为这个女人的愚蠢,而白白的错过。
南方君自己也说了,要是错过今天,谁还会是他的对手?又有谁还能杀得了他?
“住口!”
流风笑的脸顿时如寒冰覆盖一般,盯着凤雏的眼里满是冰剑,谁给她权利敢说他的苓儿是妖孽,就算这天下真因为苓儿而亡了,又与他何干,只要他的苓儿是安好无损的就行了,“凤雏,你永远没资格对苓儿这么说话!”
“流风笑,你不要不识好歹,这个女人根本不爱你,她爱的是南方老魔!”凤雏不顾一切的冲着流风笑吼道。
“那我也不会喜欢你!”流风笑冷冷地道。
那句话冷的像冰,硬的像石,把凤雏当场气的身躯发抖,面孔发白,袖子一挥,几乎立即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一滴泪在她转身之际落到了白玉铺陈的地面之上。
这是流风笑有生以来对一个女子说过的最重的话,但是他却不后悔,欧阳若春本来也想骂一下凤雏的,却没等他发作,凤雏已经被流风笑的话气跑了。
而那样的流风笑才是属于江湖人传说中的冷情冷心的流风笑了,在今天之前,他从来不曾见过他这么无情的一面。
“小枫苓,你没事吧!你不要把凤雏的话放在心上!”欧阳若春看着有些痴楞一般的苏枫苓担心的安慰道。
“苓儿!”流风笑缓缓的在她身前站定,轻轻的道,“对不起!”
苏枫苓抬头看他,依旧是刀锋般苏峻的面容,苏枫苓却知道在这看似无情的表相之下,是多么汹涌和滚烫的感情。
再看看欧阳若春,虽然依旧会在她面前搞笑,扮小丑,却早已经褪去了初见面时的阴邪与放肆,也许他依旧是个会对别人毫不手软,用尽心计的人,可是对着她,他再多的手段也不会是伤害自己,她不过嘴上不说,心里清楚的很。
事到如今,她也许是他们三人中,最清楚最明白的一个人了,也因为最清楚明白,所以她最下不了决心取舍。
“凤雏姑娘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最愚蠢,最自私也最无情的女人,我嘴上说着不想伤害你们,实际上做的决定却已经在伤害你们,而我,明知如此,却还打算一意孤行下去!”
“苓儿,我知道你狠不下心做决定,我曾说过,只要你高兴就好,你也曾对我说过,要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那么今天,就让我为你做一个决定吧!这个决定也许会让你不高兴,但是,这是我现在心里最想做的事!若春,你带苓儿走!”
流风笑看着苏枫苓的眼,一句一句清晰的说着。
想要触摸苏枫苓的手伸到半空后,最终还是收了回来握紧了腰侧的寒冰剑,决定早已在他踏进南方家大门前就已下了,而凤雏之前的话,不过更让他的决心坚定了几分。
“笑哥哥,你想做什么?”
苏枫苓慌乱的站了起来,刚刚起身,流风笑的左手已经飞快的在她肩膀处点了一下,冷冷的看了身后的欧阳若春一眼,“苓儿暂时交给你了!”
欧阳若春此时要是再不知道流风笑的打算,他就不是欧阳若春了,点了点头,“你放心!你忘了我对你说的秘密?我比你更不容许小枫苓有差池!只是你一个人行吗?”
回答他的是流风笑毅然隐没入后堂的背影,苏枫苓身不能动,嘴却还是能说的,“若春,笑哥哥他想干什么,你们别点着我,快放开我!”
“小枫苓,你别担心,流风有点事去办而已,我们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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