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兄,欧阳公子又见面,没想到两位会和凤会长是旧识!”
南方君微笑着,一派温润得体,谦谦君子的风范。
旧识?
苏枫苓在心里咀嚼这这两个字,五味杂陈了起来。
是啊,也许他们根本不是为着自己而来,她那般误会了笑哥哥,不信任他,她又凭什么要求他还要像从前那般眼里只有她呢?
这个姓凤的姑娘,无论是从气质还是容貌,都属于无可挑剔的类型了,笑哥哥若能喜欢上她,也好过喜欢自己这般心里阴暗的人。
“家主这回倒真真是误会凤雏了,凤雏与这两位可算不得旧识,不过是因缘际会,恰逢都有事要求见家主,所以同行了而已!”
凤雏清脆的声音笑了起来,她是什么人,从一进门来,见到南方君身边的苏枫苓开始,就感觉到了她身后,那两个男人的激动,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心上系着的那个女子,便是她了。
而苏枫苓的目光也先是惊喜,后就慢慢的暗淡了下来,看来也是很想看见到他们的。
只是对自己有了误会,按说她如今对流风笑有好感,说什么也没必要去解释让她的情敌安心的,可看到苏枫苓清澈的目光,以及她身旁微笑着的南方君时,凤雏便觉得她不解释,怕是正好遂了南方君的愿。
“凤会长此举显然是破坏了我们的约定了,不过,流风兄和欧阳公子好在也不算是外人,这次便罢了,下次凤会长可不能再如此了,即便在下没意见,长老会的人饶舌还是免不了的,在下对应付老人家,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南方君依旧是一脸温言和煦,即便话语中有责备之意,也让人听的舒坦不已,除了流风笑之外,没有人的脸是不带笑容的。
“家主这话倒真是让凤雏惭愧了,凤雏本就未说他们二位是与我一起的,只不过是凤雏递上拜贴后,家主的人以为我们是一起的,所以也没人再问一下身后的两位公子,以至于现在倒让凤雏担了个不是了!”
凤雏又是轻笑出声,言下之意是你南方家的人自以为是了,与我凤雏何干?
南方君眼光轻轻的落到了小寻和小白脸上,两人立即惭愧的低下了头。
虽说凤雏姑娘表现出来的分明是那两个人就是她带来的架势,但是他们也没主动在询问一声,却也是事实。
所以如今凤雏姑娘推脱她并未说那两人是她带来的,而他们也无从反驳。
南方君自然知道凤雏是钻了空子,却也只是温煦的一笑,“看来是在下冤枉凤雏姑娘了!凤雏姑娘、流风兄还有欧阳公子,都快请入座吧!”
“多谢家主了!”
凤雏倒也不客气的立即在右边的第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流风笑只看着苏枫苓,一动不动,欧阳若春只好用里的拉了拉他,才勉强让他和欧阳若春一起坐到了凤雏旁边的椅子上。
而这时,已有三位窈窕美貌的丫鬟端着托盘出来奉茶了,苏枫苓和南方君的茶则有小寻和小白亲自接过,递了过来。
苏枫苓摆了摆手,表示她不要,南方君见她不要,也摇了摇头,小寻和小白立即把茶放到了一边的案子上。
流风笑自然是不会喝南方家的茶的,欧阳若春也动也没动,只有凤雏一人,轻轻的摘下面纱,大大方方的半掀茶碗盖,优雅的喝了一口。
赞道,“好茶!家主果然是个风雅的人物,这等好茶,怕是宫廷内院都尝不到一口半口呢!”
“凤雏姑娘今天倒是客气了!咳……咳,在下很想陪姑娘多品品茶道,不过近日偶感风寒,身体很是不适,凤雏姑娘若是不介意,就由小寻和小白带姑娘前去看货了!”
南方君依旧是云淡风轻般的微笑,间歇中伴随着咳嗽之声,让一边的苏枫苓立即慌乱的轻抚起他的胸口,低声道,“南方,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咳几声罢了!别担心!”南方君露出一丝安抚她的微笑道。
两人的互动,把凤雏等三人都看得眉头一皱。
凤雏惊讶的是,南方君对待她的方式,温柔的近乎可怕,这种情况出现在南方君的身上,很是诡异。
而流风笑却是心痛大过一切,他的苓儿分明瘦了许多,现在单薄的像是会被风吹走了一般,眼睛似乎也哭过,这个南方君果然有问题,他是故意要苓儿在他面前表现出她很幸福的模样的吗?
可是,他两只眼睛看到的苓儿,都是凄惨可怜的模样!
他恨不得现在就起身,把苏枫苓抱回他的怀里!
而欧阳若春却是最云里雾里的一个人了,流风不是说小枫苓是一个人走掉的吗?
难道小枫苓一个人走掉,就是为了来南方家吗?
小枫苓又是什么时候和南方君这般亲密了?
小枫苓那模样分明是爱着南方君的,流风他知道吗?
欧阳若春一边震惊,一边看向流风笑,看到的正是他不掩痛苦的一双眸子。
欧阳若春的心也凉了大半截,看来流风笑是知道小枫苓爱上南方君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春晖客栈’前不要命的也想杀南方君的原因吗?
可是,小枫苓怎么可以爱上南方君呢?
这个世界上任何的男人小枫苓都可以爱上,惟独不能爱上南方家的人,小枫苓她到底知不知道有关南方家的传说?
而且最重要的是,小枫苓如果爱上了南方君,那他该怎么办?他的计划该怎么办?
不行,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小枫苓再待在南方家,小枫苓应该快乐健康的生活在花想国的皇宫,享受着父爱和温暖,而不是留在这阴气逼人,诡异不已的南方家!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呢,家主,你实在不该冒险在这样的日子里出来见客,你的身子需要更多的休息才是啊!”
凤雏看着南方君,脸上满是关切的笑容,但是那笑意却未到达眼底,说出来的话语虽然柔软,却分明是饱含深意。
流风笑和欧阳若春自然听得出这是凤雏在给他们某种暗示,似乎今天的南方君会格外的虚弱,也就是说,今天是他们唯一能把苏枫苓带走这里的机会。
两人都不是笨人,闻听此语,流风笑早已经站了起来,欧阳若春见他站起,又岂会落后!
而他们两人一站起来,小寻小白立即挡到了南方君和苏枫苓的面前,“你们想干什么?”
“小寻,小白,不得无礼!退下!”南方君立即又咳了两声。
“可是,爷,就是他把爷伤成这样的!”
小白不甘心的用手指向流风笑,他可没忘记就是这个人把长剑刺进了爷的胸口,所以今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再伤害爷半分。
苏枫苓有些痛苦的看了看身边的南方君,又看了看一直在看着她的流风笑,避开他满是思念和痛苦的眼眸,只是抚着南方君的胸口,却被南方君握住了手,“枫苓,如果你恨我的话,那么今天就杀了我吧!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南方,你在胡说什么?你也说胡话了吗?”
苏枫苓立即摸向他的额头,怒道,也许她之前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可是现在她不想知道了,南方他又为什么突然逼她呢?
“我不是说胡话,你不是想知道吗?如果你现在杀了我的话,你就能看到你想知道的真相了!”
南方君认真的看着苏枫苓的眼睛,不容她逃避,而他的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容,仿佛说的不是有关他的生死的问题,而是在赏花鸟鱼虫般轻松自在,“你只要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