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的假面?”金缕看了看手中熟悉的假面,然后抬起头不解的看了看明若,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花招。
“戴上它!”明若低声命令
“为什么?”金缕皱眉,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让你戴你就戴!若是不想出去,你就留在寝宫好了。”明若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冷意。
这让金缕心中的疑惑,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好乖乖的将假面戴上。
“这才乖。放心吧,朕不会害你的。记住,今天晚上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做声。”明若又露出让金缕放心的温柔神情,拉起金缕的手,朝寝宫外面走去。
一出了寝宫的门,就看到一身银袍的国师,正拄着银色龙杖,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
望见皇上领着皇后出来,忙不迭的走向前,急急的开口:“万岁,离良辰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衣——金缕呢?”明若刚想开口,却又换了称谓。其实,明若提前把金缕搬到凤鸾宫也是有目的的。
站在一边的金缕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刚想说话,却被明若紧紧的抓了一下手。
金缕这才想起出门的时候明若嘱咐过的,今天晚上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做声。
虽然金缕不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她还是选择了听从明若的话。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明若不会害她的,她此刻很信任他。
因为是黑暗中,而且时间紧急,国师根本就没有看到两个人这个小动作。他抬起手中的银色龙杖指了指西南方:“缕妃已经被押到天灯那边。只是——”
国师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明若拧眉。
“只是——缕妃好像痴了。”国师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痴了?”明若不解的看着国师。
国师点了点头:“缕妃一直说她是衣妃。说她已经怀有龙嗣。而且,还对皇上您说了很多不敬的话。”
明若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双拳紧攥。握住金缕的那只手,都把金缕攥的生疼。
“有了身孕更好。”明若看了国师一眼,若有所思的开口,“你不是说,在点天灯之前,要用朕的龙嗣祭奠天龙星嘛。这是天助我也——”
“可是,皇上,您不觉得这样子的缕妃有些不对劲吗?老臣怀疑,她或许就是衣妃,是不是皇上搞错了?”
“大胆!”明若板起脸,怒气油然而生,“你是说,朕错了?那朕身边的这个人是谁?是缕妃吗?”
“老臣不敢。”国师忙低下头,不再多说话。生怕惹来祸端。
明若深吸了一口气,命令道:“去那边看看。”
“是。”国师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然后招呼一边已经等候多时的软轿过来。
明若领着金缕的手上了软轿,一路无话。金缕也很识相的不多言语。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软轿走了好久,才停了下来。
金缕被明若搀着下了轿。一副亲亲我我的模样,好不浪漫。
而草丛中潜伏的那个黑衣人,却暗自咬了咬牙。同胞所生,此时却见死不救。看来,当初他真的看错衣衣了。
前面有一个高台,高台下面放着一大堆干柴。看样子,是准备点火用的。
而高台的上面,放着一个木头笼子。
“那笼子怎么没有封顶?”明若看了看被火把照的异常明亮的点火台,不解的看向国师。
国师走过来,解释道:“为了她的灵魂能够升到天上去,所以,必须要开一个天窗。”
明若明白的点了点头,又问:“何时可以点火?”
“还有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了。”国师又恭恭敬敬的回答。
金缕没有关心旁边的人在说什么,她只是盯着天台上的人看。毕竟是天黑,虽然周围有火把,但想要看清楚天台上面木笼里人的面容,还是有点困难的。
不过,金缕想起了方才明若和国师的对话,心里也顿时明白了许多。
天台上的那个女人,肯定就是衣衣。
而她应该是代替自己来承受这所谓的‘点天灯’吧——
金缕突然明白了,明白为什么明若一下子对她这么好,明白了明若为什么再也没有提过要杀她。也明白了今天皇太后的寿宴为什么衣衣没有去。原来,衣衣早就被皇上关起来了。
那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衣衣的出现,那么,今天在天台上等着点天灯的人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金缕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看到国师的时候,金缕知道。这肯定是古代的什么迷信说法。而当初明若把她娶进皇宫,是不是就是为了利用呢?
金缕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明若,他正紧紧的盯着天台上的女人,有些不解的问国师:“她怎么不做声?”
“回皇上的话,为了避免她言语冲撞陛下,所以,老臣把她的嘴封住了。”
明若点了点头。看到天台桌子上燃烧着的那炷香,已经快燃尽。
“皇上,你们要做什么?”金缕耐不住性子,还是开口说了话。
明若一愣,看着身边的金缕,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缕儿,你只管看好戏就成。勿要多话。”
“我有话要对你说。”金缕冷声说完,拉着明若的手朝远一点的地方走去。
“有话等回去再说!”明若看了看那炷快烧完的香,时间快到了。
“不行!!”金缕才不管明若想不想听,她是一定要说的。紧紧的拉着明若的手,大步朝远一点的地方走去。
明若朝国师使了使眼色,国师明了的点了点头。明若这才放心的被金缕拉着离开了天台。
而草丛中的黑衣人,没有看到皇上和‘衣衣’的表情,只看到桌上的一炷香快要燃尽,以为两个人去享受他们的温柔乡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把金缕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