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好生休息。不要乱动。”晚儿忙按住金缕,让她乖乖的躺着。
枣儿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轻轻的递到金缕的面前:“主子,您先喝口水——”
确实是渴了。金缕觉得嘴唇干裂,也不多想,让晚儿扶着背,抬起头来,喝了半碗清水。
“晚儿,我这是怎么了?”金缕被晚儿扶着重新躺了回去,一脸不解的看着晚儿。
晚儿眼眶一下子红了,眼睛水汪汪的,一脸的伤心。她握着金缕的手,开口说道:“主子,您真是福大命大。您要是真的就这么撇下晚儿,晚儿可怎么办呐。”
“你这丫头——”金缕佯嗔,轻轻抬手揉了揉晚儿的头,“你主子我是这么容易死的吗?”
晚儿只是笑,眼睛里还泪汪汪的,却一脸的笑容。只要主子能够平安的醒来,她还奢求什么呢?
“傻丫头,别伤心啦。快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咱们这是在哪里?”喝了点水,金缕就觉得身上比刚醒来的时候有劲多了。
晚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身来,去关上了房门,又重新走到床前坐下。紧握金缕的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主子,你不知道那个莉亚娜多么的狠心。若不是锦公子解药来的及时,恐怕小姐真的就——”一想到那几天金缕的情形,晚儿的眼里又溢满了泪水——
“你看看你,刚才说你什么来着。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嘛。我还要做你的主子,我还要找莉亚娜为你报那一脚之仇呢,我还要看着我的孩子出世——对了,晚儿,我的孩子——”金缕一想到自己的孩子,焦急的伸手去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晚儿则笑了笑,安慰道:“主子放心,小皇子——哦不——小家伙没有大碍。估计这两天,他都惦记着你怎么不醒呢。”
“是吗?臭小子——”金缕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像是自言自语:“你会想妈咪——不是,应该是娘——你会想念你老娘我吗?你要是敢说不想,老娘就一死了之,你就在老娘肚子里过一辈子吧——”
听着金缕的话,晚儿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小姐终于回来了。她也总算能够放心了。
“外面怎么有人放鞭?”金缕听到外面的动静,似乎是很热闹。
“主子,今天中秋节呀——”枣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礼盒一样的东西。
晚儿走过去,接过礼盒,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李公公送来的月饼,说是给皇后娘娘吃。”枣儿笑着将精致的月饼盒子递给晚儿。
躺在床上的金缕则是一脸的疑惑:给皇后娘娘吃?干嘛送到她这里?难道,皇后娘娘又转手送给了她?
可是,大乾王朝好像还没有皇后吧?
还有,怎么她一觉醒来就中秋节了,她到底昏迷了多久,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儿——”金缕叫了一声,她要问明白才是。
“呃?”晚儿回头,试探的问:“小姐,你想吃月饼?”
金缕摇了摇头,然后朝晚儿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晚儿又将月饼盒子递给了枣儿,然后朝床边走去:“小姐,您还是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身子康复了再说吧——”
“不。要是弄不明白,我休息也休息不好。”金缕拒绝晚儿的好意,一脸疑惑的开口询问:“听枣儿说,那月饼是给皇后娘娘的。难道,皇上已经举行了册封大典?”
晚儿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金缕的问题。反倒是问了一句:“小姐知道咱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吗?”
金缕看了一下四周。这里看起来远远比暖春阁要宽敞许多,里面的摆设也好许多。但是,她还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这里呀,是凤鸾宫。”晚儿也随着金缕的眼睛,到处看了看,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金缕面前,补充道:“凤鸾宫,是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住的地方。”
这一句话一出口,金缕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是,很快,她更加疑惑了。金缕蹙眉,继续问道:“我这些日子都没醒,怎么可能册封我为皇后?不参加册封大典,文武百官和后宫的那些人,会承认吗?”
“谁说没有参加册封大典,那个衣衣替你参加了。”晚儿看着金缕脸上不解的神情,问:“小姐,你知道那个衣衣原本是谁不?”
“谁?难不成,她还有另外的身份?”
“何止是另外的身份呐。”晚儿撇了撇嘴,“起初晚儿都不相信。不过,金丞相和金夫人都来了。她呀,原来就是那个在十多年前的花灯会上走丢的大小姐。”
“你说什么?”金缕听到这话,吃惊不小。衣衣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可是,我们长的一点都不像呀。而且,她还处处与我作对呢。”
“小姐,你昏睡的糊涂啦。大乾王朝的假面做的很精细。再说了,你不是还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抢了锦凌夜又到皇宫来跟你作对吗?奴婢觉得呀,她可能是这些年在外面受了苦,看到小姐过的好,心里就不舒服。不过,奴婢也只是猜测。小姐,你快再睡一会儿吧。”晚儿说完,贴心的帮金缕掖了掖被角。
金缕白了晚儿一眼:“我睡够了,不睡了。”
“皇上驾到——”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李公公尖细的声音。
金缕嘴角一翘,对晚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躺了下来。
晚儿一阵恶寒,这个主子,竟然打算开起皇上的玩笑了。
明若一进门,就习惯性的朝床边走去。看也不看晚儿一眼。这几日,他每次来都会问晚儿,金缕有没有醒来。
后来,也问的倦了。干脆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坐在金缕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