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在哪里?”明若一听锦凌夜说他有解药,也顿时顾不上其他,转过身来走到锦凌夜的身边,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前提是,让我见到金缕!”锦凌夜仍旧是一脸的冷笑,看不出任何对皇上的尊敬。
“不行!”明若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下来,他总觉得锦凌夜不仅仅是为了来送解药,“解药拿出来,朕自会派人给缕妃医治。”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金缕离去吧!实话告诉你,这解药是一个古盟国的兄弟给我的。整个大乾王朝,也就只有我这一份。除非你去古盟国帮金缕取药,来回路程就要二十多天。如果你认为金缕能够坚持这二十多天的话,你尽管拒绝我。”锦凌夜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去。
并不是他真的这么狠心,只是,他太想见金缕。八月十五就要来了,锦凌夜知道,皇上不会让她活过八月十五的。所以,他一定要救她出宫。
“你胆子不小!”明若有些气恼,伸手擒住锦凌夜的胳膊,按住他的脉门。他还从未被任何一个人威胁过,从来没有!
锦凌夜没有还手。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尽管,如果真的打起来,明若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是,他还要留最后一条路,以备不时之需。
明若看锦凌夜手无缚鸡之力,也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是,他的口气却未曾变软,冷冷的口气继续说道:“解药交出来。否则今日你休想走出这里。”
“皇上——”锦凌夜暗自咬了咬牙,似乎忍下了一口怒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缓缓开口:“何必如此呢?我原本也是想来救金缕的。现在,只求见她一面,也这么难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少废话!”明若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些,“谁跟你‘同根生’,朕此刻若是再一用力,你脉门就会被封,瞬间消亡。”
“对,你说的对!”锦凌夜呵呵一笑,“可是,没有及时的解药,金缕也会消亡。我就不信你会让她八月十五之前死掉!”
“八月十五之后,朕也没准备让她死!快快把解药拿出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呵……”锦凌夜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仍旧还是那句:“我要见金缕。”
“皇上,不好了!”这时候,寝宫内突然冲进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守在金缕身边的马御医。
明若看到马御医慌慌张张的进来,先是一愣,接着立即联想到是不是金缕那里又出了什么事。
“皇上,大事不好了——方才缕妃从暖春阁搬到凤鸾宫,路上见风,又动了身上封住毒的银针,此刻,缕妃身上的毒已经开始全身蔓延,老臣也无能为力了——”马御医说完,一头伏在地上,不敢再抬起头来,生怕皇上怪罪。
他还不知道如何向金丞相交待呢。
听到马御医这么说,明若也愣住了。心里深深的自责。都是自己不好,明知道金缕中了毒,却还这么急着让她出来。这下可如何是好。
“御医——”站在一旁的锦凌夜叫了一声,待御医抬头,他开口问道:“金缕还能坚持多久?”
“唉——”马御医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力的缓缓开口:“毒已经在全身蔓延,老臣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若是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时辰,缕妃恐怕就——”
不等马御医说完,锦凌夜已经快步走了出去。轻车熟路的就到了凤鸾宫。好像这个皇宫是他自己的家一样。
因为晚儿认识他,所以,他很顺利的就进了金缕的房间。
当锦凌夜站在金缕的床前,看到此刻躺在床上的金缕时,他忍不住红了眼睛。躺在床上的那个面如白纸,嘴唇青紫的人,还是大乾王朝第一美人金缕吗?
锦凌夜在心里暗骂:该死的明若,金缕的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倘若当初明若不让她入宫,她也不会有今天。
锦凌夜想起了马御医的话,知道此刻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忙叫来晚儿,让她倒一碗中毒前喝的酒。而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特制的酒杯。
说来也巧,这古盟国的毒,下毒精巧,而解药,同样精巧。
若不是锦凌夜运气好,若不是金缕命不该绝;恐怕,这解药还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弄到的。这个‘解药’的酒杯和那个‘下毒’的酒杯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个‘解药’的酒杯是瓷制的,而那个‘下毒’的酒杯,则是铁制的。
晚儿了解锦凌夜的为人,也深知锦凌夜对主子的一番感情。知道他不会伤害主子,所以,乖乖的将酒倒进了锦凌夜手中的杯子里。
幸亏马御医让下人们把这坛酒也从暖春阁带了过来,否则,不知道要多费多少事。
晚儿边倒酒边随口问道:“锦公子,这样有用吗?”
锦凌夜点了点头:“毒是用那个酒杯下的,只能用这个酒杯来解。这毒在古盟国叫‘阴阳血’,那个酒杯属阴,这个酒杯属阳。阴阳相抵,毒自然就解了。”
晚儿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得不佩服那古盟国下毒之精妙,却也暗自替主子捏了一把汗。若不是锦公子来得及时,恐怕,主子真的难逃这一劫了。
想到这里,晚儿真是恨死那个莉亚娜了。
锦凌夜端着酒杯,坐在了金缕的床边,将酒杯放在她的唇边。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道:“喝了它快快醒来,我带你离开这个深火坑。”
说完,锦凌夜将酒往金缕的嘴里喂着。
可是,由于金缕中毒太久,此刻她连下咽的意识都没有了。虽然锦凌夜不停的喂,可是,进到金缕嘴里的还是很少。
锦凌夜着急,再也顾不上其他,自己含了一口酒,朝金缕的嘴边送去。
正在此时,房门突然被用力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