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轻歌快步走到纳兰雄风身前,微微欠身:“爹。”
“快来让爹看看,我的小轻歌都这么大了!”纳兰雄风笑眯眯的,俊脸上都出褶子了。
也是,纳兰雄风每次回京不过数十天,十天里没有一天不忙碌的,纳兰轻歌也不是个闲得住的主儿,成天这儿打打人,那儿骂骂人的,父女俩一面也见不着一次。
纳兰轻歌看着这张饱经风霜依然坚毅的俊脸,眼底盛满了喜悦。
在现代人性凉薄,那个纳兰家族里哪还有亲情可言?在这个世界,除了爷爷,有多了一个爹爹,还有一个哥哥,真好!
“爹爹,大哥呢?”纳兰轻歌在大厅里没见着纳兰卿安。
“你大哥先一步进宫去了,我们也……”
“小妹!你没事儿可真是太好了!是我不好,带你去山崖……小妹,你可别怪我啊,姐姐这几天可是夜不能寐啊,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小妹,要不是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以为……呜呜呜……”
“打住!爹我们走吧。”纳兰轻歌任凭她再怎么“姐妹情深”,也不想鸟她。
这么大一朵白莲花,这几天可是天天往她院子里窜,搞得她院子里芳香四溢(chouqixuntian)的。
“小妹,你还在怪我吗?都是姐姐不好……呜呜”纳兰凝雪眼中闪过一抹暗光,瞥见一个人影,顿时狠狠一掐大腿,低头掩泪。
“凝雪?你怎么了?”落宜枫依旧是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模样,蹙着眉头走进大厅,却没有一丝想要为美人抚去眼泪的意思。
自从上次见过纳兰轻歌之后,他也不由得多想了一些,纳兰凝雪约纳兰轻歌出去,纳兰轻歌又坠崖了,这虽像巧合,但总觉得怪怪的。
“太子殿下啊,我们纳兰府中有一种花开得十分旺盛。此花口吐人语,香气逼人,不知殿下进来时见着了没?”纳兰轻歌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落宜枫。
“什么花?”这下落宜枫一头雾水了,这天下竟有如此神奇之花!
“好大一朵白莲花啊!”纳兰轻歌意有所指,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纳兰凝雪。
纳兰凝雪垂下的头脸上顿时阴云密布,藏在宽袖之中的素手紧紧握拳,连长指甲扎进皮肤,渗出鲜血都全然不觉,那双楚楚动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落宜枫瞬间明白了,尴尬地笑笑:“父皇特命我来接纳兰府中之人进宫参加寿宴,各位请。”
纳兰凝雪整了整衣衫,仿若淬了毒的双眼死死盯着纳兰轻歌,似要将轻歌的后背盯出个洞来。
哼,小贱种,等我爹爹回来,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