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呢,慕雪在不在?”阮墨喘着粗气说道。
“不在啊,刚刚去找皇上了。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瑶池奇怪地问道,他看着阮墨一直在喘粗气,不说话,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别急,慢慢说。”
阮墨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啊!终于缓过气来了。慕雪去皇上那里了?她去了多久?”
“没多久吧,”苏慕冉拽住阮墨,“到底出什么事了?”
“哎呀你们还不知道啊,莫忆要走了!”阮墨说道,“刚刚皇上召见了他,他们在御书房待了一会儿,莫忆一出来就说要离开皇宫,哎呀我怎么问他都不说要去哪里,所以我就急着找慕雪啦,我想慕雪应该会知道他去哪吧?”
苏慕冉和瑶池互相看了两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不知道。”
“啊?”阮墨傻眼。
“慕雪刚刚去找父皇就是为了莫忆的事情,父皇不是召见二皇兄的么,怎么会是莫忆呢?”
“我们当时去的时候二皇子也在的,莫忆出来之后二皇子还没出来。怎么办,莫忆离开皇宫怎么都不告诉慕雪的?难道他不想告诉慕雪?”阮墨说道,“要不我们先去把莫忆追回来再说吧!”
“慢着,我倒是有个好办法!”苏慕冉嘿嘿笑了两声,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
“父皇可在里面?”苏慕雪跑到御书房门口,见大门紧闭,她只得问站在门口的贺全。“回长公主,皇上和二皇子正在里面商讨要事,请长公主稍等片刻。”
“我有急事,不能等了,贺公公,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父皇。”苏慕雪握着拳,急促地说道。
“这,皇上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奴才也没办法……”贺全为难地说道,他看着苏慕雪焦急的神情,心里一软,“要不长公主您去偏殿等一会儿,说不定皇上一会儿就出来了……”
“是慕雪吗?进来吧!”正在苏慕雪焦急万分的时候,御书房里传来了苏卓的声音,苏慕雪心中一喜,“快,父皇让我进去了。”
贺全推开门,苏慕雪撩起裙摆跨了进去,“父皇!儿臣参见父皇!”
“慕雪有什么急事吗?”苏卓问道,苏慕雪抬起头,发现苏卓身边站着的是苏慕鹏。苏慕雪刚想直接问徐莫忆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她咬咬唇,待了好一会儿也没说是什么事。
“慕雪,你不是来找父皇的吗?”苏慕鹏开口笑道,“怎么见了父皇又不说话了?”
“父皇,”苏慕雪终于开了口,“徐家是不是都要流放?”苏卓一愣,没想到她是问的这个问题,“是啊,怎么了?”
“那是不是莫忆也要和那些徐家人一起被流放?”
“这……”苏卓心想,难道徐莫忆没有告诉慕雪他已经离开皇宫的消息?“慕雪,为何你这么关心他?”
“我……”
“慕鹏你先回去吧,我与慕雪有话要说。”苏卓对苏慕鹏挥挥手说道,苏慕鹏颔首,“儿臣先行告退。”待御书房里只剩下苏卓和苏慕雪二人时,苏卓问道,“慕雪,你现在还想住在宫中吗?”
“不想!”苏慕雪摇摇头,“宫里不适合我,如果父皇允许,我想出宫,而且……我不想带着长公主的这个头衔……”她看着苏卓有些微怒,连忙解释道,“父皇,儿臣知道您会不高兴,但是儿臣只想过自己的生活。长公主这个头衔,让我肩负了太多的责任,我不想,我只想要自由的生活。”
“荒唐!你是北舆的长公主,你必须有一个长公主的样子,你的责任是与生俱来的,难道你想做一个平民不成?!”
“是,我是想做一个平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样的生活是我最向往的,也是……母妃最向往的。父皇,母妃这一辈子都在宫中度过,那是因为您在宫里,她为了您愿意在这个牢笼里过她的一生,可是我不愿意!若是父皇觉得没有理由让慕雪出宫的话,那就,那就请父皇昭告天下,说长公主苏慕雪不幸身亡!”
“你,你……”苏卓气极,“荒唐,荒唐!你的皇兄、皇妹都在宫中,为何你就是不愿意待在宫中?别人想方设法地想要到宫里来,你却要出宫?”
“是,慕雪志不在此,呆在宫里反而会让慕雪活不下去,请父皇成全!”苏慕雪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刺的苏卓耳膜发疼。“罢了罢了,此事朕再想一想,现在朕问你,为何你那么关心徐莫忆的事情?”
“我……他帮我修好了月华,这是我欠他的……”苏慕雪低声说道,“莫忆他不是徐闵那样的人,他为了我与徐闵翻脸,今日在大殿之上也是因为有了他的帮助慕如才得以脱身,父皇,他不可以流放啊!”
“如果朕把他流放了,你会怎么办?”苏卓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愣在那里的苏慕雪。
“如果徐莫忆走了你会怎么办?”“如果朕把他流放了,你会怎么办?”这两个相似的问题,让苏慕雪不知如何回答。其实她的心中是有答案的,她会去追,会去找,直到找到徐莫忆为止。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感情,算不算喜欢。
“徐莫忆现在已经走了,你就是要追,也追不回来了。”苏卓看着一脸呆滞的苏慕雪,凉凉地扔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