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我21岁刚退伍那会儿,我们几个战友相约去北京钟楼玩儿,老北京都说那里曾经是一个铸钟厂,至于说后来,铸钟厂拆了在原址盖了一座铸钟娘娘庙,再后来也拆了鼓楼后面就放着那口不用的铁钟。
钟楼现仍屹立在那里,大钟不敲了,当年敲的时候,据老北京说尾音里总是带着隐隐的“邪,邪,邪”的声音。这时候附近的老人就说铸钟娘娘又在找她的鞋了。
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我们几个摸黑在窄窄的楼梯里往上爬,爬得正开心呢,转弯处突然一个胖大妈跳出来,把我们吓得半死。
胖大妈身后一个浓妆的少女也被我们吓了一跳。
“喔!”她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她止住向下的脚步,急转了个弯,最后被胖大妈的脚绊倒了,倒在楼梯上。
胖大妈转过身来,以一种过度的亲切抱着,让她站起来。
女孩儿继续向楼梯扶栏倾斜,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将整个身子压在松散的扶手木板上。木板松开向外掉,连同她整个人,她惊叫一声,设法平衡自己。
“姆妈!”
胖女人挡在我们和女孩儿之间,没有什么动静。她向下面的台阶迈一步,
女孩儿攀住了墙壁稳住了自己。
“我几乎掉下去,你为什么不抓住我?”
“还好,还好,你好好的。”
我们侧身给她们让路,又爬到了一小段儿,到了钟楼顶上,一种冲动使我们又马上下了钟楼,追上了她们。
少女在马路上边上等,大妈没在身边儿。
我战友良子走上前,迅速,低声地说:“你妈妈怎么在你危险时,不帮你呢。”
少女声音充满恐惧,脸上敷了的粉,是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她说:“她不是我妈妈,是我保姆,她去叫司机了,你们是军人吗,能送我回家吗。”
我现在也忘不了我战友们当时那受宠惊讶复杂的眼神,我们五个人有穿着旧军服的,退伍时是允许带走的,没有肩章的,最关键的是,我们都没女朋友,如果以后认识了这女孩儿,还是在危难中,想想就挺美的。我们一起跟随女孩儿回家。
女孩家不远,她让司机和保姆先回去,和我们一起走路,一路上,女孩儿一言不发,我们英雄护美更是小心翼翼,随着她穿过一条条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