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抽抽嘴角,心里腹诽主子太自信了点,以小姐的能力与布局,就算没有他出手,小姐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的,只是脸上她却是半分不显,讨好的笑着对墨元生说:“主子,你是明天就要回国公府当世子爷了,那想来暂时不需要属下了吧?毕竟带着个女子进府还是不太好的,于主子的名声也不好,是吧?”她心里有着打算,自从跟在萧语馨身边一段时间后,才发现这个小姐身上有着很多她所感兴趣的本事,于是便想着何时再去她身边,也好多学点手艺,不管怎样,艺多不压身。
“怎么了?想打什么主意?”墨元生看了看花那张美艳的脸正摆出一个谄媚的笑颜,不由得有点好笑。
“主子,这,这不皇上的寿诞将至,而萧小姐那边可是在四国赛上报名了至少五个项目的,她身边的贴身丫环只有那冬青是懂点拳脚的,其余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万一比赛的过程中有什么事,怕是也帮不了她多少,属下是想着,不如就让属下去萧小姐身边,帮着主子照顾萧小姐,这样可好?”花说得冠冕堂皇,只是也算是事实,想来主子必不会抗拒这样的好处,能够让杀手榜上排名第三的杀手亲自为萧语馨护航,那可是许多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墨元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下花,在看到花有点过于热切的态度,心里暗暗偷笑,花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所以他没有犹豫多久,便对花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这一次,你离开后便不能再回来了,以后的主子便只有萧语馨一人了,愿意吗?”正了脸色,墨元生严肃的端起了主子的架子。
花一听,愣了愣,马上就明白主子的意思了,略一思索,她便点头,坚定的答应。
于是花便从这一天起,与偃月楼再没有任何关系,而她将会成为辅国公府上四小姐萧语馨身边的一个贴身丫环,虽然这个丫环没有卖身契在萧语馨的手里,可是比有身契的众多丫环却是要更加的忠诚。
墨元生在偃月楼里半天,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包括往后如何的联系,谁人负责偃月楼的正常运转,这一切都要安排好。
而他身边的繁花似锦四大护卫,除了锦去了鹰域国,花去了萧语馨的身边,便只剩下繁与似两人,而繁作为他的贴身护卫必定是要跟着去国公府的,那维持照顾偃月楼生意的重责便落到了似的身上。
繁与花同情的看着一脸苦逼样的似,却是半分没有想要帮忙分担的自觉,反而是让似有种他们在幸灾乐祸的感觉,这让他更加的郁闷,好想大叫几声,他也想去鹰域国,好让锦那家伙来做这会累死累活的苦逼事来。
“啊嚏!”远在鹰域国偃月楼分部楼顶看着手里一大堆的纸条的锦忽然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阿拉真神保佑你!”坐在他身边的一个男子像将他看作一个病毒源般拉大与他的距离,嘴里还装模作样的关心着他。
锦一个你去死的眼神丢过去,没有理会,继续埋头看手里的纸条。
“怎么了,难道是情人在诅咒你?看你这么久没回去,诅咒你不举?还是诅咒你……”那男子嘴贱得让锦忍不住脾气的将手边的一个墨台想也不想的往他身上扔,那个可是刚刚才沾了水磨出墨汁的。
那男子哗哗大叫的翻身飞掠躲过,却还是被几点墨汁给沾到了身上,那洁白的衣衫上马上就晕染了几朵黑色的小花,气得他吵着嚷着要锦赔他云锦长袍。
锦才懒得理他,继续低头查看手里的纸条。
馨兰苑正房房间里,“你……怎么……”张了张嘴,萧语馨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萧语馨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站着的男子,只见他一件广袖长衫,飘逸潇洒,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手里捏着两条软塌塌的小蛇,脚边是两只正挺直身体扒拉他的爪狸。
“我早上有很多的事情忙,现在才有时间来看你啊。”墨元生笑得一脸的无辜,又象是他真的很无奈的样子,又有点萧语馨得了多大的便宜般的欠打样。
抽了抽眼角,萧语馨没有理会他那种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嬉皮笑脸与自来熟,转身坐到贵妃榻上,拿起榻上放着的一本天凰国地理志,认真的看起来。
“你就不问问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墨元生一脸失望,走到她身前,一把抽掉她手里的书。
“我不问你便不说?”抢回自己的书,语馨睨一眼她。
地上两只爪狸正捧着刚刚墨元生丢给它们的两条小蛇吃得正欢。
“大头,你不要吃得那么脏,修养修养知道吗?你看看小肚皮?”语馨拿着书,没有再看,眼睛扫过两个小家伙,被大头一口咬掉那蛇头的场面惊了下,马上反应过来喝止。
大头听闻叫自己名字,抬头看看她,没听懂,继续大快朵颐起来,旁边小肚皮是不为所动,继续小口小口的吃着自己的食物,不时伸出小舌头舔舔嘴巴,很美味的感觉。
“馨儿,你关心它们比关心我更甚,我要吃醋了。”墨元生抽抽嘴角后死皮赖脸的凑上前。
“时辰不早了,墨公子深夜来访就是为了与两只爪狸争宠的?那如此,本小姐可不奉陪了,明日还要早起练习四国赛上的项目呢,这次,我定要扬名四国。”萧语馨扶额的侧头看看他。
“好好好,我说。”墨元生看她不耐烦,不再逗她,“昨晚,我找回了我父母,还顺手给那个雪莲一点好东西。”
“什么?”萧语馨猛然的从榻上坐直身体,一脸的惊讶。
墨元生被她微张的小嘴,瞪圆的眼睛的可爱样子给取悦了,伸手揉揉她的额发,笑弯了眼,“不用感谢我,我只是顺手而已,哪个敢害你,我定会让她好看。”
不悦的嘟嘟嘴,伸手拨开他的手,“谁跟你说那个女人了?我说的是你,找回父母是什么意思?”语馨真的感到很惊讶,从未听说过他的父母,不曾想他竟然是与父母失散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墨元生不甚在意的收回手。
萧语馨认真的看看他,见他脸上虽然故作平静,可那种开心却是怎样也掩饰不住,她莫名的也开心了起来。
“恭喜你。”
“嗯,谢谢。”
“夜深了,墨公子……”萧语馨正想出声赶人,却在下一秒被拉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他坚实的胸膛胳得她的小脸痛得抽了抽。
“馨儿,我真的很开心,真的。”墨元生闷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传来。
本想抗议的萧语馨听出他声音里带的哽咽,悻悻的收回抵在了他胸前的手,静静的听着。
“虽然现在我还是记不起以前的太多的事情,但是我却是很清楚的感觉到他们就是我的父母。”墨元生轻轻的吸了口气,继续说:“多年前,我被人追杀,护卫我的人一个个倒在眼前,我吓得傻了,最后不知道怎样会倒在师傅的府门前,那天天气反常得奇怪,明明是三月天,却是刮起了狂风暴雨,师傅那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算命先生,因着当天的异常天气觉得天下必有大祸,便想着离家去别国避祸。不曾想竟在家门口将我捡起,然后,也许是我与他的缘分吧,他带着我到处逃命,为了逃避不断追来的杀手,我们俩人颠沛流离,亡命天涯,那段日子是最痛苦却也最开心的日子,因为有个人拼尽了性命只为了保全我,那种全身心的关爱让当时只有几岁的我依赖又温暖。”他越说手抱得越紧,将萧语馨抱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松,开,点,我透不过气了。”萧语馨很想与他一起感怀身世,可是他真的将她抱得太紧了,她只得张大嘴巴,用力的喘气,小手拍打着他的胸前。
“对不住,我,我一时情急。”墨元生忙松开手,不迭声的解释。
用力的喘气,一双大眼睛盯着墨元生,好一会儿才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跌坐在榻上。
“嗯,先不说了,今晚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快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花便留下了,以后就你的人了。”墨元生抿了抿嘴,那伤感的情绪一下子就消散了去,伸手再次揉了她的额发,最后交待花的事情后便转身离开了。
“哎……”萧语馨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离开,以前从未听他说过他的经历,这说了一半竟不再说了,还有花是她的人是什么意思?这都不说清楚就走了,真是不厚道。
嘟着嘴,看着他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门外,再看地上仰躺着的两只小家伙满足的揉着肚皮,伸手抚了抚刚才他揉过的额发,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呃,我忘了跟你说,我的父母是定国公与福清公主,明日便要搬到定国公府了,往后有消息或者是礼物从定国公送来的,可不要大惊小怪的。”墨元生的身影忽然又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到她脸上那淡淡的喜悦,心里不由得软成一团。
“啊!”萧语馨猝不及防下被他吓一跳,惊吓出声。
“哈哈,吓到你了。”墨元生愉悦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对了,那青灯的毒可有用了,你要好好的养它,我可是费了好多心机才抓到的,千万莫给这两只给吃了。”声音越来越远,待最后的一个字落下,他的身影已经是完全的消失在黑暗里了。
“臭流氓。”抚着胸口,定定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忽然,她的眼睛一睁,“定国公,福清公主?臭流氓竟然来头这么大。”
又呆坐了一会儿,才场声对门外喊道:“来人。”
“小姐,可是要洗漱了?”花已经换过了国公府的下人服,恭敬的走进房间里问。
萧语馨意外的看着花,尔后又了然的笑了笑说:“原来他的意思是这样。”上下打量一下花,点头道:“花果然是个妙人,尽管下人服如此简单也能穿出韵味来。”
“小姐过奖了。小姐,奴婢往后便是小姐的人了,与偃月楼,墨公子再无任何关系,只听任小姐的差遣。”花忽然跪下在萧语馨的面前,一副臣服的样子。
“嗯,好。往后你便换个名字吧,也好与之前的那段正式告别。”她伸手轻轻的抚了抚下巴,沉吟了半晌:“就叫芙蓉吧。看你如今换上普通衣裙更显姿色出众,真真应了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