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一听此话,脑壳上的汗更是哗哗的流个不停,后背却是拔凉拔凉的,赶紧的起身作揖,一迭声的表示一定会尽快的给国公府一个交代云云。
“既然李大人说得如此的斩钉截铁,老朽相信你是早已心中有了计较的,那五天内老朽定能听到李大人的好消息了吧?”萧禛知道这些府衙的官均是如此,不逼上一逼是不会全力以赴的,于是就再加上一把火,硬要逼得府尹许下这承诺才肯罢休。
李大人只感觉自己要昏倒了,如今是骑虎难下,不承诺也不行了,除非他是不想要这个项上的人头了。
“国公爷,下官定会全力以赴缉捕这些作恶之人归案。”李大人拿出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掬手向萧禛与萧乾承诺道。
“好了,李大人便早些回去安排人手缉拿那些贼人吧。咱们就不妨碍李大人办案了。”萧乾在自己老爹的眼神示意下端茶送客了。
那李大人是恨不得脚上抹油快点溜走,一看到萧乾等人放行,赶紧的行礼告辞,那急匆匆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象狼狈而逃,活像身后有着恶鬼追着他般。
萧禛看了看萧乾,哼声道:“你也要多关心关心小四儿,这丫头受的苦太多,咱们从小便亏欠了她,如今回来了,便莫再要让她受委屈了。这做父亲的,对待孩子不管怎样也是要一碗水端平的。往后这样的事情莫要再有,不然,我定不轻饶你。”他本就是一个习惯了严肃的人,这一瞪起眼,脸色黑沉,还是很吓人的,看得萧乾是一个颤抖。
他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性,在朝事上是果断英明,但是只要一遇到这后院女人的事情上便有点忧悠寡断的,虽说偏心是哪个父母都会有的,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嫡女,待一个庶女比嫡女都要好,这样的事情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不定然被御史知道了,怕是又要上奏折说他宠妾灭妻,嫡庶不分的,这样的事情,作为皇后娘家的他们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更不能落人话柄,所以他严厉的批了儿子一顿。
萧乾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应下,他在自家老爹面前丝毫没有那在花无瑕与萧语馨面前时的威风与嚣张。
这边萧禛与萧乾还在商量着萧语馨被袭击一事要如何处理,那边厢轩辕晧正一脸铁青的看着面前放着的几张纸条。
他那双修长的丹凤眼迸射出危险的光芒,正聚集着强大的冰风暴,只要将它释放出来,将触及的人给冻成万年冰雕。
“可查清了,是我们的人做的?”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却让人感觉到压抑。
“禀主子,查清了,的确是咱们的人做的,那个联系霸刀门的人是咱们隐在岚月楼五年的棋子,而那个泄漏萧小姐行踪的是咱们放在国公府里三年的棋子,全部都是当年通过了主子的考核的。”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轩辕晧的对面传出。
“本殿下可有下令如此做?你可有下令如此做?”还是那么清冷的声音,但是对面的男人已经能够从中听出隐隐的暴怒在里面。
“没有,主子,咱们都没有下令如此做。”
“那就是他们自作主张了?可拿下了?”
“已经拿下,青衣正在审问。”
“告诉青衣,再给他一个时辰,再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那便让他去刑堂领三十军棍,那两人便剥皮抽筋,制成人皮玩偶,待找出幕后指使之人再送去。”轩辕晧面无表情的下令,虽然说话的声音清冷无比,但是说出的命令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是,主子。”那男子领命出去,看背影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子。
轩辕晧手抓在那些写着消息的纸张,揉成一团,手里一抓紧,再松开时便已经全是齑粉,他将那些粉末倾倒在地上,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条汗巾,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慢条斯理的一根根手指的擦。
那边中年男子很快便将命令传递给青衣,青衣听了后,眼角抽搐了几下,嘴角全是苦涩的味道,这主子是被气狠了啊。
提起精神,青衣对着刑室里正在行刑的手下说:“将他们都解下来,主子说了,不说便不说了,最近他想要看人偶,你们动手吧,先将那个贱人做成人偶,另外那个等下再弄,可不要出任何差错,主子心情可是非常的不好。”他不是没有手段,而是这两人算是与他有些交情,不想让他们死得太难看,只是他们既然不识相,那也怪不得他,主子是最看不得被人背叛的,只要抓住了,那惩罚的手段可谓是让人闻而生寒。
“是。”那拿着皮鞭的手下身子颤了颤,赶紧放下手里的皮鞭,招呼站在一旁协助他的同伴,将那挂在架子上的两个人解下一个,那是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脸上横七竖八的几条血痕,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抽得支离破碎的,露出身上白皙嫩滑的肌肤,可惜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有的只是一种狠戾与冷血无情。
那个没有被放下的男子瞳孔不由自主的紧缩着,他的心里翻江倒海的,这人偶是什么,他曾经听一些老人讲过,那是一种可怕的刑罚,将整个人身上所有的骨头打碎后抽出来,然后再在头顶上开一个十字的口子,往里面灌水银,直到整个人的皮从身上的给剥离下来,然后再将那些打碎抽出的骨头用从身上抽出的筋连起来,支撑着整张人皮,剩下的那些血肉就随意的砍碎了丢去喂狼,而整个过程可是灌了一种药,不管怎样痛与难受都不会昏过去的,那是要人活生生的承受着,感受着这一切啊,多么残忍的刑罚,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想出来的如此恶毒的刑罚。
想到这里,那男子便全身不受控制的狂颤着,只是他还是强咬着牙关不敢松口,因为只要他松口,那死的便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妻子与孩子啊。
那边被放下来的女子却也是颤抖不止,不过害怕还没有让她完全放弃,只是心中的恐惧让她牙齿不住的打叩着,她在岚月楼里可算是红极一时的头牌,虽然现在最好的年纪已经过去,但是还有着不少的恩客的,平日里更是保养得宜,连衣服都不需要洗一件的主,此时浑身上下全部都是伤,痛得她早已是昏过去几次,不过她还是紧咬着牙关不肯透露半分,因为她知道此时不说,那保住的就是她最后的亲人,亲弟弟,她绝不能让弟弟有事。
可是人偶,她从来听说过,更不要说见过了,但这些昔日的同伴此时却要将她做成人偶,这只要听着就已经够让她胆寒的了。
眼看着两个男人向她走来,她不断的挣扎着,想要避开那两人的钳制。
可惜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两个在男人又如何会轻易的就让她逃脱得去,很快便将她制住,那边的青衣看了看更漏,不耐烦的说:“快点动手,做一个人偶,一个时辰的时间怕是不够。”
“是。”两男子应声,下手再不手软,抓住女子的一只手臂,两手一交错。
“啊!”一声惨烈的叫声从女子的口里冲出来,脸上血色褪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只手臂所有的骨头都错位了,痛得她几乎是要昏过去。
另一个男子上前将一颗药丸塞进女子的嘴里,强迫她吞下药丸,女子顿时便感觉到手上的痛楚更加的痛了,那种痛感像是扩大了十倍百倍般,难过得她希望直接死去。
两人没有给她歇气的空间,另一只手又被抓起,又是一阵痛彻心肺的痛楚袭来,不过她这次再不能叫出声,因为男子已经将她的嘴堵住了。
那边看着她受刑的男子只感觉自己的耳膜不断的嗡鸣着,眼前全是女子痛得冷汗直流,恨不得死去的可怕模样,心中的恐惧不由得更加深了一层。
就这样,女子生生的承受了自己的四肢骨头全部被打断的痛苦,而看着她受罪的男子身下滴滴嗒嗒的流着一股黄色的液体,被吓得失禁了。
这时,其中一个行刑的男子半跪在女子的身前,双手紧紧的压着女子胸前,那里正好是胸骨与脊柱骨相连的地方,只要他双手用力一压,那里便会断至少半数的胸骨。
那边看着的男子不敢再看,紧闭着双眼,死咬着被塞在他口里的烂布。
青衣扬起手,制止住行刑的男子,冷冷的对着两人问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说还是不说?”青衣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只是那森寒的语气让两人明白,只要他们给出否定的答案,那等待他们的就是那无尽的折磨,直到他们死去。
男子看了一眼女子,那女子早已痛得没有了力气,那种痛楚让她生不如死,不过她倒是硬气,没有任何的表示。
“好,不说是吧。那便不要停了。再没有机会了。”青衣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冷酷的说。
“是。”行刑的男子再没有任何的停留,双手用力一压,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女子又是一声闷哼,整张脸痛苦得扭曲得五官全部错位了,看得那个男子一阵心惊胆颤。
“唔,唔,唔。”转头看向青衣,不断的点头,眼里满满的恐惧与哀求,他说,不说的话,便是与那女子一样的下场,那就算保住了妻子孩子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死,不如说出来,得个体面的死法,然后给妻子孩子留下一大笔的财产,好安稳过下去。
青衣对刑房角落里一个男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过去给那男子松开一点,好让他能够着地,并拿出他口里的布。
“说吧。我只要一个名字就好。”青衣对男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