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怎样?看着映月山庄与百花谷所有的人全部为你与你那野种陪葬,心情可是很兴奋?”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一只手钳制着一个孱弱的女子,另一只手指着城门下那处被众多百姓包围着的斩首台,温润的声音说出话却是让人感到阴寒至极。
“轩辕晧,我用尽全力助你登上皇位,你竟恩将仇报,你不得好死。”萧语馨瘦小的身体用尽全力的扭动挣扎着,早已失去光亮的大眼睛血丝满布,带着阴鸷与滔天的恨意,大声怒骂着。
轩辕晧一听,顿时瞳仁紧缩,钳制她的手更加用力,似要将其骨头生生捏碎,冰冷无情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挤出那凉薄的唇:“将那野种拖来这里丢下去,再将这个贱人挖去双眼,放入琉璃瓶内,朕要她亲眼看着朕千秋万世,国运昌盛。朕要这个贱人受针刑,凌迟至死。”
“皇上莫气,这萧国公可是说了,只要这些人都死了,那百花谷与映月山庄所有的东西都会是皇上的。”皇后钱鸢歌接过婢女手里奉上的茶盏交到轩辕晧的手上,巧笑倩兮的温柔安慰着,眼底却是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轩辕晧伸手接过茶盏,轻呷一口,“皇后,所言有理。来人,行刑。”
萧语馨被拖下去时听到这两个狗男女的对话,整个身子颤抖不已,悔恨顿时翻江倒海般涌起,原来如此,是自己的家人出卖了自己,是那些她视为最亲近的人出卖了自己,原来是这些人贪得无厌,得陇望蜀,自己不允这才连累了儿子与这三百多人给自己陪葬,原来这个男人一直说的都是谎言。
萧语馨正要出声怒骂,却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高高的城墙上被扔下。
“儿--”萧语馨只觉得心口一痛,猛的喷出一大口心头血。
可一切还没结束,秦玉贵带着一个小内侍捧着一个托盘而来,托盘上放着两个铁制的汤匙,边缘锋利,泛着幽幽冷光。
萧语馨想起刚才听到轩辕晧最后说的话,身子不由得挣扎起来,可惜绑在身上的铁链足有婴儿手臂粗,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如何挣脱得了。
“行刑!”秦玉贵无情而冰冷的吐出这两个字后便退后一步,示意身边的内侍上前。
那内侍捧着托盘走到萧语馨的身前,放下托盘轻抬眼,漠然的拿起两个铁勺,紧紧的贴着她的眼窝处,顿时一股冰冷的寒意从铁勺传递到她的身上。萧语馨想要挣扎,却还没来得及挣扎便感觉到眼窝处两股巨大的力将两个眼珠给生生的扯出。
紧接着是针刑,行刑的刽子手举起手里的针板先往萧语馨的脚上划去。
萧语馨本已被生挖双眼而痛晕过去,刽子手的这一下针板打下,却又是生生的将她给痛醒,浑身上下顿时被汗水浸湿,已经是痛到极致的她张开嘴巴想要呼痛,却嘶哑得字不成音。
身上每一处传来的是将血肉生生撕裂般的痛,每次痛晕过去都要被泼盐水,那盐水泼到伤口上更是冰冷而刺痛,那种锥心的痛楚与心头涌起的恨意让她不断的尖叫着。
“啊!轩辕晧,钱鸢歌,若有来世,我萧语馨定将此仇此恨百倍还之,有如此背信弃义之人为主,轩辕国破指日可待。我以心头血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后代世世男为盗女为娼。啊……”萧语馨的诅咒别人都听不懂,但是那凄厉的叫声却让听到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惊恐的看着那个最终咽下一口气的骨架子。
萧语馨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肺部火辣辣的难受,阵阵窒息感传来。
萧语馨忍不住挣扎起来,耳边传来两个女子刻薄的对话声音:“芍药,你看她还在扑腾着,不会就这样淹死了吧?那多不好玩啊?”
“放心,我有分寸。”
萧语馨猛然的睁开眼睛看向说话的两人,心头的震惊无法形容,她,她不是死了吗?不是被生生挖去双眼吗?为何眼前的景色如此的熟悉又陌生,身上传来的阵阵冰寒感却让她还有点迷糊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难道她像传奇里面写的那样,重生呢?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萧语馨心头顿时涌现起了一股狂喜。
实在是太好了,上天竟然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有机会在悲剧发生之前重来一次。
瞬间,萧语馨原是迷蒙氤氲的大眼睛顿时迸射出冰寒刺骨的寒光,冷冷的扫过岸上的芍药和杜鹃。
芍药和杜鹃浑身一哆嗦,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