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姐妹是听从你的意思才会那么去做。”玉如仙带着一丝的道。
“你与玉莲吃的我们玉府的,用的我们玉府的,做这些事不为过。”
“夫人当真要这么绝情?”
“不是我绝情,而是事实摆在眼前。”
“那如仙不打扰夫人了,如仙告退。”玉如仙走出屋内,眸中一道厉色闪过,纤纤玉手狠狠地握成了拳头。
“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探听到了一个关于夫人的秘密。”回到自己的院子,玉如仙的贴身丫鬟海兰立即禀报道。
“当真?”
“奴婢不敢欺骗小姐。”
“上前说清楚。”
“是。”海兰起身到玉如仙身边细声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玉如仙越听脸上的笑意越大。
“准备一下,本小姐要去凌烟阁见王妃。”赵氏,你且等着。
玉如烟正打算午休,飞花就来禀告玉如仙求见。
玉如烟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看来她是从赵氏那里回来了。”
“那王妃您是见她还是不见?”
“先让她在外面等着,等我午睡之后再去见她。”玉如烟慢悠悠的道,这玉如仙若是能好好利用起来,放在玉府,倒是一颗不错的棋子。
玉如仙听了并不气愤:“还请飞花姑娘告诉王妃,如仙想与王妃交易,如仙的筹码与王妃生母有关。”
飞花知道玉如烟回来一直在查自己生母的事情,赶忙回禀了玉如烟。玉如烟蹙了蹙眉,也没再耽搁,起身走出了内室。
玉如仙看见玉如烟出来,立即行了一礼:“如仙见过王妃,给王妃请安。”
“坐下吧。”玉如烟也不拐弯抹角:“本王妃知道,你既然来了,就肯定是已经有了筹码,告诉我你知道什么,若你的消息真的有用,本王妃自会让人将玉莲放出来。”
玉如仙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之色,她没想到玉如烟竟然早已经洞悉了一切,但她还是很快稳住了心神,看了神色淡定的玉如烟一眼,回身唤海兰道:“海兰,将你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王妃吧。”
“是。”海兰上前:“奴婢在夫人的院子里见到温嬷嬷与一个府外的婆子谈话,而谈话内容是有关王妃生母。”
“你如何确定那人不是玉府的人?”
“海兰自幼就在玉府做事,对于玉府的人记得很是清楚。”
“接着说。”
“那婆子找温嬷嬷讨要银钱,可温嬷嬷似乎不大愿意,那婆子就说要去找老爷把先夫人的事说明白,温嬷嬷当时就回屋取了一袋银钱塞到那婆子怀中,让那婆子看好自己的嘴巴。”
“嗯,我知道了。”玉如烟看向玉如仙的眼神越加平静:“我会把玉莲放出来,不过不是现在。”
“如仙明白。”
“你是个聪明人,接下来该怎么做也不用本王妃说的多清楚。”
“是,如仙心里知道。”玉如仙站起身说道:“如仙就先告退了。”
“嗯。”玉如烟把玩着手上的玉镯,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落叶,你去祠堂把二小姐放出来,留在还影阁照顾她,具体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王妃放心,奴婢晓得该怎么做。”
“风霜,你去府门口候着,若是父亲回来了,就把父亲请过来。”
“是,王妃。”
赵氏听着温嬷嬷说落叶把玉如洁从祠堂送回还影阁的时候,脸上写着满满的不可置信:“这头玉莲才被关进去,如洁就被放了出来,玉如烟那个丫头打的什么算盘?”
“夫人,奴婢问过,小姐是在如仙小姐从凌烟阁出来后才被放出来的。”
“是么,我倒是小看玉如仙那丫头了,温嬷嬷,日后你多注意点玉如仙的动静。”
“是,夫人。”
“好了,我们先去还影阁看看如洁。”赵氏迫不及待的往还影阁走去。
还影阁内,玉如洁因着伤口还没有好利索,就先靠坐在榻上。赵氏看到玉如洁不再像祠堂里一样的颓废,心中一喜,赶忙上前打量着玉如洁。
落叶朝赵氏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夫人。”
赵氏看向落叶:“多谢落叶姑娘送如洁回来。”
“夫人客气了,落叶不过是依着王妃的吩咐办事罢了。”
“王妃还是心疼如洁这个妹妹啊。”赵氏摸不准玉如烟此刻的算盘,只能先顺着落叶的话。
落叶笑道:“夫人,王妃知道二小姐在祠堂受了许多苦,特意吩咐奴婢这几日留在还影阁照顾二小姐。”
“王妃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落叶姑娘留在这里伺候如洁,王妃那……”
“夫人不用担忧,凌烟阁还有风霜和飞花。”
见没有回绝的机会,赵氏只能让人带落叶下去准备房间。玉如洁不悦的拉扯住赵氏的衣袖:“母亲为何要留下她?,女儿看着她就不舒服。”
赵氏见女儿没有半分长进,厉声说道,“你在祠堂待的这几日还没有想清楚吗?她现在是厉王妃,有厉王爷撑腰,我们要动她,得看准时机,修养身子的这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剩下的母亲会好好准备。”
“女儿知道了。”
另一边,玉阑天下朝归来,正准备去书房看看兵书,早已经等在门口的风霜上前拦住玉阑天:“将军,王妃有请。”
“敢问王妃找我何事?”
“将军,这主子的事,哪轮得到奴婢过问呢。”
玉阑天也不再问,直接让风霜带着自己去了凌烟阁。玉阑天一走入凌烟阁,玉如烟就一个手势让所有人都退出去:“父亲请坐。”
玉阑天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静候玉如烟的下文。
玉如烟沉默了一会,拿出一个香囊放在玉阑天面前:“听人说母亲以前经常用荼蘼花给父亲做香囊,如烟也学着用荼蘼花给父亲做了一个香囊。”
玉阑天拿起香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熟悉的味道让他回忆起过往,过去秦语瑕每到荼蘼花开的时候总会采摘荼蘼花晒干给他做香囊。
玉阑天明白,玉如烟突然主动提起过去,肯定有所目的:“你要问什么?”
“如烟想问父亲,当年母亲是怎么死的?”
一时间,气氛凝滞起来。玉阑天的脸色开始变化,眼底弥漫着深厚的寒气。
看着玉阑天的神情变化,玉如烟的神情依旧没有改变:“如烟想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还请父亲告知如烟。”
“我说过了,你母亲当年生产大出血而亡。”
“父亲都不会觉得奇怪吗?母亲身体康健,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事?”
玉阑天听着玉如烟的质问,紧握手中的香囊。
“父亲,如烟是母亲的女儿,如烟有权力知道那件事不是吗?”
“好,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但愿你不会后悔知道这件事。”玉阑天松开香囊,抚平香囊上被自己捏皱的地方:“本来生产很是顺利,但是语瑕突然大出血,产婆与大夫都说若是舍弃孩子,还能救回语瑕,但是语瑕不愿放弃你,一定要生下你,最后落得自己性命不保。”
“父亲没有怀疑过有人做了手脚吗?”
“那都是你祖母请来的人,生产前语瑕也对那两人很满意,难道你要我怀疑你祖母吗?”
“虽说那两人是祖母请来的,难保不会有人偷偷做手脚。”
“你这话不是没有道理,我也这样想过,是不是谁知道了语瑕的身份所以下的手,我当年也查过,但没有头绪。”
“如烟知道了,父亲可还记得那个大夫和产婆的来历?”
“你为何问起这个事?”
“等如烟查清所有后会一一告知父亲。”
玉阑天收起香囊:“你去问管家吧,这件事是你祖母吩咐管家去办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多谢父亲告知如烟这些事情。”玉如烟眼底闪过一丝精芒,她始终感觉玉阑天不太对劲,可是,却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那我走了,之后还有什么别的疑问就让人到书房来问我。”玉阑天此时已经起身朝院外走去。
“是,父亲,如烟记住了。”玉如烟送走玉阑天后,就一个人坐在屋内整理思绪,撇开玉阑天的古怪不谈。
如果玉阑天说的都是实情,产婆与大夫是玉老夫人让管家请来的,秦语瑕也很满意,那么玉阑天自然没道理去怀疑产婆和大夫。可海兰那丫头又说听到有人用这件事威胁温嬷嬷,温嬷嬷又是赵氏的陪嫁,难道赵氏在嫁进来之前就开始暗中对秦语瑕下手了?
风霜得了落叶传来的消息后进屋禀告玉如烟,却见玉如烟正在沉思,不敢打扰,静静站在一边。
玉如烟思绪理完后看见风霜站在一边,问道:“落叶那里怎么样了?”
“回王妃,落叶已在还影阁住下,二小姐被赵氏下了禁足令,伤不好不准出门。”
“看来赵氏是怕我对她做什么了。风霜,告诉落叶,让她好好照顾二小姐,多陪二小姐聊聊,毕竟禁足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是,奴婢这就去办。”
玉如烟扬唇一笑,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赵氏,你就等着我给你准备的大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