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朋友的手机号码,我可以给你看我朋友的照片,绝对一美女。”白静还真是热心,果真拿着菲的近照,照片上的她状态很不好,但依旧掩饰不了她的那种美丽。
“你看,漂亮吧,真人比这个还要漂亮,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白静还在喋喋不休。
顾羽伸手夺过她的手,快速地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将那张照片发到自己的手机上,少见温和地说,“你朋友我看上了,我会慢慢地追她,所以在我还没追上她之前,希望我我不要再介绍别人给她,谢谢。”
这男人不仅帅,而且那么有礼貌。
白静花痴一般地收回手机,呆呆地看着顾羽高大的身影。
手机上已经输入了顾羽最新的号码,只是上面写的不是他的本名,而是艾许。
事实证明,帅哥的魅力是无人能抵挡的,而且做为帅哥中的极品,其俊美实在是那些普通小百姓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
白静用语言形容了半天,菲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结帐回家做饭……
“你真的不考虑跟那个艾许帅哥见上一面,那绝对是一个极品,绝对比你的前男朋友好上几十倍。”白静一路上说的全是那个极品帅哥。
菲脚步微滞,长长的眼睫慢慢地垂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你的伤心事的,我只是觉得你真的不应该再活在以前的阴影中,那个王八蛋不要你了,你就要找一个比他牛一百倍的男人,让那个混蛋去吃醋去吧!”
“这世上,再不会有男人比他还要好。”菲眼泪涮地一下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在慢慢地忘记,可是一旦那个名字出现,她就会失去所有的防备。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比那个帅哥……”
“我跟他一路走得很辛苦,我恨过他,怨过他,我曾经执着地想要守在他的身边,可是当我看到他的生活已经悖离了他原来的路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根本就不应该留在他的身边拖累他。”
向来话最多的白静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好久才反应过来,“可是,他不是抛弃你了吗?”
“他爱过我,我知道。”只要爱过,就好了。
“我晕!”白静无语了,不过既然菲这样想,她这个做朋友也实在不好再劝什么,只好从她的手里拿过了手机,将顾羽留下的号码记载在她的手机里。
“也许,这会是一段不错的姻缘,随便你。”
走到门口,白静用嘴咬着塑料袋,从怀里掏出了钥匙。
“……怎么回事?”菲敏锐地盯着四周,她明明记得走的时候房间不像这样的。
“什么怎么回事?”白静大大咧咧的,怎么会注意到原本放在地上的墙画已经挂上去了,又怎么会注意到刚才摆放在大门旁边的袋子没有了。
“有人来过。”菲蹙起眉头,她在顾羽身边待了那么久,最起码的危机意识还是有的。
“菲菲,你别吓我。”白静差点趴到菲的后背上。
“楼上也有人去过,也许还在楼上。”菲看到楼梯上的东西也没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找警察吧,这样太危险了,大白天的竟然有人敢撬门进来偷东西。”白静吓得声音都在颤抖。
不可能是来偷东西的。
这里的东西都没有少,而且很明显,房间被人特意打扫过,之前凌乱肮脏的地方现在都已经变得很整齐,一个想法从脑海里溢出,菲阻止白静打电话,而是独身一人慢慢地上了楼。
白静怕归怕,但这种丢下朋友一个人的事情她白静又实在做不出来,只好把身子蜷缩成一团,几乎是慢慢地爬到二楼去的。
打开了白静的门。
房间一如既往的凌乱。
菲小心翼翼地洞察着每一个角落,直到白静摇头说东西都没丢的时候她这才打开了自己的门。
“我倒!”白静一直弓着的腰在刹那间站得笔直笔直。
菲的卧室被整理得一尘不染,她的房间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些随身用的生活用品,然而此时整个房间似乎被重新粉刷了一遍一样,高级的席梦思虽然不大,但是上面摆设得很别致。
旁边的床头桌上放置着一盘很好看的百合花。
而在靠近窗帘的地方,放置着一个画架。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连画笔都那么高级,菲菲,你不会捡到一个海螺王子了吧?”
海螺王子?
怎么可能。
菲僵硬地站在画架上,画架上面还有一张素描上,画画的人明显技艺不是非常高超,但一笔一画都能够看出来他是多么的用心。
“这是你啊菲菲。”白静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张画纸。
菲刹那间哭蹲在地上,任由着泪水冲涮着自己的膝盖。
为什么会这样?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离开,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回到原来的地方,那为什么要回来给我这样的希望,顾羽,我宁愿你现在走得绝情走得杳无音讯,我也不要你现在打我一拳再给我一个糖,让我在酸涩和幸福中沉沦。
“菲菲,这……这些不会都是你的男朋友给你准备的吧?”白静后知后觉。
“你男朋友这么有钱啊,这里的东西少说也有五十万。”要不是这房间空间有限,那个男人估计还得准备更多东西。
“他,已经不是我的男朋友了。”菲哭声没有止住,声音带着嘶哑,“我宁愿,他什么都没有,而我唯一能够拥有的,却是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他!”
原本还一脸羡慕的白静沉默地看着菲,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顾羽,如果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想过跟我一辈子在一起,那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知不知道让我亲眼看到你跟别的女人比杀刀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
三个月后的欧洲顾家。
三个月远远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正如何伟所说的,他一回来被关了一个多月的禁闭,被杖罚一百棍后躺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剩下的一个月他又恢复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顾羽。
而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顾羽和何伟做了一系列的准备,所有可能被拉拢的人都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党羽,而顾老爷子的身体也在白玉洁的诊断中慢慢地接近尾声……
察觉到顾家风云即将到来,顾家的那些叔叔伯伯们都知道顾羽重新接掌的顾家财团,个个都溜须拍马,谁都知道这一段时间顾老的身子骨越来越不如前,顾老让权是早晚的事情,而做为顾家未来的老大,顾羽必然是呼风唤雨的。
“阿羽啊,之前在德国的时候发现了这么一块好玉,你看看这玉质地如何?我觉得这玉质清透,跟阿羽你一样,一看就是块好玉。”顾家叔伯们开始拉拢,将他们拥有的好玩意儿都递了过来。
顾羽冷冷地坐在大厅正中央,一只右手慢慢地搭在桌前,左手无力地垂在那里。
“好玉么?我还以为在各位叔伯的眼里我顾羽不过是一个没有左手的废物!”
“哎呀,阿羽,你这是说到哪里的话了。”叔伯们个个脸色闪烁,眼底各有乾坤。
“原来叔伯们不是这样想我的?那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顾羽难得回答得优雅,指节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一个字一个字无比清晰地道,“听说七叔前不久跟美国那边有个交易。”
“是啊,小本生意,大哥也是知道的。”他说的是顾老。
“那我父亲可知道七叔做的是什么生意?也不知道我父亲知不知道七叔你是想踩着我父亲的头往上面爬!”
顾羽冷漠地一吼,手猛地拂掉了桌上的茶杯。
哐当一声,无疑不打中所有的人的心。
“阿羽,这肯定是空穴来风,你千万别听别人说的话。”被抓到把柄的七叔干笑着,身子几乎想要往后面缩去。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七叔,你觉得我会相信这是空穴来风的呢还是相信您的话?”顾羽优雅地站起来,指尖轻轻地搭在七叔的肩膀上,“七叔,我听说小谨现在想要去巴黎上学,不知道她想学什么?”
“阿羽,这件事情我自会跟你解释。”七叔压低了声音,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一脸阴鸷的男人。
“不用解释,这件事情如果让我父亲知道了,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逃不了干系。”既然已经决定行动,他就绝对不会再畏首畏尾。
他再也不要做被人控制的傀儡。
“阿羽!”
所有的人都怔住,看得出来,顾羽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有他的证据的。
“三叔,你之前瞒着我父亲私自用了财团的一笔钱,似乎到现在那笔钱越亏越大?我还以为三叔你不打算还钱,打算带着家人离开财团,其实以三叔们跟我父亲的结拜关系,未必会那么赶尽杀绝,他肯定还会给你们儿女留一口气的!”
被点名的三叔脸色刹地惨白。
“还有五叔,我好像以前曾经听你说过你想买城东的那块地,其实那块地买来当坟地也不错,风情优美,环境清幽,比让活人做要舒服多了!”
“阿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咒我。”五叔眉头一竖,即将发火。
“我觉得以五叔现在的状态,没死已经是万幸了,你之前跟美国那边的人私自勾结的事情害得财团亏了一大笔,不知道我父亲知不知道?”
“你怎么……”他怎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