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警察的话引起我的注意,我望向他,忍不住问道:“人类触犯了什么禁忌?”
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胖子警察脸一沉,喝斥道:“不要乱传,这是一种谣言。也是一种迷信。普通老百姓迷信是愚昧,你作为一位人民警察,怎么还传播封建迷信,还想不想升级了?”
瘦子警察道:“其实上,机器人比肉质女人好!物以稀贵,不一定好!”
“怎么讲?”
“因为机器人那儿不会松!紧度可以自己调!”
“但机器人没有真挚的感情!”胖子警察道。
“哥,感情能当饭吃么?”瘦子警察笑得讽刺。
“你不懂什么是爱情!”
“爱情不就是裤裆里那点儿事儿么!”
两位爱情观念不一样的警察离开了。
“那位胖子挺不错!应该能靠得住!”大辫子女人赞道。
我没有吭声。
感到肚子饿了,想吃饭。
我们来到了一家餐厅。
这里卖白吉馍和凉皮。
厅内充斥着煮烂肉的香味,十分能勾起人的食欲。令我觉得越来越饿得慌了。
可身上没有钱。
但我还是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大辫子女人在我对面也坐了下来。
“吃饭有钱吗?”她问。
“没有!”
“那你还吃!”
我点了一份凉皮和两个夹肉的白吉馍,在凉皮里放了很多辣椒汁和醋,未吃之前正抄着的时候,舌头上就分泌出了涎,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将脖子伸长,啜了一口汤汁咂着嘴巴尝了尝,觉得很是满意。
然后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好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我很快吃完了一份凉皮和两个白吉馍。
还想吃。
人活着应当是为了想做而做。
若吃个凉皮和白吉馍还要考虑后果,那人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于是,我继续点餐。
并且没有放过麻辣烫,炒面和海螺粉等。
一直到夜很深了。
餐厅里只剩下了我们这一桌上的人。
服务员将地板拖了两遍,将其它的桌子也抹干净了。然后坐在一张椅子上,有些发楞地看着我们,略苦情的脸上掩饰不住倦容。
我还正在吃着。
大辫子女人正在噙着一根吸管,啜着玻璃瓶子里的绿色饮料,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默默地注视着我。
她看我的样子,好像就在看着一个情人。这让我多少感到有些难为情,而故意不去看她。一想起她是由鸿钧老祖变成的,我就有一种恶心的感觉,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
我吃完了。
还想吃。
可餐厅里没有了,能吃的东西,全都被我吃光了。
该结帐了。
老板走过来,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一共一千八百八!抹掉零头留下整数,给一千八百就行了!”他说。
想不到吃个小吃竟然这么贵。
但贵和便宜,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气氛变得静默了。
我正在注视着大辫子女人。
她也正在注视着我。
时间正在一点点地流逝。
过了一会儿。
她问:“你想让我以肉偿债?”
我点了点头。
泪水,从她绝美的脸庞上流了下来。
老板黑着一张脸道:“朋友,只不过是进了一家小吃店而已,用不着让自己的女人卖身吧!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女人!”
“如果她愿意卖,你接受不接受?”我问。
餐厅老板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咽了咽唾沫,眼珠子往外突出了一些,嗓子发音有些涩地道:“不要开这种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只会让人难受得慌!”望着大辫子女人的眼神,已经变得充满了炽烈的欲望。
大辫子女人站起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露出了麦色的胴体。曼妙,性感,还散发着一种野性的气质。
她身上的每一块地方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餐厅老板的呼吸已经变得非常粗重了。他下面的胯部已经撑起了一座小帐篷。
三个服务员,其中一个是个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青葱男娃。稚嫩白皙的脸上眼珠子早已经瞪直了,不由自主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胯部也早已经撑起了一座小帐篷。
厨师也从里屋出来了,顿时作得目瞪口呆,手里本来正抓着的一把铁勺子掉地上了,发出咣当一声脆响。把人们愣掉的神魂给惊醒过来了。
大辫子女人问:“总共有几个男人?”
“四个!”老板伸出一只手掌,将大拇指蜷起来。
“另外一个呢?”
“蹲茅坑去了!一会儿就过来了!”厨师道。
“一起上吧!”大辫子女人神情冷冷道。她绝美的脸上神情一冷,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冷艳。
再加上她的气质本来就很高贵。
愈是高贵冷艳的女人,愈能引发男人的征服欲。尤其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男人。
三个男人争先恐后地把自己脱光了。
赤裸裸的三男一女正纠缠在一起,上演着活的春宫图时。又一个男人从后堂里过来了。
是一个身体看起来很糟的老头子。
他大嗓门怪叫一声,说有这等好事儿,怎么不等等我。三两下解除了自己身上肮脏的衣裳,将自己胯下干瘪细小的隐晦之物连撸带拽的,参与到了活春宫图中。
我仿佛瞎了一样,对眼前的旖旎春光视而不见。
大辫子女人的曼妙胴体在被男人操纵得一耸一耸时,一双眼睛却在死死地盯着我,一眨也不眨。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希望,只看到了悲伤和绝望。
男欢女爱,本该是一件人类中美好的事情。
此时却只见男的欢,女的像一条死鱼。
有两个女服务员。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已到中年。人到这个年纪,好像什么都看开了。她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切,时不时大声喊着:使劲!再使劲!不使劲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她的手上也在忙,早已掏进了自己的裤裆里。
她本来是要参战的,但被四个男人给拒绝了。
另外一个女服务员是一个才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她面红耳赤,将双手掩上面部,却又时不时将手指错开缝隙偷看。
或许偷看得多了,觉得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她不再偷看了,而是将双手从脸上放下来,大大方方地看起了我。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她说。
“是吗?我怎么奇怪了?”
“这么漂亮的女人,你竟然拱手让给别人,还是让四个像垃圾一样的男人一块儿玩耍她!”小姑娘道。
“如果我说她是个男人,你相不相信?”
“不相信!”小姑娘用力摇了摇头,语气作得坚定,“这么好看的女人!就算是花很大的价钱特意整,也整不出来!虽然现在的变性手术已经相当发达了!她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韵味。
特殊的韵味……有点儿仙,像仙女。
而且这种韵味里还掺杂着一种野性的美。
总之,她非常性感和美丽。就是从一万个女人里挑,也很难挑出一个这样的大美女来!”
我没有吭声,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你真的没有发现,那你就是个瞎子了!”小姑娘又道。
“哪一点?”我忍不住问。
“从她一直盯着你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种恨!她太恨你了!”小姑娘道。
“她恨我是应该的!”我苦笑道。
“但我敢打赌!她这种恨是因爱生恨!爱你有多深,她就恨你有多深!你看看她的眼神。她分明是恨你恨得没有比这更恨了!也说明了,她爱你爱得没有比这更爱了!”小姑娘说完,眼圈已红,自己流泪了。
她把自己感动了。但好像没有感动我。
我冷漠得像一尊雕塑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经过一番疯狂的长时间索要。四个男人终于得到了最彻底的满足。
大辫子女人站起来,擦拭掉身上的液体,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来到了我的面前站住,跟我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
她的身上很难闻。她定定地注视着我。
我也注视着她。
不是眼神上有关心灵的交流,只是纯粹地看着。
时间在静默中一点点地流逝。
过去了很久。
夜,更深了。
躺在地上的四个****男人全都进入了昏睡的状态中。鼾声大作。他们太累了。或许前面的人生中,他们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我注意到,他们已疲软的胯下之物的马眼中,正在不断地溢出鲜血。
大辫子女人开口道:“看到我被别人亵渎,你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
“你的心难道就这么冷?比石头还冷,还硬!”
“我没有心!”
作得沉默了一会儿后,大辫子女人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爱上了你?”
“你一定不会真的爱上我!”
当服务员的小姑娘插口道:“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大辫子女人冲她讥讽道:“你才多大一点儿,就敢妄断男女之间的事儿了!”
小姑娘道:“我觉得你一定是爱他的!”
“我没有爱上他!真的,小妹妹!”大辫子女人认真地否认。
“那你为什么甘愿为了他,而因为一顿质量低廉的饭,出卖了自己,竟然让四个垃圾玩弄无比美丽的你?”小姑娘面露疑惑道。随即,她又难掩激动道:“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应该能嫁到豪门,身价值上亿都没问题!”
“小妹妹,如今女生很珍贵的年代,青春单纯的你,为何缩在这种小餐厅里打工?”大辫子女人口气作得温柔地问。
小姑娘说:“光看外表,是看不出真实的!”
“怎么讲?”
“看起来我是个姑娘,其实我现在已不能算是个姑娘了!”说着,小姑娘从椅子上站起来,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我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可我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绝对不会看花的。
只见“小姑娘”的胯部竟然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
略发青的刀子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发着寒冷的金属光芒。
“你是机器人?”
“不是!”
“那你的胯部,怎么长出了一把刀子?”
“因为我触犯了禁忌!本来像正常人一样,这里长着一个**********。可慢慢的,从我的**********里长出了这么一把刀子!刀子削铁如泥,无论什么机械都毁坏不了它!”
“你到底触犯了什么禁忌?”我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