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大肚子女人仍然在流泪不止。
一个人无缘无故的,是不会流泪的。
她一定有着一段悲伤的往事。她的模样,和张瑜长得完全相似。
但张瑜已经死了。是用菜刀抹开了自己的脖子。别人都说其人是自杀,但我总觉得当时张瑜握菜刀的手不受她自个控制而割了自己的脖颈。
如果真的是她握菜刀的手不受自个控制,却不知是谁暗中控制了她。那她的死,就是一场谋杀。
更不知谋杀张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老妪问:“生,为什么要让大肚子女人从画纸上走下来呢?”
杨俊生道:“她从画纸上走下来后,给咱们宝子当媳妇,岂不是更好吗!”
“但她已经大肚子了,不知是怀了谁的孩子。到时候,咱们宝子岂不是成了一个给别人养孩子的悲情人物?”
“甭管孩子是谁的种。生下来咱们养着。它喊宝子为爸爸。长大了是要孝敬宝子的。这跟领养一个孩子的性质差不多。对于丧失了生育功能的宝子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儿!”杨俊生道。
“可刚一开始,你不是想让咱们宝子娶那头母驴么?”
“可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改变主意?”
“因为我觉得那头母驴不干净!”
“它怎么不干净了?”
“因为它被我干过!我是宝子的亲爹。我干过的东西,怎么能让给咱们宝子呢!坑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坑咱们宝子啊!”杨俊生道。
看他真诚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沉默了一阵后,老妪说:“我们应该尊重宝子,让宝子自己拿定主意!”
杨俊生看着我,说:“宝子,你选哪个?”
母驴、大肚子女人、植物人姑娘。
三选一。
好像没一个正常的货色。
我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起来。
笑得十分苦涩。
气氛变得安静了。
老两口正在等待着。
等待我的一个答案。
时间过去了良久。
“宝子,你到底选哪个?”老妪按捺不住,催促道。
我仍然在苦笑不已。
“宝子看起来有些害羞!”杨俊生道。
终于,我给了一句回复:“我哪个都不选!”
“宁缺毋滥!”老妪笑着点了点头,显然比较满意。
杨俊生走过去,并蹲了下来。
他正在观看着生金树。
茎杆碧绿,细小碎叶繁密的生金树看起来和之前一样,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这棵树种了有几天了?”杨俊生问。
“九天了,到明天,就是第十天!”老妪回应道,一双混沌不清的眼睛正在紧紧盯着从画纸上走出来的黄袍子人。
黄袍子人依然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但已经不再喃喃自语了。他的脸上仍旧带着茫然,正在和老妪对视。
“什么时候,这棵树能结出金豆豆来?”杨俊生问。
“杨俊毅曾说过,它十天结一次金豆豆!”
“可我看它的样子,哪怕再过一百天,它也结不出金豆豆来!”杨俊生嘲笑道。
老妪不再吭声了。
她盯着黄袍子人的目光变得愈发锐利。身子开始出现轻微的战栗。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
黄袍子人脸上的迷茫渐渐地变淡了,最终消失不见,并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说:“幸好我回忆起了一件事情!”
“你回忆起了一件什么事情?”老妪问道,声音禁不住发颤。
她开始往后退。
一直退到了屁股挨上灶台,再也无法继续往后退了,反手在灶台上摸索来摸索去,总算摸到了一把破旧的铁勺子。
她将铁勺子挡在胸前,当武器使用。
黄袍子人道:“我想起了一件任务!如果我完不成这件任务的话,我还是会回到画纸上去,并且画纸会被天火焚烧!那样的话,我就彻彻底底完蛋了!”
“什么任务?”
“跟一个身上长有两种生 殖 器的老太婆发生关系!导致她怀孕!”
“你怎么分辨一个人身上是不是长了两种生 殖 器?”脸上变了变色后,老妪问道。
“我可以扒下对方的裤子,对她的生 殖 器仔细检查一番。”黄袍子人回道,并且笑得十分邪恶。
我认为,真正的二桃是绝对不会发出这种邪恶笑容的。
在我的已固有的观念里,二桃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他并不邪恶。
“仔细检查就能检查出来吗?”老妪又问,虽然脸上仍布着些许惊恐,但增多了一份十足的自信。
她肯定是自信对方检查不出来。
黄袍子人正在瞧着我。
我也正在瞧着他。
他脸上不仅笑得邪恶,而且还透着一种令人读不懂的古怪。
令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忍不住问:“怎么了?”
黄袍子人说:“其实上我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本领!”
“什么特殊的本领?”
“我能治好阳痿!”
我不由得愣住了。
杨俊生走了过来。
他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黄袍子人。然后,他伸手指着我,对黄袍子人说:“宝子可不是一般的阳痿!”
“怎么不一般了?”
“他根本没有硬起来的机会!”
“为什么?”
“因为他的睾 丸被我给骟了!一个男人失去了睾 丸,跟太监没啥区别,剩下的肉根单独怎么可能硬得起来!”杨俊生道。
“但我要跟她发生关系的那个老太婆,也是没有睾 丸的!她只有一条肉根和一个女性生 殖 器。当她的肉根从生 殖 器里钻出来,却是硬得赛铁!”黄袍子人道。
杨俊生望向老妪。
老妪的一张脸阴沉得似乎要下雨。
“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睾 丸?”杨俊生问。
“如果我没有睾 丸,怎么能让女人怀孕!”
“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的睾 丸!”
“你看不见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存在!”
接下来,谁也不再吭声。
气氛既沉默又压抑。
黄袍子人慢慢走过来,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裤 裆。
我没有躲避,像一根木桩子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时候,不反抗,就是一种默认。
我真的希望自己能硬起来。
一个能硬得起来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黄袍子人像揉面一样,不停地揉着我的胯部。
我感受到一股热量逐渐产生,在我的胯部弥漫开来。
随着热量的温度越来越高,我胯下那根软绵绵的男性之物逐渐硬了起来。
令我感到十分震惊,紧紧盯住黄袍子人的那只从我胯部撤下来的右手。
不得不说,他的一只看似普通的右手,实在是充满了神奇,拥有非凡的魔力。
黄袍子人侧身扭头,望着老妪。
老妪的神情间充满了复杂。令人不难看得出来,她正作着纠结。
“如果你和我发生关系的话,我就让你的儿子做回一个正常男人!”黄袍子人开出了条件。
老妪沉默不语,目光瞄动,锁定在了我的裆部。
我的裤 裆鼓蓬蓬的,犹如撑起来的一座小 帐篷。
过了一会儿,她再将目光移动,锁定在了我的脸上,和我对视上了。
我从她的混沌不清的眼睛里看到了慈祥和一些我读不透的复杂。
仅有的慈祥已足够了,我感受到了她的真诚。一点儿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宝子!”
“哎!”
“你想不想做一个正常的男人?”
“想!”
“宝子,为了你,娘就要跟别人发生不当关系了!你心里什么感觉?”
我没有吭声,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我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你都已经和那么多人发生了不当关系,就算再多一个,又有何妨。
黄袍子人说:“你应该变得漂亮一点!”
老妪果断道:“我不会!”
“但你这副样子,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那是你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儿后,黄袍子人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头,狠狠戳向了自己的双眼。
自双眼里迸溅出两股殷红的鲜血。
鲜血汩汩地流淌着,眼珠子落得血肉模糊。肯定是瞎了。
再然后,他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露出了不该露出的东西。
只是他那根东西软绵绵地耷拉着,完全没有丝毫硬起来的迹象。只见他把右手放到胯部,握住了那根东西,开始揉了起来。
我刚才已经领略过他那只充满魔力的右手。以为他把自己的胯下之物揉硬,应该更容易一些。
然而,一直等了很久。黄袍子人胯下的那根东西始终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硬起来的痕迹。
由于我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胯部,发现了一个细节。
他的卵袋子好像是空的。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袍子人急得头上大汗淋漓,嘴里呢喃骂起来。
老妪开口了:“你好像不行!”
“我应该能行的!”
“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你还没硬起来,我看没有希望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袍子人停止搓揉,将头抬起来,脸上透着迷茫。这句话不知道是在问谁。
老妪说:“没有睾 丸的人,是根本硬不起来的!”
黄袍子人将自己胯下偌大个卵袋子撩起来,捏来捏去一阵,神情显得分外懊恼道:“妈的,主人太粗心大意了,只给人画个空袋子,里面啥也没有!”
他的脸上显得更加迷茫了,以血淋淋且高度肿胀起来的眼珠子朝对着我,好像还能看得见我似的,面上汗如雨下,气息有些喘急,道:“你明明没有睾 丸,却怎么硬起来了呢!”
我保持着缄默,没有吭声。
杨俊生和老妪都在注视着我,脸上带着几分奇怪和猜疑。
慢慢的,我的胯下之物软了下去,鼓起来的裤 裆恢复了平整。
“你一定有睾 丸!”黄袍子人语气作得肯定道。
杨俊生道:“他在小时候,睾 丸被我骟了,我用两颗玻璃球替换了他原本的睾 丸。”
“但他硬起来,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你治疗阳痿的本领太强了!”
“但我却彻底阳痿了,我治不好自己!”
“只能说是你的命运不济!”
“我好像没办法完成任务!”黄袍子人分外沮丧道。
杨俊生问:“你打算怎么办?”
“就算硬起来,没有睾 丸,也无法令老太婆怀孕,我还是回到画纸上去吧!”语毕,黄袍子的身体开始缩小。
当他的身体缩小了约有一半时,却又慢慢地增大了。
又恢复到了一个正常人的大小。
他说:“我差点儿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个东西。”
还不等人问,他便将黄袍子撩起来了,露出白生生的肚皮。
肚皮上有一片血红色刺绣。
刺绣是一根雄勃的男性之物,连着两颗巨大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