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妪,大辫子姑娘要怀上谁的种,才能生出来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孩子。
默默地注视了我良久,老妪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为什么?”
“恐怕你会伤心难过!”
“人就算伤心难过,也要面对现实!”
原来是上古流云本尊留下了一颗精 子给大辫子姑娘。
我本来自于上古流云,若利用他的一颗精 子重新塑造一个我,并非难事。
“宝子,我知道,你一向将上古流云本尊视为自己的父母者,但他确实是抱定了将你逼上绝路的决心!”
我沉默不语,眼泪止不住地流。
随着夜越来越深。
我的一颗心作得越来越平静。
人在平静的时候,更容易想通一些事情。
老妪正在注视着我。
她看起来一点儿疲倦之意也没有,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慈祥。
时光神偷曾说过,老妪很假。可我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的假。
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娘,或许是一件好事儿!”我开口道。
“什么事情或许是一件好事儿?”老妪面上生出些错愕。
“由鸿钧老祖炼化成的大辫子姑娘,生下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为什么如此说?”
“因为若是有了另外的一个我,上古流云的第五道生命气息,岂不是可以将他吞并!对于我来说,就多了一线可生存下去的机会!”我道。
老妪逐渐咧开干瘪的嘴唇,笑了。
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她说:“宝子,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是吗?事情到底是有多复杂?”
“将来,由大辫子姑娘生出来的孩子,是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老妪道。
我不禁感到吃惊,忙问:“为什么他无法生存?”
老妪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他无法生存的原因我尚不知,但有一件事情,我却是知道的!”
“什么事情?”
“当大辫子姑娘即将生下孩子时,会有人持一面镜子给其接生。她生下的那个孩子,就是住在镜子里的!”
“是谁人会持一面镜子?”我问。
“我真不知道他是谁!”老妪加重语气,眼睛和我的目光相对着,作得极是诚恳。应是生怕我会怀疑她是否在撒谎。
“会不会是穿黄袍子的二桃?”我猜测道。
“绝对不是他,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是不是神笔马良?”我又猜测道。
“你为什么会猜到神笔马良?”
我没有吭声。
老妪摇头,再次给予否认。
她劝道:“宝子,你不要再猜了,你算你猜对了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目前只能确定,那个人绝对不是穿黄袍子的二桃,也不是神笔马良!”
“你为何这么确定那个人,既不是二桃,也不是神笔马良?”我问道。
老妪不吭了。
我等待着她吭。
时间过去了良久,她却一直未吭。
我紧紧地盯住她,生怕错过其脸上的一丁点变化。
她向我对视着,虽然经过久时,但布满褐色斑和皱褶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只是沉默着。人好像僵硬了一样。
床上躺着的人鼾声戛然而止了。
我忍不住转首,瞧向了床上。
他不仅睁开了眼睛,而且还坐了起来。
“宝子,有一件事情,我差点儿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情?”
“大辫子姑娘让我问你,你是愿意娶一头母驴呢,还是愿意娶画上的大肚子姑娘呢?”
我不由得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道:“我娶不娶媳妇关她什么事儿!如果两个我都不娶呢?!”
“她只是让我问问你,并没有告诉我你若两个都不娶的下场!”床上坐着的人道。
此时,老妪插口道:“宝子,我建议你娶画上的大肚子姑娘!”
“为什么?”
“因为画上的大肚子姑娘能杀死母驴!你若娶了母驴为妻,画上的大肚子女人肯定不罢休,她会杀死母驴。那样的话,岂不是等于她杀死了你的妻子!妻子被杀了,你难免会悲伤!”老妪道。
我苦笑不已。
床上坐着的人道:“宝子,大辫子姑娘告诉我,你最好还是娶母驴!”
“为什么?”
“因为母驴是真的喜欢你!它对你的爱,是真爱!”
我笑得更加苦涩了。
一头畜生,它懂什么真爱!
“更重要的是,母驴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床上坐着的人道。
“什么?!”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但我知道,自己的耳朵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怎……怎……怎么可能!”老妪面色苍白,孱弱干瘪的身躯又产生了哆嗦,尽显震骇无比,犹如听到一件噩耗,瞪大着浑浊发黄的眼珠子,似乎不敢相信。
我在想,难不成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这副躯体,在以前曾经做过什么禽 兽 行径。
“宝子在很小的时候,睾 丸被他爹给骟了,胯下的肉 根根本硬不起来,跟个太监没啥两样。就算他奇迹般地硬了一回,把母驴给上了,但失去了睾 丸,又怎么能导致它怀孕?!”老妪分析道。
“你认为谁是宝子的爹?”床上坐着的人问道。
“我认为是他的!”
“为什么?”
“因为他****干得次数多!”
床上坐着的人咧开嘴笑了。
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他说:“你可别忘了,那杨俊毅身体内部的结构,是女的。他只会怀孕,而不会把别人搞怀孕!”
老妪道:“这么说,宝子是你的孩子了!”
“对!我杨俊生才是宝子的亲爹!”床上坐着的人望着我,眼神作得复杂。
“就算你是宝子的亲爹,那又怎样!”
“你知道杨俊毅骟掉宝子的睾 丸后,将睾 丸怎么处理了吗?”床上坐着的人不答,反问。
“怎么处理了?”
“移植到了我的卵袋子里!一个人的睾 丸,若是移植到他亲爹的卵袋子里,极有可能存活,并且后期将睾 丸养起来,使它们不含杂质,纯净如故!”床上坐着的人道。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妪再次失去了镇定,声音禁不住发颤,脑门上的汗水一个劲地往外渗出,汇集成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和脖颈往下流,将身上穿的薄衣裳浸透了一大片。
“你已经猜出来了!”
“你把母驴干了,使它怀孕了!”
“是的!”
“我不相信!”
“为什么?”
“你胯下的器物才跟一颗花生米一样大小,怎么可能干得了一头母驴!”
我不由得点了点头,赞同老妪的说法。
床上坐着的人再次咧开嘴笑了,笑容里更显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他说:“你一定想不到,那头母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老妪说:“白天我企图破窗外逃时,它直立起来,用前蹄子蹬伤了我。我看得清清楚楚,它长得跟一只普通的驴,实在没有什么两样!”
“你错了,那头驴长得一点儿也不普通!”
“我指的是它的外表,而不是指它是否已成了精!”老妪提高了声音,作得甚是不满。
“我也是单纯指它的外表!”
“是吗,它到底长得有多不普通?”
“要多不普通,就有多不普通!”
“为什么我一点儿也没发现?”老妪脸上生出一些迷茫。
“因为你没有看到它的屁股!”
老妪点了点头,说:“当时它直立面对我,我确实没有看到其后臀部位。话说,母驴的屁股到底怎么了?”
“就算你看到它的屁股,在没有掀开它尾巴的情况下,你也看不出来它的奇特之处!”床上坐着的人道。
其人显得有些激动。
“如果掀开一头母驴的尾巴,应该能看见一块很大的黑 木 耳在它的屁股上长着!”老妪道。
“没错!你猜,我在观察那头母驴的黑 木 耳时,发现了什么?”床上坐着的人故作神秘起来。人显得更加激动了,好像禁不住寒冷一般,光秃秃的身上频繁地打着摆子。可其实上,屋内又闷又热,他的身上湿漉漉的,大量的汗水通过毛孔不断地渗出来。
“发现了什么?”这回开口的是我。
我作得迫不及待。
“我发现了一张小女孩儿的脸!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床上坐着的人颤声道。看样子,他实在是激动得不能更激动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通过母驴的生 殖 器,看到了一张小女孩儿的脸。是因为母驴的肚子里藏着一个小女孩,对吗?”
“是的!当时母驴的生 殖 器 像一张嘴巴一样张开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里面有一张稚嫩的脸,正在冲我笑,笑得天真灿漫!”
“然后呢?”
“然后,我就问她,你是谁。她说,我是母驴肚子里的人瘤!”
“人瘤是什么东西?”
“当时我也问人瘤是什么东西。她说,人瘤,就是一坨母驴肚子里的人形软组织,无骨,跟母驴其它的血肉是连在一起的。”床上坐着的人道。
“长颗人瘤又怎么了?”老妪问。
“那人瘤在母驴肚子内翻转了翻转,呈一物给我看。原来人瘤上面有一个生 殖 器,就跟一颗种在上面的软体海螺一样。你嫌我这根胯下器物太小,但跟人瘤上的海螺状生 殖 器一对比,我这还算有点儿大了,将它填充得很满。”
顿了顿,床上坐着的人道:“不得不说,跟母驴肚子内的人瘤发生关系,是我人生中最愉快的一次交 媾。最后我的身体一哆嗦,将原本属于杨大宝的睾 丸内的精 子一通泄完了。他那对睾 丸彻底瘪了,再没充盈起来过!”床上坐着的人道。
正说到此处,冷不丁咣当一声巨响。
屋子的两扇破门子被撞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