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跌入了一个深渊。
使不出力气,也发不出声音。
付舒不知道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眼前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如果死掉了,那这个地方肯定是地狱吧。
突然,从黑暗中慢慢显现出一丝光亮来,然后付舒感觉到自己的脸不知道被谁像橡皮泥一样任意搓揉。她迷迷糊糊得想要用手去拨开那只恶作剧的手,谁知那只手却更加变本加历的掐了起来。
付舒被痛得清醒了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站在她床前的潇潇被吓了一跳。
付舒茫然的看着到处白花花的墙壁,她想起来自己在生日那天被困在电梯里,后来她好像昏厥了过去,然后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什么也已经想不大起来了,只记得满眼的黑暗。
那么她现在是已经得救了吗?
可是在床边那个朝她一脸坏笑的少女又是怎么回事?
“中暑中傻了吗?”潇潇皱眉推了推付舒的头,这熟悉的举动让付舒更加疑惑了。
“你是。。。潇潇?”
“我不是潇潇还有谁是潇潇?真傻啦?这下完了!舒舒,你连脑子好使这个最后的优点都要失去了,老天怎么对你这么不公平啊~”潇潇作出一脸十分替付舒担忧的模样。
付舒认识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二的少女,她叫潇潇,她们曾是彼此推心置腹一辈子不会忘怀的人,可后来潇潇出国了,她们联系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直到终于找不到对方在时间的沙滩上留下的记号。但现在她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如当年的模样,一颦一笑都带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青春的光芒。
看着付舒一脸茫然,潇潇终于有点紧张起来。
“你没事吧舒舒,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记不记得你怎么到这里的?”
付舒被潇潇说得晕头转向的,然后就更加疑惑了。
“我记得呀,我是下班的时候被困在电梯里了,电梯好像是坏掉了,然后很黑。。。”
“加什么班呢!你明明是今天早上参加1500米的马拉松中暑了!”潇潇着急的团团转,高高绑起的马尾随着脑袋晃来晃去。“怎么中暑会把脑子中坏呢,哎呀,我得去叫许医师来给你看看。”说着就要动身往门外走去。
1500米的马拉松,有些眼熟的病房,以及眼前这个一惊一乍的少女,这居然与付舒记忆里的画面完全重合了!于是她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潇潇,你告诉我,我现在几岁?”付舒突然紧紧抓住潇潇的肩膀,一脸认真的看着潇潇。
潇潇在付舒炽热的目光里颤抖的说出“17岁”这个字眼。
然后她就看见付舒一脸的震惊,随后她就被付舒怂恿着再使劲掐她一下。
潇潇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付舒,便有点害怕不敢用力掐,但付舒又催促她再掐大力一点,于是她牙一咬,把中午吃鸡腿的劲都用上了。
可是她却看见付舒一副明明痛得歪牙咧嘴却又好像十分高兴的模样,越发觉得付舒可能真的脑子坏了,越想越觉得伤心,本来多好的一孩子啊~真是天妒英才!这么想着还忍不住抚摸下付舒的小脑袋。
此时的付舒完全沉浸在激动和新奇的情绪里而没有注意到潇潇看她的那异样的眼神,反倒是她刚刚和潇潇的吵闹声把值班的许医师引了进来。
“没什么大碍了就回宿舍去休息,不要在医务室打闹。”许医师还是记忆中一副高冷的样子。
但现在什么都没办法打住付舒激动的心情,“好的,谢谢许医师!”说完还跑上去给了许医师一个措手不及的拥抱,接着在许医师和潇潇的一脸懵逼中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医务室。
潇潇看着付舒远去的背影,一下子大哭起来。
“许医师,付舒是不是傻了呀!”
许医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