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低头应道,“奴婢这就去。”
话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安然抬头看了看窗外,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动作轻盈的飞身而起,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然不仅叹了口气,望着楚曜道,“果然是你调教出来的,这一身轻功怕是没有几个人赶得上的。”
“她的轻功确实不错,当初和玄木比武,胜就胜在轻功技高一筹。”楚曜笑看着安然,温柔的道。
“玄木是谁?不会又是你同情心泛滥,在大街上骗到府里来的吧?”安然转头盯着他,有些疑惑的道。
楚曜看着她笑着摇摇头,解释道,“玄木是我在十岁那年,雍亲王赐予府上的,可以说这十几年来我和他是一起长大。”
“难道他的武功也是你教的?”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安然不仅抬眸问向身旁的男子,眼里有些微的惊诧。
“嗯。”楚曜淡淡的应了一声,虽然当年他不过才十岁的年纪,然而武功在同龄人中,已是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出类拔萃,这样想想也便觉得不奇怪。
闻言,安然不仅在心里赞叹了一声,果然是东楚百姓眼中的神话,十岁那年虽然她的武功也很高,然而那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活着,便没日没夜的练武,只因不想被别人踩着尸体往上爬;然而他贵为一国皇子,身份尊贵,萧皇后又正值盛宠,不可谓不养尊处优,武功却能达到如此地步,实在是让人望而生叹;如今单凭篱落如今的一身武功,便能想象出他当年的武功有多高。
想了想,安然不仅抬头看向楚曜,道,“若是不论轻功的话,篱落和玄木岂不是胜负难分?”
闻言,楚曜摇摇头,道,“篱落虽然身姿轻盈,轻功极好,但出招时的动作并不凌厉,与之玄木相比,少了一份狠辣,若是真打起来,怕是玄木要占上风。”
“哦。”安然淡淡的应了声,便放下碗筷,一手支着下巴,有些无聊的看着窗外。
感觉到身旁传来一道专注的目光,她不仅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连忙抬手擦了擦脸,望着楚曜,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没有。”楚曜笑着摇摇头,目光仍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那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安然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继续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只是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便不由自主的想多看两眼。”楚曜眉眼温柔,盯着安然微笑道。
闻言,安然脸上一阵火烧,转过头望着身前的男子,瞪着他道,“别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再看小心我把你两只眼珠子给挖出来。”说着,还用两只手凶狠的比划着动作。
“咳咳咳。”见她此番动作,楚曜脸黑了黑,俊美的脸上浮起朵朵乌云,本来温馨的场面被她搞得完全没了气氛;他实在很想把那女人的脑袋瓜给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见他一直咳个不停,安然不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转而非常好心的帮他拍着背,一边拍一边叮嘱道,“小心点,就我们两个,吃饭又没人和你抢。”
闻言,楚曜咳得更凶了,一张如诗似画的容颜憋得通红,转过头盯着面前的女子,愤愤的道,“本王不是被噎着了。”
安然眨眨眼,一双美眸似乎隐藏着点点笑意,故意伸出一只手探在他额头,呐呐的道,“刚刚还好好的,也没见发烧啊?”
“该死的女人。”楚曜低低咒骂了一声,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不再像平日里那般温和,而是涌上淡淡的怒意。
原来他也会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安然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看惯了他平日里一派高雅从容的模样,如今这个样子倒是出乎意料的让人想笑,估计也只有她敢这样当着他的面取笑他了吧。
只是正在心里偷笑的安然,猝不及防的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子带着青草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唇覆上她的唇瓣,带着些点点的怒意,在她的唇上轻轻啃咬。
安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愣怔了一瞬,一时间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不由得在心里反思一番,她是不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了;虽然这个男人对着她经常都是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但她怎么忘了,面前的人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骨子里那抹征战沙场,傲视天下的英勇风姿却是被他隐藏在温润的外表下的;世人都道七王爷温润如玉,风度翩翩,是这帝京城无数闺阁女儿梦中的情郎,却不知只有安然才知道,世人都被他那副好看的皮囊给蒙蔽了,面前这人就是一泼皮无赖,有时候恨得她牙痒痒的。
“楚曜,你放开我。”安然一双美眸瞪着他,恨恨的道,这人要不要一天到晚没事就占她便宜?
“不放,谁叫你刚刚故意惹我生气来着。”楚曜吻着她,有些含糊不清的道。
“再不放,别怪我不客气了啊。”安然瞅着他,作势就要朝着他胯下踢出一脚。
不过面前的人身姿敏捷,动作比她还快,轻巧的便避过了她这一击,转而,男子一脸郁闷的盯着她,幽幽的道,“你这女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安然双手环抱于胸前,一脸得意,笑眯眯的道,“没有。”
闻言,楚曜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变幻莫测,一会儿黑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竟是说不出的诡异多姿;安然彻底无视他,径直走向墙壁上那张书柜,反正吃完饭也没事干,倒不如找本书来看,反正今天睡了一下午,她现在也没有丝毫睡意。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用回头用脚趾头想她也猜得出来那人是谁,当下头也不回的道,“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就不能离着我远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