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逮到一只野兔呢。”安然语气轻浅,笑着道,“山上的雪太大了,所以我便早早的下山了。”
“你走后我便有些后悔,不该让你一个人的,若是出了事怎么办,娘一定会骂我的。”他笑,眸光暖意融融。
“我不是弱女子。”安然笑了笑,心中似有暖流划过。
“我知道。”喀苏里笑看着她,语气带着淡淡的关怀,“可是终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我把你当做亲人一般看待,自是不希望你有事。”
“喀苏里,我很喜欢你这个哥哥。”安然回眸一笑,眸光带着几许温情。
“妹妹,雪太大了,天也黑了,我们怕是回不去了。”他朗声一笑,平凡的面容在此刻竟是无比绚烂夺目,带着让人暖心的笑容。
“若是不回去李婶会担心的吧?”安然微微皱眉,她孑然一身,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可是喀苏里是李婶唯一的儿子,若是整夜没能回去,定然是会担心的。
“不会的,这几年我经常一个人出去,有时十天半个月也不曾回去,娘早已习惯了。”他笑了笑,眉目温和而自然。
“那我们现在去找住的地方吧?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安然淡淡一笑,眸光在四处看了看,这才捡起地上的猎物准备向前走去。
“我常年在附近的这几座山上打猎,有时也会遇到大雪而回不去,便待在前方不远的山洞里。”喀苏里温和一笑,也缓步跟了上去。
“看来你每次都是有备而来。”安然笑了笑,语气也变得轻松愉快。
“山上天气阴晴不定,若没有足够的准备是很难活着回去的。”喀苏里笑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
“那山洞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安然回眸笑问。
“好吃的没有,不过倒是有能够填饱肚子的干粮。”
“那也行,只要不挨饿就成。”安然笑了笑,语气轻松而随意。
“我自己都觉得难以下咽。”他笑,眉目舒展而愉悦。
“我的忍耐力比你好,再难吃的东西我都吃过。”
“是吗?”他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道,“你以前的生活很苦么?”
“嗯,算是吧。”安然淡淡一笑,有些模棱两可的道,在忘生岛的那几年,生活的确很苦。
“很难想象,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富贵人家的千金。”
“喀苏里,你猜得真准。”安然轻浅一笑,清丽的容颜明亮耀眼。
“直觉而已。”他笑了笑,脸上的神情愉快而舒心。
“我们还要走多久?”安然笑问,眸光看向黑漆漆的前方,此时她又冷又饿,只想赶快躲进山洞里。
“快了,应该还有一小段路程。”
“我饿了,再远就走不动了。”安然笑了笑,语气带着几许轻松随意。
“走不动就不走,半夜里会有狼来将你吃掉。”他眸光含笑,语气不紧不慢的道。
“果真是狠心的哥哥,难怪喀瓜里说你老是凶她。”安然笑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淡淡的埋怨。
“谁叫她每次话都那么多,像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笑,眸光带着几许温情。
“那你也不应该唬她,吓得她半夜里真以为有狼要来把她吃掉,整夜都战战兢兢的,没能睡个好觉。”
“是她太胆小,我不过是想随便吓她两句而已,让她不要那么多话。”喀苏里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你那也叫随便吓她两句?我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安然嘴角抽了抽,想着喀瓜里告诉她的种种,不由得后背发凉。
“是吗?看来无忧你的胆子比她大不了多少。”
“我才不怕呢。”安然哼了哼,继续嘀咕道,“我可没喀瓜里那么胆小。”
闻言,喀苏里笑笑不语,也不再说话,两人在黑夜里继续走了一段路,没过多久,便转到一处山洞前;安然定睛一看,只感觉这个洞应该不小,掩映在这崇山峻岭中,倒也隐蔽。
“到了。”他回眸一笑,便径直走了进去,动作是那般自然随意,看来早已习惯待在这里。
安然看着他的背影,眸光四处打量了一番,也连忙跟了上去,入目处整个山洞大而空旷,四周的石壁也凹凸不平,但地面上却铺着厚厚的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