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躯跟着菊儿走到了自己的住处,待到菊儿离开之后,浅颜歌倒头就睡了。今天累得很,奴婢当真是不容易做啊,整天都站着,累死人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浅颜歌是被菊儿喊醒的,天知道浅颜歌有多想继续睡,想当初啊,她基本上都是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的,而现在,太阳都还没出来就已经要起床了…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浅颜歌决定了,等她找到天山雪莲回去之后,她肯定要天天睡到自然醒!哎,也不知道烁现在怎么样了,幸亏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陪着自己…
有时候浅颜歌会想,不如就不找雪莲了吧,大不了自己陪着他死…可是她又想到,他们的爱情路,还有很长,不想就这样结束了…所以,她才会冒险来到这个地方…
跟着菊儿走出了皇宫,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浅颜歌只看见门前写着听轻府。那三个字显然是出自这府上的主人,其实浅颜歌并不笨,一看这牌匾上的名字,就已经猜出了这王府的主人是邹念轻。
可是浅颜歌并不明白为什么菊儿会把自己领到这里来,她不是小公主的奴婢吗?那么她来这里要干什么?!
菊儿跟守门的人细声的不知说了些什么,守门的人便打开了门,让她们进去。
浅颜歌瞧着如今四周无人,便出声问菊儿把她带到这里的原因。
菊儿也很诚实的告诉她了。菊儿说,昨晚上五王爷不知跟小公主说了句什么话,便令得小公主同意让她去五王府伺候五王爷的起居饮食…
菊儿也只是按吩咐办事。所以今个儿就带着她来到了这里。
浅颜歌也大致明白了,想来她现在可是换了一个主人了。虽说她见过那个五王爷,可是她总觉得他隐藏得很深,弄得自己都看不清他的想法…
隐藏得那么深的人,浅颜歌是不乐意去接近的。因为你无法预料到下一秒他会做什么…可是现在,浅颜歌并没有退路可走。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硬着头皮做。
菊儿也并不认识五王府的路,经她四处打听才勉强把浅颜歌带到了五王爷的寝室门外。菊儿跟站在门外的年叔打了声招呼,示意他已经把颜儿带到了。年叔是一直服侍邹念轻的人,所以菊儿认识他。
菊儿转身跟浅颜歌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浅颜歌呆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才好。她真想跟着菊儿离开,可是现实告诉她不行。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选中了自己要伺候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的起居饮食呢。连皇甫烁都没享受几次这样子的待遇,如今倒是让一个舟朝的五王爷享受了。
年叔把浅颜歌的害怕看在眼里,也不出声说破。是啊,一个新来的丫鬟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怎不会害怕?他也是在昨天突然被告知今天会有一个丫鬟来五王府伺候王爷的起居饮食,王爷还跟他说以后的起居饮食均由这个新来的丫鬟负责,让他专心去当好王府的大管家了…
年叔当时的心里一阵疑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王爷对着自己下了这么一个命令?!如今就算是看到这个新来的丫鬟,他也没觉得她究竟有哪些出色的地方…就连样子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
“年叔,她来了吗?!来了就让她进来伺候我洗漱更衣吧…”邹念轻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是的,王爷,小的这就让她进去。”年叔闻言,收回了对浅颜歌的审视。恭敬的回答道。
“你也听到了吧?!王爷让你进去伺候他洗漱更衣。那你就进去吧…”年叔回头对着浅颜歌说道。随后又告诉了浅颜歌关于王爷的一些生活习惯和爱好。然后就离开了。
浅颜歌没有立刻抬步进去,因为她并不知道她自己该用怎样的一种心态去对待这一件事。她需要一点时间去整理一下她的思绪。可是她的思绪都还没整理完,就被里面的人给打断了。无奈之下,她只能抬步走进房内。
只见邹念轻身着薄衣,半倚在床边,披散着发,闭着眼睛,一脸慵懒的样子。似是在等她。也的确是在等她。
“奴婢参见王爷…”浅颜歌真是讨厌死古代这老是要请安的破规定了,还硬是要奴婢前奴婢后的喊着,着实是讨厌!
“嗯…”邹念轻听到浅颜歌的声音后才睁开眼睛看着她,声音依然是慵懒的。随即掀开被子站起身来,是该起床了,呆会还要上早朝。
浅颜歌知道他这是要自己替他更衣的意思…赶紧走到柜子那拿出他的衣服。然后走向他,一件一件的帮他穿上。她该庆幸邹念轻没有皇甫烁那么高,所以她不用向之前替皇甫烁更衣一样需要站在床上,不然的话,她也不知道她该如何开口说她要站高一点才能替他更衣。
可是,腰带还是要系的啊…问题是,浅颜歌不想替他系腰带啊!在浅颜歌的印象里,系腰带的那个动作是很暧昧的。她不允许自己对着别人这样子,她的所有都只能是属于皇甫烁的。
“王爷,奴婢出去打水给您洗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所以只能转换一个话题。
浅颜歌也不管邹念轻在听到她这句话后是什么反应,也顾不了什么尊卑关系,直接就跑出去了……
邹念轻看着她有点狼狈的跑出去,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这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有趣。在母妃那里的时候,
他就已经看出了她并不如现在看起来那般平凡。没有一个人会一直都保持得那么镇定的,可她就做到了。
昨天夜里,他就已经派人去查她的背景了,所以他就只需要在这里等着。
他拿起浅颜歌刚才放在桌上的腰带,自己系了起来。真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自己的底线跟原则。只不过系腰带这么一件小的事情,有什么使得她不帮自己系?!
浅颜歌跑出去之后,步伐渐渐地慢了下来。她想起了很久以前替皇甫烁更衣的情形。她还清晰地记得当时她当时不愿意给他更衣,后来是迫于他的暴力行为才勉强的答应他的,那时候皇甫烁对她还是很不怜香惜玉的。可是现在她想起来,却是那么的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