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颜儿好像不太欢迎我?!”邹念轻看到了来自慕容夕语那不太友善的目光,反问道。
“没有,怎么会。欢迎至极。”慕容夕语嘴里虽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在骂着‘何止不欢迎,简直就是很不欢迎!’好不容易有机会跟皇甫烁两个人一起吃饭,谁知道却走来一个大灯泡,十万瓦都不止…
那么多时间他不来,偏偏挑了这时间来,不得不说邹念轻还真的是会挑时间…
“那就行,坐吧,一起吃饭~”邹念轻说的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是这是他的地方了。
“这是我的屋子!”慕容夕语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邹念轻咬牙切齿的说出这话。邹念轻真的是一点也不害臊…
“你的屋子就是我的屋子…哪有分得那么清楚的。”嗯,邹念轻说的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照你这么说,那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了?!”若是真要这么推算的话,这道理还是对的。
“嗯…现在还不是,恐怕要等你嫁给我之后才能这么算,如果你真想要的话,那我还是可以给你一部分当礼金的。”邹念轻做出一个皱眉的举动,就显得他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停!算了,不说了,吃饭!”慕容夕语看着邹念轻那做作的样子还真的是很想过去揍他,可是她不想破坏她美好的心情,所以就忍着了。
她拉着皇甫烁的手,走到了邹念轻的对面坐着,示意小鱼让人把饭菜端来。
即使是坐下了,可是她也并没有放开皇甫烁的手,她生怕她一放开,发现这原来只是一个梦。
“舟朝五王爷?”在慕容夕语正在专心的他倒茶的时候,皇甫烁出声问到。
“正是。”邹念轻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还把慕容夕语倒给皇甫烁的茶喝了。
慕容夕语瞪了邹念轻一眼,试图抢过邹念轻拿走的杯子,可是最终却没成功。
“身为五王爷,不在舟朝帮忙分担政务,看来很得闲?”因为慕容夕语到现在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手,所以皇甫烁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去再拿了一个杯子递给慕容夕语。他不想看着他俩在他面前玩闹。
“分担政务也不一定得呆在那里,正如王爷你不也很得闲么?”邹念轻又浅尝了一口茶。
“烁,我们吃完饭再聊吧。”夕语在此时终于放开了皇甫烁的手,端过小鱼刚拿进来的饭,递给了皇甫烁,又很体贴的给他摆好了筷子,布好了菜。
然后她就完全当邹念轻是透明的了。她偶尔一边吃一边转头看着旁边的皇甫烁。看到他一直坐在她旁边,她才确信这并不是梦。
邹念轻在吃饭时也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吃着饭菜。直到今天,他才见到了颜儿一直以来爱着的人,从现在看来,其实皇甫烁也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只是如今他即使失忆了,也还是会下意识的保护着颜儿。
要退出吗?他不知道。其实他并不想。一样东西,如果你太想要,就会把它看得很大,甚至大到成了整个世界,占据了你的全部心思。
他对颜儿一见钟情,本来以为没什么,可是到后来逐渐的发现,他若是见不到她,他就会想着她,念着她,就像非她不可了一样,所以他想要她。
如今看着他们两个,心里的痛和思念,她都不必知道,爱她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她不需要知道!我们爱着的人,总是走得迅疾。宿命是一张摊开的安静的手心,我们站立其中,脆弱却又倔强。
待他回头看,却不知道还会有谁会一直在他身后。
爱情是什么?关于爱情,邹念轻觉得那是一种习惯。习惯了关心一个人和被一个人关心,习惯了两个人在一起,习惯了有人紧紧的抱着你,习惯了有淡淡的亲吻,习惯了有暖暖的笑脸,习惯了有一个人在你心里…总的来说,爱情就是习惯了另一个人的习惯。
在邹念轻在愣神的时候,在皇甫烁与夕语在谈笑的时候,守卫突然禀告说外面有人要找舟朝五王爷。
皇甫烁与夕语都觉得奇怪,邹念轻更是觉得奇怪,在潋朝,还会有谁来找自己?!夕语回应了一声‘让那人进来’之后就又跟皇甫烁聊天了。
随后,有一个身着舟朝侍卫服饰的人进来了,他只是向邹念轻行了礼,邹念轻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之后侍卫就伏在他耳边说话。
邹念轻听完之后,立刻就站了起来,也没跟夕语说他走了就踏步走出了零夕苑。他之所以走的那么急是因为刚才那侍卫说齐灵铃生病了。他本来还在疑惑铃铃生病了直接找御医医治不就行了吗?!谁知道那侍卫说王妃在他们出发来这里的时候混进了军队跟着来了潋朝,之前一直没发现,到最近有人发现军队中她的行为很奇怪,到最后才知道那人是王妃…本来她被发现了身份之后是想要别人替她保守秘密的,说绝对不能让王爷知道,可是侍卫见她病的那么厉害,又不请大夫,而且还想要瞒着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遂派人来禀告他了。
邹念轻对此觉得十分的讶异。他明明是让齐灵铃回娘家去住一段时间的,没想到一直那么听话的铃铃这次却不听话了。而且他们来潋朝的时候军队的人一直都是走路的,只是偶尔才歇息一次,她一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是怎么熬过来的?!
其实邹念轻只是不明白,正正是因为幸福没有那么容易,所以才会特别让人着迷。而齐灵铃只是觉得关于她有多爱他,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行动是最重要的。
或许邹念轻自己没有发现,当他听到侍卫禀告之后就立刻离开,这就代表着其实慕容夕语也并没有齐灵铃重要,只是他还没发现而已。
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尉迟洛熙的府邸(之前翅膀记得有说过他那些跟随一起来潋朝的队伍都被侯拓耿带到了尉迟洛熙那里去的哦)。
邹念轻跟着那侍卫一路走到一间朴素的下人房里,见那里已经围了好几个人了。正有大夫替躺在床上的齐灵铃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