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裳儿看着沐着晚霞向自己走来的男子,心怦怦直跳。“嗯。”然而,男人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鼻音,甚至连头都未抬。裳儿强忍着泪珠看着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走进房间,而后里面传出他温柔的嗓音,她欢乐的笑语。别惹的幸福,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为什么她不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裳儿一个人沿着长廊慢慢的行走,脑海里蓦然出现莫湛和她说过的话。她不比莫雅清差,她应该争取自己的幸福。何苦这样每日看着别人欢声笑语,而自己却在那不可自赎的苦海之中。她爱南天,为何要爱的这么卑微,为何就不能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下。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裳儿的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和她说什么了吗?”南天换下外衫,似不经意的问道。“什么也没说。”莫雅清接过他换下的长衫,“即使她做了正确的选择,可如果把这些摆到桌面上来说,我和她之间必定会有嫌隙。”
“你很在乎她?”南天话中有淡淡的不满,他不想看到她为其他人伤神,即使那是女人。
“呵呵。”莫雅清岂会听不出来南天语气里醋味,当下好笑的开口,“你这是吃醋吗?吃裳儿的醋?”本以为南天会反驳,哪想到,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占有欲,“是啊,我在吃醋。我只想你的心里、眼里只有我,我容不得其他人在你心里占一席地位,谁都不行。”明明是很霸道的话,可他却偏偏用最温柔的口吻说出来,莫雅清想笑却笑不出来。这个男人给了她不曾有过的满足。
“裳儿曾舍命待我,我说过这一生会护她周全,我会把她当作妹妹。”莫雅清将外衫整理好,“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在这个男人面前,莫雅清不需要伪装,她将她的脆弱与不忍全部展现在她啊面前,无一保留。
“我明白。”南天走过去,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看着她脸上那道不甚明显的疤痕,眉头紧皱。“这个,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南天温热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一块,一遍又一遍。
讶异与南天思维跳换的程度,莫雅清红唇轻启,语气淡然道仿佛受伤害的人不是自己。“十岁那年,我被人绑架,是绑匪在没有收到钱的情况下在我身上宣泄的怒气。”莫雅清粲然一笑,手覆上仍在脸上额那只大掌,“是不是很丑?”即使内心强大如莫雅清,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也会担心容颜。
“在我眼里,你是最美。”南天真诚的目光看的莫雅清无所遁形,“那些人呢?抓到了吗?”看这疤痕,再偏一点,她的眼就废了,那些人,该死,竟敢这样对她。
“抓到了两个,逃走一个。”莫雅清自然感觉到南天的怒火,此生得一人如此呵护她,也是足矣。“我会为你报仇。”南天低沉开口,莫雅清倒在他的怀里,“其实也应该感谢他们的。”在南天不解的注视下,莫雅清俏皮一笑,“如果没有这疤痕,或许我早已嫁作他人妇。”其意不言而喻,这伤疤是他们的红娘。
“即使你已做他人妇,我还是会把你抢过来。”南天圈主莫雅清,“因为,你只能是我的。”没有多少甜言蜜语,只这一句,‘你只能是我的’,就足矣表明南天的感情。有时候最动人的话不是‘我爱你’,只是由心的一句普通话也能是最醉人的情话。
莫雅清没有再说话,只是踮起脚尖,用行动回应南天这份炽热的爱。
翌日清晨,两人都是早早的便醒了过来。定定地看着对方几秒,而后翻身而起。“我今天去军营。”南天穿好衣服,眼神充满爱意的看着梳妆台边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他出门前喜欢告诉她地点。
“嗯。”莫雅清低语,拉过南天,将他稍显凌乱的头发束好。“小心一点。”她不是感觉不到时局的紧张,但她相信他。
南天不语,只是重重的点头。早餐过后,南天就出发了。莫雅清回到院中,又是练功。这些日子,她能够感觉自己身体机能愈加恢复,看来这武功还真不是白练的。
“你想待到什么时候?”莫雅清脸色未有变化,但口中的话却寒气逼人。
“呦,这么大火?我可是好心来看你。”来人厚脸皮的坐下,“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你就这么对待朋友?”
“待客之道自然是有,只是如阁下这般三番两次爬上屋顶,着实不让人欢喜。”莫雅清没好气地瞥了一眼略显尴尬的来人,也坐了下来,“有事?”口气明显好多了。再怎么说这人也帮过自己,而且还送了她一把剑,莫雅清也不会那么不知好歹。
“没事就不能来吗。”风源撇过头不去看她。他怎么可能说他只是单纯的想见她,所以才来的。
“可以来,只是麻烦下次从正门进来。”莫雅清没有发现这人的异样,依旧淡淡的口吻。对待风源,就是一个朋友。
“嗯。”风源不是看不出她的疏离,却也只能这般接受。“剑用的还习惯吗?”
“还好。”莫雅清这才抬起眼眸,眼前这个人几次出现,对自己皆是好意相待,好像她还欠人家一个人情。“谢谢。”
“莫雅清,对待朋友,用得着这么客气吗?你上次不是道过谢了吗?”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还是说,你没有把我当作朋友?”
“什么?”莫雅清一愣,“当然把你当作朋友了。”这世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莫雅清明白这个道理。
“那不就成了,以后别跟我这么客气。”即使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他也想看着她幸福,即使是作为朋友。
“既然如此,莫雅清也就不再客气了。”莫雅清也不是扭捏之人,毕竟二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好了,我也没事,就先走了。”话落,不待莫雅清回答,一枚衣角就在眼前飞过。莫雅清看着翻飞的衣角,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想着,这个人真是没有定性。而后,又投入到武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