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辉想离开,抬起的脚步沉重的向外走去。这样的场景,即使不去看,即使告诉自己要放弃,可是,那隐隐发痛的地方是哪儿?天依旧是蓝的,那阳光照在身上依旧温暖,可是,此刻的心却是冰冷。那个他喜欢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妻。万花丛中过,自以为对女人可以免疫的她,却栽在了莫雅清的冷漠之中。
他岂会看不出那个风源对莫雅清的别样感情,他又岂会看不出南天对他们的防范。可是,防范又有何用,爱,不会因为防范而有所减少。他也以为可以抽身离开,他也以为这所谓的爱只是一时的头脑发昏。可是,这段日子以来,每每静下来,她的淡漠的面容,浅笑的眼就跑到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不是因为她高不可攀,而是因为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南天,他是谁?他是战国的神话,是天下的英雄。他用生命爱着莫雅清,他说过,她将是他唯一的妻。他给的承诺是唯一。如果是别人或许他会质疑,会嗤之以鼻,会不屑一顾,可这人偏偏是南天,他才是那个真正的高不可攀的人。就是这样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给了一个女人唯一的承诺,这承诺不容任何人怀疑。
战辉无力的牵扯嘴角,黯淡的目光在那件帐篷上流连很久这才不舍得离开,她在别人的怀里微笑,她在别人的怀里温柔浅语,清冷的她,就这样在别人怀里却让他难忘。就这样,不会忘,也一直爱。扇子又摇起,战辉抬眼看了看阳光,这样的日子很适合喝酒呀。
“他有事?”莫雅清离开南天的怀抱,看着那落下的帘布,不解的看着南天。这人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南天的脸色在战辉转身的瞬间才有点好转。他知道他有事这种情况下,不然不会这般冒失的就进来,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否则他就不会又离开。只是,不管他有什么事,在这种情况下看见他都有一种不快的感觉。别怪南天小气,只能说是爱得太深,爱到他想时刻将莫雅清带在身边。如果说人生的前二十载是在仇恨中度过,那么莫雅清就是他人生的曙光。以往的不安因为这个女人而消失,现在的他因为她感受到安全感。所以,他不容别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更别说是爱情的希翼。
“他也是我的表哥。”莫雅清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南天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这个丫头还真是什么都了解。“所以,南天,你什么都不用担心。莫雅清身边只能是你,除非有一天你离开,不然我就会死死地抓住你,永不放手。”莫雅清说着,目光变得有些凶狠的看着南天,“不过,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离开我的下场。”南天真的是没忍住,这样的莫雅清真的很可爱,真的很有喜剧感。
“为了为夫的安全着想,王妃可要死死地抓住本王。”顺着莫雅清的话,南天胆小者开口,莫雅清朗然一笑,偏头走向那临时搭起的书桌前坐到,安静的翻看着手中的账册。
“很快,它们就能取而代之了。”“想必现在莫湛已经气的不知东南西北了。”南天自然知道莫雅清口中的它们指什么,所以他的话说来就带着一股讽刺的意味。
“可千万别气死了,这才刚刚开始而以。”莫雅清的目光霎时间变得嗜血,这样的她就像是一匹狼,一匹逐渐散出野性的狼。南天的目光温柔的看着这匹狼,就算她是一匹嗜血的狼又如何,他爱的就是这样的她。她的狠如果能够保护自己,那么他希望她能够变得更狠。不用担心有一天这狼会失去人性,因为在那之前他一定先没有人性,因为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剑离。”莫雅清将账册合上,清冷的声音刚落,一道蓝色身影已经在帐篷中落定。“告诉他们,待我回城之日,我要这三家产业皆成皇城龙头。”“是,王妃。”剑离接过飞过来的账册,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有事?”莫雅清眼皮未抬,淡淡出口,只是那语调怎么听怎么怪。南天掩唇一笑,看来,还是记仇的。
“属下知错。”剑离双手抱拳权,却还是抬着头。那种不可侵犯的高傲有的时候和莫雅清是那么像。南天自然不会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当下眉头皱在一起,这个剑离似乎还没有仔细的查过,他是谁?怎会甘愿为清儿卖命?
“知错?不知道是什么错。”莫雅清承认她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所谓上下级,就要有所谓的规范。现在,她的威严被公然挑衅,即使是为了她好,即使主犯她已经惩罚过了,但是,第一大从犯却不得不罚。“剑离,你可记得,当日我收下你时说过什么?不容背叛。或许那****的所作所为称不上背叛,但是,在你做决定时,将我莫雅清置于何地?”
“属下知错。”剑离没有反驳,却还是迎上莫雅清谴责的目光。那双眼那般透彻,那般明亮,可是,此刻却染了些许自嘲。“属下甘愿受罚。”
“三天训练,你和那所有兄弟。”莫雅清挥挥手,剑离恭敬的答应了一声,而后退下。三天的训练,也好,很长时间没有训练了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提升一下战斗力。
“王妃的训练是什么?”剑离一走,南天薄凉的声音便响起。看剑离的表情似乎不是什么太难的训练,只是,这没有意义的训练莫雅清会当作惩罚吗?
“王爷想知道?”莫雅清又抽了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回答南天的问题倒有点漫不经心。“明天王爷可以自己去看。”这还真是吊起了南天的胃口,看来,明天真要好好看看了。
宰相府
“饭桶,一群饭桶。”莫湛激动地拍着桌子,“这都多长时间了,这幕后之人不仅没找出来,就连这业绩也是这般惨淡。”手里的账册被紧紧地握住。今天本是这三家产业上报业绩的日子,看看这账册,竟然是入不敷出。何时,这皇城的龙头招牌会被打的这样惨。莫湛看着跪在地上抖动着身体的人,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眼睛冒光,掌微微用力,一阵风过,只见那三人倒在了地上。“无用之人,养你何用。”莫湛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大厅,身后是管家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