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态度的变化让陈钰都激动了起来,一离开陈林泉办公室,她就拿出手机拨通了蒋中筠的电话。
“小筠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电话一通,陈钰先卖起了关子。
蒋中筠听的一头雾水,笑道,“什么好消息?”
陈钰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父亲接受你了。”
蒋中筠之道陈林泉对自己的态度,怎么说呢,能理解但她不能接受。
理解是站在他的角度,能猜到他的一些想法,这年头为了求财,有的人什么手段都用的出,陈林泉有万万贯家财,又经理无数风雨,疑心重些说的通。
不能接受是因为她已经和陈元庆结婚了,法理和生理上都和陈家有了关系,但陈林泉装的好像什么都发生。
蒋中筠能说什么,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嘴上依旧要维持尊严,平静道,“噢,我知道了。”
陈钰大致也能懂她的心思,随即就挂了电话,让蒋中筠消化去了。
挂掉电话的蒋中筠一时也陷入了回忆,感慨颇多,往事就在昨天,可堪回首啊!
实习初期,她对陈元庆是敬且恨!
敬自然是敬陈元庆的技术水平以及他对学术科研的专注,恨是恨这家伙的不谙世事,胡乱折腾人。
折腾到后面有了一丝欢喜冤家的味道,再后面,沈雯的出现真正的改变了蒋中筠和陈元庆之间的关系。
一向内心敏感好强的她面对沈雯的全方位打击不肯服输,动了歪心思拿下了陈元庆。
她很难说清楚当时对陈元庆是不是有了爱情。
但话又说回来,爱情能说的清楚吗?
说不清楚!
对于一个想初恋的女生来说,好感就够了。
......
直到余乐乐敲门进来时,蒋中筠才从回到现实。
“什么情况?怎么流眼泪了?”余乐乐是来向蒋中筠辞行的,她就要到帝都筹建办事处并扎根,见了她脸色关心道。
“元庆他父亲接受我了。”蒋中筠擦了下眼泪,和余乐乐分享道。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陈林泉于她而言都是仰望的存在,能得到他的认可,真的不容易,值得高兴!
余乐乐惊道,“啊?好事啊!”
“好兆头,看来这次我去帝都征战必将旗开得胜!”余乐乐活跃气氛道。
蒋中筠这才想起她是来辞行的,调回心神,笑道,“辛苦你了,要不是我怀着孕,我就自己去了。”
余乐乐摆手笑道,“为了早日成为富婆,一点都不辛苦。”
此时的余乐乐应该可以说是一枚小富婆了,按照公司B轮估值来算,她手中的股份值1000多万了。
蒋中筠被她小财迷的样子逗笑了,笑道,“去吧,反正帝都这块就交给你了,大胆的去做。噢对了,帝都帅哥很多,你可以在帝都找自己的mr-right嘛。”
自己已经结婚,马上孩子都有了,作为死党,蒋中筠有必要关心下余乐乐。
余乐乐笑骂道,“你这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打跟了你混后,我有时间谈恋爱?”
这倒是,自打被蒋中筠忽悠上贼船后,她每天工作不下10个小时,一周六天,直接当成男人在用,都累成狗了,哪有时间去谈恋爱。
蒋中筠只能尴尬道,“不急,你还年轻。”
余乐乐无语道,“这话别人能说,唯独你不能说,拜拜了您嘞!”
是的,两人年纪一样,但余乐乐已经落后蒋中筠两步了!
余乐乐领着两个用的顺手的人就这么直接开辟帝都市场去了。
没过多久,陈钰进了蒋中筠办公室。
有关陈钰的任职通知,蒋中筠已经给公司全体员工发了邮件,包括沈鹏等投资机构也通知到了。
其实沈鹏也有让蒋中筠卸担子的想法,只是他刚进公司董事会就提的话,会让人觉得他急于插手公司的事,现在蒋中筠自己提了,他自然是乐意之至。
至于其他人倒也还好,陈钰之前就在公司兼职,主管财务和投融资方面的事,她本人又气质外貌俱佳,是很多人心中的女神。
女神现在来全职可把一帮码农激动坏了。
陈钰过来是和蒋中筠沟通今后的工作安排。
蒋中筠依旧抓两点,人事权和财务权。
人事权,她的想法是以后公司进人,管理人员副总级别以上,技术人才专家级别以上,需要经过她的审核考察。
财务权,则是公司单笔超过100万的预算需要她签字。
其他所有的日常工作,都将交由陈钰负责。
工作上的事没什么好扭捏的,她直接和陈钰说了自己的想法。
听了她的要求,陈钰轻松了很多。
做二把手最怕什么呢?就怕头上那位嘴上跟你客客气气,说你尽管干,不给你指出明确的界限,你实际操作的时候一不小心没拿捏不到位却引来了无端猜忌。
现在蒋中筠明确说出了她的底线,陈钰就知道自己哪些能做主,哪些得上报。
商量完公事,因为就两人在场,陈钰提起了私事,“小筠,我爸的意思是你得想想办法消除下你和我妈之间的误会。”
公共场合陈钰得叫声蒋总,私底下陈钰比她大,又是陈元庆姐姐,叫小筠合情合理。
蒋中筠听了一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自己消除和廖蕤之间的误会?
搞笑了,她和廖蕤哪存在误会?应该说是偏见和仇恨更准确。
此时的廖睿正气的茶饭不思呢,因为她知道蒋中筠公司融资1.2亿的消息了,这消息对她来说可谓是沉重一击。
蒋中筠能拿到这么多钱,说明她公司做的好,前景好。
反过来说就是却是在打廖蕤的脸,因为她一直看衰蒋中筠。
现在知道她和蒋中筠事情的人不多,等到大家知道了,她岂不是要成为众人的笑柄,更让她不爽的是丈夫陈林泉的态度。
刚刚和丈夫通电话时,陈林泉对她点了一句,“咱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有些事能不计较就别计较了。”
虽然丈夫没明说,但廖蕤一下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