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虽然对蒋中筠的看法有所改观,但她依然没怎么把蒋中筠放在眼里。
耍心机抢男人也许我棋输一招,但论创业办公司,沈雯自觉甩蒋中筠十万八千里。
对蒋中筠的资金来源,沈雯一清二楚。
在她看来,蒋中筠是靠陈元庆起来的,没有陈元庆的钱和人脉,蒋中筠这会在实验室里摇玻璃瓶呢!
“原因很简单,你拼不过我。”沈雯微笑道,这一刻她信心十足。
蒋中筠笑道,“愿闻其详。”
“做企业嘛,无非就是技术和市场了。技术这块,虽然你起步早,稍占优势,但我不妨告诉你,我已经从硅谷挖来了好几个技术大牛,追上你公司不会太久!”
“再有就是资金了,噢,对了,听说你的A轮融资是元庆和他姐姐投的?”说到这,沈雯露出了迷之微笑。
这不是秘密,蒋中筠也没什么好瞒的,笑道,“So?”
“如果你不卖公司的话,接下来我们就比烧钱补贴了。你觉得你找钱的能力能强过我?当然喽,你要是能让陈林泉给你钱另当别论。”说到这,沈雯笑的更舒心了。
她摆明了是在嘲讽蒋中筠啊,但凡有心人都知道陈元庆母亲看不上蒋中筠,陈林泉也没有承认她这位儿媳妇的意思。
蒋中筠自然不会认怂,笑道,“融资嘛自然是比不上在投行圈人脉深厚的沈总了,但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说到这,她满足的摸摸了自己圆润的肚子,反击意味十足。
看到蒋中筠的大肚子,沈雯的脸直抽抽,笑道,“这么说蒋总是打算和我对战到底了?真的不再考虑,现在公司卖个200万,最后落到你手中也能剩过百来万,足够你过段舒心日子了。”
蒋中筠笑道,“元庆,你也了解,再加上我和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100万真不够我们过舒心日子!”
沈雯也就这么一说,今天过来一是来看看蒋中筠公司的情况,二是来示威,其实她知道以蒋中筠的性子肯定会和自己对刚。
至于说200万买蒋中筠公司,纯粹是羞辱人!
只是大家都是社会人了,即使心里有想法也都能克制住。
聊到这也差不多了,沈雯笑道,“既然蒋总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那我们战场上见真章吧!”
说完,她就直接起身了,蒋中筠笑了笑没吭声,起身象征性的送她到了公司前台,待她一走,蒋中筠的脸色就变了。
世事就是这么搞笑,沈雯当初从云天金融走人时,蒋中筠以为这辈子和她不会有什么交集了,没想到又要纠缠到一起了。
说到底,沈雯对当初陈元庆被蒋中筠抢走执念太大,心中的气仍在,以致于她这么急不可耐的上门来挑衅。
在蒋中筠看来,沈雯今天的上门绝对是赤luoluo的挑衅,200万买公司,亏她说的出口,公司现在一个月流水都过500万了,虽然没有盈利,但份额和流水都在稳步增长。
不过沈雯的到来也真的让蒋中筠紧张起来了,沈雯的意思很明显,接下来要和她比烧钱打补贴战。
烧钱打补贴战,很寻常的套路,也是最有效的套路,往往打到最后能活下来的都是背后有大金主的公司。
而对于国内的互联网公司背后的金主靠山,无外乎就BAT三家了,也就他们敢给,也舍得给别人钱烧。
当然有钱的不止他们三家,国qi也有钱,但国qi不敢这么给人烧钱,否则掌舵人官位不稳;传统大企业嘛,钱挣的很辛苦,没有烧钱占市场的基因。
沈雯的到来,让蒋中筠意识到自己也要找金主“爸爸”了。
显然,没有哪个人愿意给自己找一个管自己的金主“爸爸”,但是你不找的话,你就不会有钱去和对手烧,不少钱别人烧钱,用户就不鸟你,市场份额就丢。
市场份额一丢,就玩完!
话又说回来,金主爸爸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你能不能入人家的眼还不一定呢,在国内想找BAT当靠山,不是行业前三名想都别想。
蒋中筠唯一的优势就是她是国内最早做这块的,趁着其他竞争对手没有冒出头,她抓紧机会让人看到互联网外卖的钱景是有希望得到BAT青睐的。
但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蒋中筠也无奈,要是这会她没怀孕就好了,她可以立即着手推介公司融资。
想到这,她又揣摩出了沈雯的一层意思,乱自己心智。
沈雯就是吃准了自己这会怀孕,没法出去跑推介拉关系,不推介就不可能有新钱进来,自然没法和她比烧钱占市场......
用心险恶,但蒋中筠一时间也没办法,派余乐乐去?
她先想到了这方法,但她这么一个小公司如果自己不亲自出马,恐怕BAT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相比于三大巨头,她的公司就是个不起眼的存在,她本人如果不出马,人家第一印象就是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剩下的都不用想了。
蒋中筠越想越乱,连陈元庆进来都没注意到。
“她走了?”待听到陈元庆的问话,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你想和她叙旧?”蒋中筠一肚子火,外人不好撒,只好对准陈元庆了。
陈元庆笑道,“怎么了?这么大的火药味?”
“见她我能没有火药味?”天到地大,怀孕的女人也大,蒋中筠哼道。
“都说什么了,把你气成这样?”陈元庆问道。
蒋中筠严肃道,“不准笑,沈雯是向我来下战书了,恭喜你了大博士,你是不是有点得意,她对你仍不死心啊。”
陈元庆吓了一跳,认真道,“跟我可没关系啊,你们女人之间的事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蒋中筠被他紧张的样子弄笑了,无语道,“行了,不说她了,不管她来什么招,我都接着。不过,接下来我可能要抓你的壮丁了。”
“什么意思?”陈元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