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庆处于云端雾里,飘飘欲仙,连连感叹,“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操作,自己前二十七年都白活了。”
劳作的蒋中筠听到这话,自然是赏他一个白眼。
共同学习,共同提高吧!
......
12月13号下午2点,蒋中筠出现在了浦东大道幽香咖啡厅,准备接受“公婆”大人廖蕤的讯问。
虽然她知道廖蕤不会自己有好脸色,但她还是稍微注意了下,尤其是着装方面。
她穿了平常的正装,化了淡妆,她是从电视中吸取的人生经验,没有公婆想看到儿媳浪,所以性感着装肯定是不行的,是以她连口红都没涂。
一进咖啡厅就有侍应生过来招呼,蒋中筠直道,“找廖蕤女士。”
侍应生不由的看了一眼蒋中筠,然后说了一句,“请跟我来”。
蒋中筠跟在他身后到了一角落的包厢内,待看到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时,她理解了侍应生刚刚那眼神的意思。
侍应生到了包房外,没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她进去。
蒋中筠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她是真不想见廖蕤,但谁让她是陈元庆他妈了,躲是没法躲的。
一见里面,发现廖蕤正端着咖啡在出神,见她来了,廖蕤朝她跟前的椅子说了声,“坐吧。”
廖蕤打扮很得宜,符合她贵妇的身份,只是眼神总是让蒋中筠感觉到高高在上。
她的高高在上和陈元庆不同,陈元庆是专注学术,其他的人和物都不在他眼中,并不是对人进行分阶层式的蔑视;而她的高高在上就是人之蔑视。
蒋中筠也不是第一次感受了,再加上心里早有预期,倒也没什么,微笑着在她前面坐下了,她一直在暗示自己要不卑不亢。
见蒋中筠神色平静,也不慌张,廖蕤倒有点意外,说道,“你不怕我?”
蒋中筠笑道,“我为什么要怕您?”
廖蕤听了不爽了,心想,“还没进我陈家门就敢这么挑战我的权威!”
“一个以爱情名义骗男人钱的女人,应该怕这男人的母亲!”廖蕤微笑道,所谓杀人不用刀,用嘴就够了就是如此。
一上来就给蒋中筠扣了一顶骗子的大帽子。
本来她来的路上就一直在给自己催眠,“她是陈元庆他妈,哪怕说的话再难听也得忍着!”
但真到了这份上,她发现自己忍不了。
蒋中筠笑道,“您为什么说我在骗元庆的钱呢?举个例子?”
廖蕤见她敢这么针锋相对,气不打一处来,自打她老公成为商业大佬后,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被人当面怼的滋味了。
“行啊,我就说说!”
“元庆前段时间买了一辆200多万的大奔,你可不要跟我说车子是买给元庆的,他车都不会开!”
“还有,昨天他给你买了二十万的珠宝首饰吧!我儿子我了解,如果不是你诱导的话,他不会买这种东西。”廖蕤以较慢的语速说道,像是怕蒋中筠听不清一样。
蒋中筠笑道,“我说什么事呢,既然您问到了,我就解释下。”
“买车的事,当初我提议让元庆买了10到20万代步的车就可以,但他说就喜欢奔驰和林肯,买奔驰是他定的。”
“再有,奔驰落在元庆名下,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此外,我还要给元庆当司机,他是最终受益者!”
“当然喽,你要认为我给元庆开车也算占便宜的话,我也没办法。”
“20万钻戒首饰的事,这个我得认,是我让元庆买的!”
“但是我是有原因的,原因我暂时不好说,而陈元庆认为钻戒项链买的值!”
廖蕤这会不笑了,脸色变冷,哼道,“没想到您年纪轻轻,一张嘴倒是厉害的很!二十万花了也就花了,这么点钱不在我眼里。但是我作为元庆的母亲,决不允许有人把他当傻子一样骗。”
蒋中筠回道,“瞧您这话说的,哪有说自己儿子是傻子的。”
廖蕤被怼的气急,说了一个字,“你......”
此时,蒋中筠也有点戚戚然,怼的太过了。
但她就是忍不住啊!
廖蕤最终控住怒了,缓和过来后又恢复了从上看下的姿态,慢悠悠道,“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看不上你。现在也没变,你呢,别想着进我们陈家门。”
“说吧,让你离开元庆,你想要什么?钱?”
又来这一套,蒋中筠想了下后说道,“您可以去说服元庆,只要他说不想和我谈了,我肯定不缠着他。”
廖蕤直觉忽视她的话,继续道,“给你100万,离开元庆!”
有钱人总会陷入一种幻觉,钱能把人给砸晕、砸傻!
蒋中筠笑笑不说话,心说,“100万?你儿子就值这么点钱?”
廖蕤见她不吭声,加码道,“200万。”
蒋中筠装作没听到。
廖蕤享受拿钱砸人的感觉,继续道,“500万,500万足够你在魔都买套房子安家了,不少了!”
蒋中筠直接摇头,她倒要看廖蕤能出到多少。
廖蕤见她摇头,哼道,“1000万!小姑娘年纪不大,胃口不小嘛。”
“2000万!”
“5000万!”
......
到了5000万,廖蕤不再加码了。
蒋中筠见她不说了,开口了,“原来在您心中,您儿子就值5000万啊!”
廖蕤忍不住了,怒道,“小姑娘,你不要太嚣张,不是我儿子只值5000万,而是你最多只值5000万。”
蒋中筠笑道,“那谢谢阿姨夸奖了,真没想到有人能给我估值5000万呢。”
廖蕤这次气的拍了桌子。
拍完桌子,她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距上次这么气急败坏得二十多年前了,那会她老公尚未成为商业大亨。
蒋中筠也矛盾,嘴上是爽了,但以后的日子就难了,见把廖蕤怼的都发怒了,也有点于心不忍,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您想让我离开元庆有一个很好的办法,说服元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