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孩子没事,你也不能有事!”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度,眸子里透着一股不容否决的坚毅。
“好,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带着孩子先离开煜日。”拓跋寒又开始旧话重提,可此时眼里却是布满了担忧之色。和以往的那些假设不同,如今摊上了弑君的罪名,若是被抓住了那可是砍头的罪。
慕琉璃一只手用力的推开他,漂亮的眸子狠狠瞪向他,“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人吗?”若是真怕死,她早就带着孩子离开他了,不必等着他开口。
当然不是,拓跋寒心里清楚的很,若是她是怕死的人,她根本不会冒着危险陪他去敖汉杀敌,去开云寻找麒麟,去赤峰寻找火凤,更不会去突蒙寻那什么焰山雪。经历了一切的一切,他早已知道她是怎样的女人,又怎么会误会她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呢。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她和孩子。
“琉璃我爱你和孩子,我情愿我自己一人去承受一切,也不愿你和孩子有事。”怕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拓跋寒忙着把她又拉回了怀里解释道。
爱,没想他会在这个时候开口提了这么特殊的字眼,他的话让慕琉璃眉头一拢,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小脸对上他那真挚的表情,心里越发的不受控制了,本是十分清醒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
“琉璃,只这一次,一次听我的好不好?”再次央求道,语气软软的。
慕琉璃搂紧儿子倚在宽大的怀抱里,轻咬着唇瓣,突然踮起脚尖,粉嫩的唇瓣印在拓跋寒的薄唇上,只是轻点了下,却也足够让拓跋寒的心跳上半天了。
“琉璃……”
“听好了,我慕琉璃这辈子只会亲一个男人,那就是你。”小家伙还小,不算数,“所以你必须要活下来,因为我不想失去得来不易的温暖。”
俊脸扬着笑,“当然,我会活下来的,因为我答应了要给你和孩子幸福的。”他才舍不得离开她和孩子呢。
“好,我带着孩子去敖汉。”点着头道,可心里暗自的盘算却是拓跋寒看不透的,她的确会去敖汉,但仅仅只是把孩子送过去给夜雪照顾而已,她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陪着他的。
两人这边是打好了商量了,可一到城门口却皱起了眉头,拓跋寒低低咒骂了声,“该死,居然已经封锁了城门。”
几百个侍卫挡在城门口,他们若是硬闯是能突围的,可是杀了这几百个人,必然惊动这周围巡查的侍卫,到时会更加麻烦。
两人无奈只能先找了个极为隐蔽的地方先躲避一下,可慕琉璃在这煜日根本不认识半个朋友,现在这般紧急的情况,一般人又不敢相信。再看看拓跋寒,想来也不比她强上多少,他这寒王一直以冷面视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能托付生命的朋友。
脑子里绕了一大圈也没想到个合适的人,第一排除的就是她那挂名的亲爹,许是第一时间就把她捆捆绑绑交给沈亦芸去领赏去了吧。
“你拉着我去哪里?”小家伙已经乖乖的窝在她的怀里,那懵懂的大眼有些水雾,却没有哭出来,她看着心疼的很,“小家伙好像饿坏了,我要给他找些吃的。”
虽没听见他趴在她耳边喊“饿饿。”可她知道,他饿了,粗略算了下已经有大半天没吃东西了,连她的腹中都有些空空的了,更何况是这么点的小孩。
她记得自从她刚刚在马车里跟小家伙认真解释后,小家伙就很听话的倚在她肩头不再吵闹了,他越是这么懂事,她越是看着心痛。
“不行,现在不能暴露身份。”拓跋寒拉着她趁着夜幕隐在街道的巷子里,一脸认真的看着慕琉璃肩头的小家伙,轻声道,“宸儿,看着爹,爹知道你饿了,再坚持一会好不好。”
“嗯。”小家伙乖乖点头应了声,像是完全听懂了他的话。
他们这做爹做娘的却没发现自己的孩子要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聪明许多,只是一岁多而已,却能听明白他们的话,这若是说出去了又得引来多少风波,自然又是后话了。
“去哪里?”慕琉璃紧跟着他,有些不解问。
“一个暂时的藏身之地。”拓跋寒带着她穿过大街小巷,避过一批又一批的官兵,才到了一个极隐蔽的寺庙外。
“这儿?”就算和尚是善良的,可也不代表他们愿意收留他们啊!
“对,这里很安全。”拓跋寒伸手就去拍打着庙门。不一会就有一个小沙弥前来开门,一见是拓跋寒马上伸手引了进去。把他们带进了寺庙的后院的一间屋子里才带上门出去了。
过一会又传来脚步声,慕琉璃警觉的抽出流彩剑,却被拓跋寒按住了手,“别紧张,他们都是自己人,是我训练的一支暗卫。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有我能号令他们。”
房门被推开了,又是一群的和尚,在领头的那位的带领下,纷纷给拓跋寒行了个礼,“爷。”
“今个宫里的事可都有听说?”拓跋寒冷冷的问。
那带头人回道,“已经有暗卫传飞鸽回来了,属下知晓一些。现在宫里上下都已经乱了套,皇后娘娘为首的沈家已经掌握了大权。”
隶属寒王的影子暗卫队,必须熟知煜日的一切动态,今个宫里这么大的事自然必须要探个清楚。
“好,风隐让你的人再探,我要清楚宫里的一切动态。”这些人都是他从战场上救下来的或是从拓跋皓的刀尖下夺下来的,虽然他们一直有这报恩的心,愿意誓死跟着他,可他从没想会有用到他们的一天。
“是,属下知道,爷,还有什么吩咐?”风隐抱拳应了声。
“现如今城门被封,我不得不留在城里一段时日。弄点清粥过来,小少爷饿了。”拓跋寒简单的又吩咐了几句,那些人便又跟着那叫做风隐的精壮汉子退了下去。
“我以为只有风行,风沄,风潇和风飞,却没想还有个风隐。”慕琉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找了个凳子坐了下去,拍着泛酸的胳膊,转了转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