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璃漂亮的眸子轻轻一转,厉色又浮了上来,“我不是请你来点评他的字的。”他这是故意想试试她的脾气吗?
“不认真研究研究怎么能学的像。”
“好,那你要多久才能研究透彻?”她还赶着回去睡觉呢。
“半个时辰。”
“这么久?”
“如果你想要一模一样的话。”又想马儿跑还想马儿不吃草,天下哪里来这么好的事,他是会模仿别人的字,那并不代表他看上一眼就全能写出,光是抄下这信上的内容也要一会功夫吧。
“好,我等。”
风耹拿出纸笔照着那书信原封不动的临了一遍,又看了几遍总觉得有些字的写法还有些不像,接着又认真的临摹了一遍,这次一拿出,若不是看墨迹根本没人看出哪一封是真哪一封是假。
“好了。”把书信放入盒子里,又把盒子锁了起来,递给风行,风行把那盒子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原处。
众人离开,林子里又恢复了一片沉寂,就好似刚刚这里并来过任何一个人。
“什么?仿制出二十封一模一样的书信?”风耹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女人莫不是疯了。
拓跋寒也不解她的做法,没办法,她的做法一向很难理解,但效果却出奇的成功。所以他相信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原因。
“你刚刚明明只说要仿制一封的,只要把那右相改为左相。”风耹一身疲惫,乏的很,一路赶来哪里有时间认真休息过了,这女人的话对于他大哥来说比圣旨还要管用。
所以他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煜日,生怕误了这女人的事,伤了他大哥的心。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你昨个吃了饭今个就不吃了吗?署名按照现今朝堂上大臣们的职位排,记住了,给拓跋寒也写一封。”
刚刚那盒子上锁的事,让她立刻否定了自己最先想到的办法,那书信内容根本换不得,因为那沈鸿随时都可能会查看书信内容,这样做有些冒险了,而她绝不允许有这样的冒险存在。
“你到底想干嘛?”风耹发现自己根本摸不透她的想法。
那个是叛国的书信,没理由给拓跋寒也来上一封,若是被人瞧见了,就算他是寒王也躲不了被砍头的命运。
慕琉璃没理会他,而是定定的看向拓跋寒,“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不会,我相信你不会害我。”拓跋寒对上她那清亮的眸子,他信她,就算她现在让他去死他也信她,因为她是慕琉璃,他是他拓跋寒爱上的女人。
他已经隐约猜出了她的办法,俊眉一挑,赞许道,“你这脑袋总是跟人不一样,这事被你一搞,估计整个煜日的朝堂都得乱成一团。”
莞尔一笑,“越乱越好。”她就是要这煜日的朝堂大乱,乱到那沈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风耹死熬了一整夜,连个眼都没合,对于慕琉璃的意思还是懵懵懂懂的,可那女人却根本没打算解释给他听,算了,他也就认命帮她写完这二十封书信得了。
瞅着手里一大堆的书信,慕琉璃知道好戏已经不远了,有了这些东西她根本没必要再去寻那个小厮了,因为他根本不重要了。
“你们按照这书信上的人名,分别给我送过去,记住了,就说是左相大人给的,必须在等到今晚的朝堂上才能拆开,否则性命不保。别的我不多说,你们应该知道怎么隐藏自己的身份。”把一大堆的书信往桌子上一摊,命令风行他们道。
风行几人应了声,虽不知这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依旧问也不问的按照她的命令去办了。因为他们都相信她。
昨晚没睡足,吩咐完了风行他们,慕琉璃又褪去了鞋子躺到了床上,拉过锦被准备补上一觉,好有最佳的状态去面对今晚上的一战。
小闹闹可是睡的饱饱的了,本是自个坐在床上玩着拓跋寒给他新买的小玩意的,玩着玩着就又觉得无趣了,小手一撑,慢慢的朝着他娘爬去。
拓跋寒刚进屋就瞧见小家伙挥着小手拉扯着他娘身上的被角,咦咦啊啊的不知想说些什么,快步上前,大手一抄把小东西抓了过来,低沉而又好听的声音哄着他道,“乖啊,让你娘好好休息,爹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知道这几****累的很,所以只要他可以为她提供的,他都会尽量给她,所以这吵吵闹闹的小家伙,他负责去哄就好。
慕琉璃感到身上锦被又被人往上拉了拉,那熟悉的气味和嗓音,她早就知道这床边站的是谁了,也只有他的靠近,她才会感到心安。
美美的睡了一觉,小闹闹正喝着碧月新煮得羊奶,府里这几天添了一群新成员,十几头母羊,是慕琉璃亲自去挑选的,负责她不在的时候喂饱拓跋闹闹的肚子。
起先拓跋寒还不同意,坚持着他的儿子怎么能喝这些个母羊的奶水,被慕琉璃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要不你喂他,否则你那些反对意见就全都收回去。”羊奶怎么了?羊奶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好东西,小家伙喝了并没任何坏处。
“我,我又不是女人。”男人被她瞪了一眼,小声喃喃道。
“那你还这么多话,莫非你也想尝尝?”慕琉璃端起一碗热腾腾的羊奶爽快的喝了一大口,以前的时候她对这些奶制品有着难以言喻的钟爱,牛奶,酸奶,乳酪,她家的冰箱里从不缺这些东西。
久违的口感与味道让她满足的一声兴叹,“味道不错,你真该尝尝的。”最新鲜的羊奶刚刚出锅,奶香四溢,拓跋寒却猛的摇头后退。
睡醒一觉,再来一碗奶香四溢的羊奶,慕琉璃顿觉浑身都来了精神,又让碧月去厨房弄些可以填饱肚子的吃的,没想碧月端回一大堆她最喜欢吃的吃的。
拿起筷子吃了个痛快,“府里的厨子是越来越会做事了。”知道她正想着这些东西呢。
碧月捂着嘴偷笑道,“跟厨子没关系,是爷写了菜色,让我拿去吩咐厨子做的。”服侍了小姐这么久,她多没爷了解小姐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