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他那话像是个魔咒一般,成了她安睡的安魂曲,她顿时觉得有他在身边真好,她可以放心的入睡,不用去理会其它。
只耽搁了一天,拓跋寒就受不了了,那南宫夺根本是个没皮没脸的人,他不止瞪了他一次两次,这家伙还是挂着一脸的微笑往他们的屋子凑。
“琉璃姐姐不愿意再多留几日吗?我还想带你去突蒙最大的街市逛逛呢。”他想与她把自己以前没干过的事都干一遍,可拓跋寒不乐意啊。
“不必了,煜日的街市比你们这大上好几倍。”拓跋寒没好气的顶了那南宫夺一句。
慕琉璃见两人又开始有要斗嘴的倾向,马上插话道,“南宫夺,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拉着我逛街,而是想办法应对南宫逸的连番破害。”她要走了,对他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看他无忧无虑的笑的跟朵花似得,谁会想到他的亲哥哥想方设法的要找他麻烦。
南宫夺潇洒一笑,“他一直觉得我会抢了他的王位,可他却不知,本来那就是我的东西,是我不喜欢才给了他的。”
父王临死前曾招他入宫,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继承突蒙王的位置守护突蒙。二是,当他的夺王,却要在国家有难的时候出手相助。他知道自己这双紫色的眸子是被大家嫌弃的另类,他不愿意整日对着一群人都是拿看妖怪的眼神看他。所以他选择了后者。
慕琉璃不知他与那突蒙的王位到底有些什么故事,只是继续劝道,“南宫逸为人奸诈狡猾,你却还一步步的退让,任由他欺负了去,你脑袋里塞的是稻草不成?”忍不住开骂了句,“让我告诉你一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下次他再敢找人嘲笑你,管那人是他的宠妃还是宠臣,直接给我上去扇,只要不打死就行。”
“噗嗤,就像你那次扇那宫人一样?”她对他的好,他永远记在心里。
慕琉璃冷凝了他一眼,她在教他怎么对付南宫逸那样的小人,他却在这跟她扯皮,“想要守住你在乎的东西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强大起来,才会没人敢欺负你。否则你师父那宅子,迟早被他按个理由拿了去。真正的强大不是光会耍几套猴戏就完事的,要变强大的还有这里。”慕琉璃指着脑袋道。
他太单纯了,不爱权也不爱财,那南宫逸怎么欺负他他都能欣然接受。
拓跋寒总觉的她教训人的话似曾相识,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想起,她曾经对夜雪和朱砾都讲过这话,那些个家伙哪一个是凡人,被她这么一说一个个发奋起来,以后定都能做出一番作为。
“你的话,我记住了。”南宫夺一脸的认真,不再嘻嘻哈哈。
“你以为隐去了光芒,他就会放过你,若是突蒙少了鬼王,那其它国家还会有所忌惮吗?把国家交给那样周身围绕这谄媚之臣,整日沉醉在美人堆里的人,我看你这突蒙也没多少日子了,我的话就这么多,若是你喜欢,继续躲回你的焰山去吧。”弱肉强食的道理,他应该懂得。
她今个话有些多了,可这南宫夺毕竟喊了她一声姐,虽然她不怎么情愿接受这关系,谁让她那日看不得他那股伤心劲呢。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重重的点了点头,南宫夺已经在心底做了决定,他不再是苟延残喘痛苦活着的南宫夺了,他是突蒙的夺王,所有百姓的希望。
“有些东西自己太在乎了往往会更难以走出来,别人的黑色眸子是用来看东西的,你的眸子也是用来看东西的,只是颜色不同罢了,何必去在乎呢?”她知道他一直放不开的是他的紫眸,她知道她不管怎么说,他那根深蒂固的自卑是难以去除的,因为外界给了他太多的伤害。
“琉璃姐,你当真不在乎我这紫色的眸子吗?”
“它们很漂亮。”
“谢谢,我会试着慢慢喜欢它。”会心的一笑,南宫夺的紫色眸子里透过一丝美丽的自信光彩。
慕琉璃很满意自己的口才,一颓废后退小青年被她教育成了一奋起向上,积极爱国的小青年。
徐徐行走的马车夫内,拓跋寒悬着一只手,另一只大手摇着小摇鼓逗着拓跋闹闹,别扭的问向慕琉璃,“你当真觉得他那双紫色眸子很漂亮?不是故意诳他的?”
“嗯。”她一直说的都是实话啊!
“有什么好看的,不同样是双眼嘛!”他心中不悦,嘟哝了句。
慕琉璃小脸儿一转,托着腮道,“你不觉得那紫色的眸子很特别吗?就像是紫色的琉璃,看着它时总会不经意的被它吸引住。”她故意逗着他,假装着一副认真的模样。
唉声一叹,“若是小家伙有双紫色的眸子肯定很漂亮。”这一句绝对是击中了拓跋寒的心脏。
“你想都别想!”男人淤积的怒火喷射出来。
小闹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仰躺着,小手扒拉着拓跋寒手里的小摇鼓。
拓跋寒幼稚的抱起小家伙,放在大腿上,自顾的与他对话,“乖儿子,你不喜欢那紫色的眸子对不对。”
拓跋闹闹拉着小摇鼓清脆的啊了声,拓跋寒直接理解为那是赞同了他的说话,“你看,他才不稀罕那紫色的眸子呢。”
他这幼稚耍赖的表演,弄的慕琉璃哭笑不得,“拓跋寒,你确定他能听懂你说的话?”
“当然!他是我的儿子当然与常人不一般。”儿子你爹以你为荣,大男人弯着嘴角笑的异常开心,温柔的薄唇在小家伙的脸上啵了一口。
他对与小家伙的宠爱慕琉璃是清楚的,也觉得异常欣慰,她怀着小家伙的时候与他的关系剑拔弩张的不算和睦,她一度想要带小家伙离开这个没心没肺的亲爹。
可现在看来,小家伙根本离不开他,而他也离不开小家伙了,看着两人蹭着额头的亲昵样,慕琉璃怎会忍心将两人分开。
同样她也一天也不想离开小家伙,这般一来,她岂不是也要与这拓跋寒长期相处下去,一辈子吗?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底不仅不排斥还有些向往,关于她们三人以后的生活。